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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权相之子(清穿)》 第24章 丁酉顺天乡试案(第2/3页)
做御前侍卫已经是破格,结果他上班第一天就敢怒怼上司。虽然因为董鄂氏一家犯了众怒,佟国维、阿达海都不愿意给费扬古出头,其他侍卫又忌惮他是康熙的心腹,所以没有人当场批评他。
但新人就敢这么跳,不受点教训,那日后还不上房揭瓦啦?曹寅这些天全方位沐浴在以阿达海为首的前辈们的“关爱”之下,每天不是打架就是摔跤,几乎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
雅布则是单纯因为没能和鳌拜打上一架,深以为憾,又觉得既然小曹都能跟鳌拜过上几招,那自己的搏击比他还强,就算称不上打遍宫中无敌手,好歹也该是个“大内高手”了吧?于是对所有比武的邀约来者不拒,然后很快就被侍卫们联起手来教训了一通——
当日战鳌拜,是他们十个打一个;现在比武,却是二十几个宫廷侍卫轮番上阵,跟他俩对练。雅布很快就后悔不迭,胳膊上的淤青消了肿,肿了消,断断续续青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有好全过。
“那你岂不是也......”成德惊呼,紧张地看着弟弟,却见他噙着一脸略显幸灾乐祸的笑容,行动自如地盛汤夹菜、自斟自饮,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身上有伤的痕迹。
“别提了,你弟弟是个叛徒!”曹寅怒道。
“就是就是!”雅布也跟道。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抱怨这件事,书致听了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说:“我这叫用智慧为自己赢取生存空间。”
“你做什么了?”成德问。
“也没什么,就是阿达海大人还有不少其他的侍卫,都欠着我两个月的喂马擦靴,所以他们最近见了我掉头就走,生怕我想起来这回事,哪还敢找上门来比武呢?”
“阿达海大人替你喂马擦靴?”成德不由更奇怪了。
书致大笑,把当日的赌约说给哥哥听了。
不得不说,康熙真的是一个极有自制力的小孩。太皇太后一共给他娶了一后五妃六个老婆,这六个人燕瘦环肥,相貌不同,性情不同,出身更是迥异——从一等公的女儿到看内务府看守库房的门卫大爷之女都有。
然而从大婚的第二个月开始,康熙就开始很有规律地轮番留宿每个妃子宫中,而且是不偏不倚,每人四天,没有体现出一丝一毫的个人好恶。
蒙妃博尔济吉特氏长得差强人意,是每个月侍寝四天;庶妃钮祜禄氏是鳌拜的干女儿,也是每个月侍寝四天。书致的堂姐呐喇氏和另外一位庶妃马佳氏,容貌相当不错,虽然出身低了些,但家里人都对她们“寄予厚望”,结果还是每个月侍寝四天。
这可叫阿达海等一众叫等着吃瓜看戏的侍卫们大跌眼镜。
而在康熙“平均主义”的大方针下,赫舍里氏身为皇后,又多了初一、十五那两天,所以书致稳稳地赢得了这次赌约。
“你们怎么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成德听了先是不好意思,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问弟弟,“你是怎么猜中皇上心意的?”
“是啊。”雅布二人也疑惑很久了,曹寅忍不住开口说道:“这种事儿皇上连我也没有透露过呢!”
“那是因为你傻,只知道记恨人家董鄂妃一个死去的弱女子,却不会总结教训!”书致白他一眼道。
原生家庭不幸的孩子,都很能从父母身上吸取教训,然后矫枉过正,走向另外一个完全相反的极端。就像性格暴躁易怒的父亲,很容易养出软弱恋母的儿子;性格软弱、对家暴忍气吞声的母亲容易又养出强势独立的女儿。像顺治这样恋爱脑的父亲,会生出康熙这样雨露均沾的端水大师,简直一点都不奇怪好吧。
只可惜,康熙虽然没有在爱情的问题上摔跤,但是却又大头朝下、笔直地栽进了另一个名为“儿子”的深坑当中。书致摸着下巴想道。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雅布又兴致勃勃地问书致:“你准备什么时候让那群混蛋兑现赌约?”
“对!”曹寅也激动起来,握拳道,“兑现之前,一定要先去马棚里踩两脚,再让他们给你擦靴!”
“我干嘛要兑现?”书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他还没有傻到因为赢了一个赌约得罪全体同僚的程度,况且王炸一但打出去了,就没有威慑力了。那些侍卫不挟私报复、把他堵在校场上暴揍才怪,将把柄留在手上,每天看阿达海灰溜溜地从他面前经过,这样的日子难道不香吗?
“高,实在是太高了!”雅布举杯,由衷地比出一个大拇指,“兄弟我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雅布又吵着要去望海楼上观景,成德便起身给他带路。书致和曹寅落后一步,闲庭信步,走在白雪覆顶的湖滨游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曹寅这才压低了声音问书致:“小成最近没出去跟顾先生见面吧?”
“怎么连你也这么问?”书致不由觉得奇怪,“难道那个顾梁汾是个伪君子,被你们发现了,所以大家都躲着他不成?”
“恰好相反,他倒是个坦荡君子,是我们这些明哲保身的‘真小人’,配不上跟人家交往。”曹寅说着竟然一副十分唏嘘的模样。
“天呐,是什么突然让你有了这么深刻的自知之明?”书致大惊问道。
曹寅磨牙,抬手欲打,被书致一个秦王绕柱,闪到柱子背后躲着。两人绕着柱子追打了一阵,曹寅方才缓缓开口说来。
原来顾贞观这次进京并不是为了享受当大明星的优越感,而是带着为在丁酉顺天乡试案当中被冤枉的好友吴兆骞翻案的使命来的。
吴兆骞,明末清初大词人,同时也是清朝前期科场上出了名的大冤种、倒霉蛋。
顺治十四年,他在江南参加秋闱,高中乡试第二名亚元。不料同榜当中有一个名叫陆其贤的人以白银三千两贿赂考官,买了一个举人的功名,被御史揭发出来。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顺治皇帝为了平息物议,下令将陆其贤立斩,其余中试者都押往京城,在金銮殿前当庭复试。
吴兆骞九岁即能作《胆赋》,十岁写《京都赋》,原本是有真才实学的,不料他当时流年不利、犯了水逆、出门之前还忘看黄历——先是在入京途中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地折腾了半个月;然后好容易挨到瀛台复试的时候,又被分配到边角的位置,有四个蒙古侍卫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持刀警戒。
彼时蒙古族生活在水源稀缺的内陆地区,所以难免有一些不大好的卫生习惯,他们又喜食牛羊肉,当时正是阳春四月,高高的日头一照,那散发出来的味道便不太随和。
吴兆骞生在南方,又是个文弱书生,哪里受过这等折磨,手抖了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最终未能完卷。
顺治皇帝一见,顿时火冒三丈——好家伙,你一个在江南高中第二名的人,到北京之后竟然连卷子都做不完,肯定是行贿了!哈哈,还是朕英明神武,一下子就把你逮住了吧,哈哈哈!
于是顺治既不给吴兆骞辩驳的机会,也不让三司详查,直接当庭下旨,取消吴兆骞的举人功名,重责四十板,家产籍没,并父母兄弟妻子流徙宁古塔。
问题是,吴兆骞在江南素有才名,顺治皇帝但凡派个人出去打听一下,又或者向抄家的官员多问一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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