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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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

    谢三财必然想不到这一层,是谁嘱咐的,显而易见。

    颜华池终于将一切都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只专心品汤。

    可这汤水好像又充盈了他的泪腺,谢三财手忙脚乱给他擦着眼泪,有些惴惴不安。

    “殿…殿下,可是太烫了?”

    “你下去吧”,声音里尽显疲惫,“关门。”

    沈长清从小厨房出来,一路看见太平教士气焕然一新,轻轻点头。

    他像散步那样慢慢往牛驼山南边林子里走,想在林子里捡根枯枝。

    “嗯?那是……”

    树边斜靠着一根盲杖,他瞧着眼熟,拿在手里仔细看过,确定了这就是阿山的。

    “他不需要了么……”

    这一看就知道是被它的主人自己遗弃了。

    沈长清摩挲着手柄,“那你就跟着我吧。”

    他无力去开鬼门,这上山的路,还要多仰仗它才行。

    凡鬼者,厉害点的,除了会操控阴气,还能魂魄化物。

    如此前的大山猫,如此刻手中菩提。

    沈长清数了一遍,余者十七。

    山猫是他的魂,菩提是他的魄。

    三十五颗菩提,五颗为一魄。

    魂者不足二,魄者仅余三。

    甚至连那极凶怨气也并非是他自己的,他这个极凶,就显得有点可笑。

    寒酸又可怜,沈长清摇摇头,自嘲一笑,拄着黎杖,寻道上山。

    从清晨走到午后,太阳快下山了,沈长清才出现在山头。

    第一个跟他打照面的,不是唐梨酒也不是陈渊海。

    是浑身被血浸透的三当家屠景同。

    他头顶的血都已经凝固了,头发结成块,眼睛因为通宵充血。

    屠景同摇摇晃晃走着,左手虚握,掌心里是一丈红绫。

    原本是白色,但已经看不到底色了,湿哒哒地滴着粘稠的血液。

    看到沈长清,他先是一怔,而后笑了笑,也不说话。

    沈长清没有再往前,他在原地站了一炷香,头微微低着。

    一炷香后,他道,“好走。”

    屠景同点点头,离开了,走了很远了,回头看看沈长清,又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有些悲凉。

    沈长清神色很淡,径自离去。

    屠景同望着那白发青衣之人的背影,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回头往大堂一步步走去。

    还是那方小院,门口围了三个人,许祎忙里忙慌喊来唐梨酒和陈渊海帮忙,三个人在院子里商量对策。

    陈渊海跟唐梨酒交换了眼神,唐梨酒上前一步,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很有礼貌,“少爷,躲着不见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咱已经让人去请大夫来了,您看是不是让咱进去查看一下,也好放放心。”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逼宫”。

    “少爷?您好歹说句话啊——”

    房中无人,自然也没有回应。

    唐梨酒心一横,大声道,“少爷!冒犯了!渊海兄让我踹门,我不得不踹!”

    ——有事无事反正推给上司就对了,天塌下来有上司顶着。

    上司脸有点黑。

    陈渊海尽量端着儒雅架子,笑道,“平阳留不住你了,想让我送你去北域极寒之地交流学习是吗”

    “我没事”,沈长清站在三人后面,忽然出声,把三个人吓得要死。

    许祎僵硬转头,然后唬得大叫,“啊!鬼啊!”

    唐梨酒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然后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那……那个,您事办完了?这既然是个误会,我俩就先行告退……”

    “且慢”,沈长清苍瘦的手,因为拄杖有些用力,骨节突起,“进屋,有事。”

    陈渊海微眯起眸子,视线落在那手上,又移到那如雪的白发上。

    沈长清穿过三人,往里面走,“无碍,走吧。”

    唐梨酒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陈渊海,陈渊海摇头叹息,率先跟在沈长清后面。

    许祎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守着。

    门内,沈长清坐在案前,先看着陈渊海,“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让许祎带着牛驼山人配合。”

    接着又看向唐梨酒,“整合三河兵力,除了必要留下的,剩下的去支援太子。”

    “你可以下山了,去告诉谢三财,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已经被京城那些权贵一手遮天”,沈长清略一顿,道,“他那个性子,不是肯服输的,必然骁勇,但他终究势单力薄又无谋略,你需与他打好配合。”

    唐梨酒颔首,沈长清又嘱咐了几句。

    “益州形势错综复杂,务必小心行事。”

    唐梨酒领命而去,陈渊海微笑道,“门口那个,您是打算又丢给我了?”

    “帮你找个接班人”,沈长清回以轻笑,“这许祎是个通时务的,偶尔钻营不必理会,圆滑点好,不会如我们当年那般四处碰壁。”

    “当年您和祖上刚起事的时候,谁都能欺压一头,没人看好余字号,可偏偏余字号传承至今,做大做强。”

    “图小利者,不择手段,论的是一时输赢,谋大事者,取益有道,评的是一世功过”,沈长清睫毛垂下来,盖得眼睑下一片阴影,“做小商户,耍点小滑头无伤大雅,做大商贾,切记诚信乃第一要义。”

    “受教了。”

    “嗯”,沈长清在桌上铺开地图,与陈渊海细细说了一道。

    “您…注意身子”,陈渊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下了。

    只一夜不见,暮青丝,朝成雪,太吓人了。

    “好”,沈长清声音还是那样如月华般温和,如溪流般清冽。

    陈渊海走后,沈长清放松下来,趴在桌案上,准备稍作修憩。

    细碎而空灵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属于小邪的阴气被小心收敛。

    还没有闭上一时半刻的眼睛又睁开,眸子里带了一点迷茫。

    只一瞬,他清醒过来,挺直脊背,微凉的嗓音似清泉,“说吧,我在听。”

    身后小邪规规矩矩一膝点地,声音恭敬无比,“血手印一案,依您吩咐,已有结果了。”

    “首一,京郊方圆百里内,被掘坟者,九成都是新坟,但皇陵把守并未增多。

    “再二,除祟司多在白天人多时办案,办案地点也多在城中。

    “最三,以皇城为中心,不止百里内,千里内都没有新魂,老鬼要么无故失踪,要么都迁出去了。”

    “起来吧,以后见我也不必跪”,这小邪的气息很是陌生,大概是第一次见他,是以并不知晓他这的规矩轻。

    “除祟司最近有什么异样吗?”

    小邪起身,拘谨站着,头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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