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欢: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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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定神闲地坐下,一开始连余光都不曾分给他,直到他沉不住气先抬起头,还非得用一身的烟酒气息逼迫她也看向他,她才腾出些注意力,微顿。

    秦彧这次打得比以前都恨,估计也觉得他这段时间出不了门,拳脚落点毫无遮掩,光脸上,就横着数道青紫交加的伤口。

    “秦彧让你来的?”嗓子很哑,被烟头烫坏一般,“看看我过得有多惨,好让你心里好受些,原谅我的过错,顺势巩固一下我们的婚姻?”

    言欢面无表情道:“你看你醉得不轻。”

    桌几上放着一瓶开过的矿泉水,她拿起,打开瓶盖后,对准他脑袋浇下,“清醒点吧,清醒了我们再开始。”

    秦执难得没有发作,用手背胡乱抹了把,半眯着眼,“开始什么?算笔账?谁欠谁的账?”

    外界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是他仗着他们青梅竹马的情分,有恃无恐,为所欲为,毫不顾忌她的颜面。

    事实恰恰相反,在他们这段关系里,摆出占山为王姿态的人一直是她,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拿捏住他的情绪,将他耍得团团转。

    “玉玊是你找来的?”

    言欢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般,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片刻恍然大悟,“你说的该不会是照片里拍到的那女人?”

    秦执一瞬不停地看着她。

    “你自己招惹上的人,怎么反而给我泼起脏水来了?”

    一句话,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她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尤其是用无害的神情,显出自己的无辜,以退为进,引人主动踏入她挖出的信任陷阱。

    秦执免疫了,自然不信,“玉玊她说她见过你,在锦瑟。”

    言欢沉默了会,“那天晚上我确实见过一个人,所以你是觉得那一面过后,我认定她能代替我搅黄我们两家的婚事,特地安排她接近你?”

    她突然看向他,“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到现在都对我一知半解,我也只对你看透了七八分,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有一眼识人的能力?还是说我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只能放手一博,寄希望于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这点秦执也没想通,但不妨碍他依旧怀疑她。

    知道从她嘴里套不出任何关于玉玊的消息,他就不再提了,“如果不是秦彧让你来的,那你为了什么来?”

    “祝贺我们成功脱离苦海。”

    “你把话说明白点。”

    “两个各方面都不合适的人绑在一起,对双方来说都是折磨,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用再互相为难了。”

    秦执第一反应是婚约取消了,转念一想,要真取消了,齐宵凡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他,秦彧也会因气急败坏将他打到不成人样。

    “我们的婚约还作数,你摆脱不了我的。”

    言欢没接他这句,“其实这几天我还想明白了其他事——”

    “秦执,你恨我,但又爱我,所以你才不愿意取消婚约。”

    从她口中听到爱这个字,他觉得陌生又荒唐,所有不得章法的情感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堵住他的嗓子眼,他发不出一个音,无言的态度,仿佛代表他已经默认了。

    他又输了一局,可惜落子不能毁。

    言欢又说:“在所有颜色里,我最讨厌灰色,它既不白,也不黑,介于两者之间,最难定义它的是非,就像我们,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的声音都不大,房间隔音好,齐宵凡趴在门上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只顾着干着急。

    “说白了,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只是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同而已。”

    他恨秦彧从头至尾只将他母亲当成秦家发家的工具,最后害他母亲郁郁而终,他想报复他,却没有手段和能力,偏偏没多久,秦彧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对象还是被他视为同一阵营的言欢。

    秦彧对她越中意,他体会到的背叛感就越强烈,猜疑之心也是,他害怕有一天她彻底叛逃,联合秦彧一起伤害自己。

    但他又没法搅了这桩婚事,他势单力薄,做不到,另一方面,如他所言,他舍不得。他想和她结婚,他也早就默认了有朝一日他会和她结婚。

    言欢忽然问起另一个人,“你最恨秦彧的时候,能恨到什么地步呢?”

    她猜测,“我想应该也只会放在心里诅咒他,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处处与他叫嚣作对,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和你留着一半相同血液的父亲,你不会恨到就此升起想要杀了他的念头。”

    秦执还是不明白她在这时提起秦彧的意图,直到她的下一句话响起:“但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外人,他死了对我而言,就只是死了。”

    他听得心惊肉跳,从牙缝里挤出:“你想让秦彧死?为什么?”

    言欢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不光想让他一个人死。”

    片刻,她蹲下身,在咫尺的距离里,直视他的眼睛,“秦执,你知道吗,我们本来可以成为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同谋,可你偏偏拿我当成了罪不可赦的叛逃者。”

    她冷冽的眼神近乎能将空气切割得粉碎,他快要喘不过来,睁着猩红的一双眼,消化完她也恨秦彧这信息后,静默很久,从喉间挤出一句:“如果没有秦彧,你会爱我吗?”

    “不会。”她答得毫不犹豫,也毫无转圜余地。

    他这样的人,只适合一次性的心动,真要爱上,伤的是自己的身。

    “说起感情这话题,还有件事,我迫不及待地想让你知道。”

    秦执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绷紧了唇,不让好奇泄露半分。

    言欢骤然改口,卖足关子,“算了,你还是先别知道了,我怕你想不开。”

    她的视线穿过他肩头,笔直地投向落地窗外高耸的薄云,指代意味明晰。

    离开洲际,言欢反应过来自己提前准备的颇具杀伤力的说辞有一半忘记用了,可要就此扭头回去再说个直白,她心里更加不乐意,于是在微信上找到齐宵凡,要他下来一趟。

    齐宵凡看他们刚才闹得不可开交,甚至给了他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正愁该怎么调解,就看见这条消息,以为事情有了转圜,屁颠屁颠下了楼。

    言欢直入主题:“秦执是不是让你调查一个人?”

    齐宵凡一怔,“你怎么知道?”

    阿执也不可能告诉她这个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言欢淡淡抛出一声:“你查出什么来了?”

    齐宵凡没过脑就把底兜出去了,“就给一名字,能查出什么?”

    一个恍惚,他着急忙慌地补充上:“大小姐,阿执跟这人真没什么,查她是因为阿执被她陷害了,就你看到的那些聊天记录,也都是这人冒充阿执名义发的。”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嗯?你知道?那你怎么还——”

    言欢打断,看着齐宵凡,一脸无畏地掀了张底牌过去,“她不叫玉玊,所以你们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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