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恃靓行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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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超和张园景便一同向他问候道:“方公子,许久不见。”

    待到闻行道也走到此处,三位举子的表情明显畏惧、谨慎了几分,开口寒暄道:“闻大侠,许久不见。”

    顾择龄如此,是因为察觉到了闻行道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尽管其本人可能都未曾发觉。

    陆超和张园景则是因为畏怯。

    他们与闻行道并不熟络,未曾说过几句话,只知晓这位被称作“闻大侠”的人一身刚煞血气。而自他加入赴京的队伍之后,萧然山庄一行人便赶路赶的急。想来是似乎有要事要做,却让他们这些文弱书生,着实吃不消。

    哪怕吃不消,他们也不敢提出异议,兀自强忍着,才没有在颠簸中晕过去。

    正因如此,他们对于闻行道敬而远之。

    闻行道扫了周围人群一眼,那些心思怀春的公子和小姐,便都被他眼中的冷厉然骇得转过头去,不敢再打量方柳。

    顾择龄问道:“二位也是来承安寺烧香求佛?”

    方柳点头:“第一次北上,自然要随处玩玩。恰巧听闻每月十五,尚阳城和承安寺热闹得很,于是便请闻大侠带我随便逛逛。”

    “是很热闹,人甚是多。”一旁的张园景道,“我们三人方才险些寻不着彼此!”

    陆超也搭腔:“此地确实人多。”

    张园景又说道:“二位有所不知,陆兄和顾贤弟皆已通过了会试。我等此次前来,是想烧拜一番,为他们三日后的殿试烧拜一番,求个安心。”

    “主要是陪我而来。”陆超面露羞愧,“顾贤弟再度取中头名,我则险些未在榜上。”

    “能取中便已是极好。”张园景笑道,“我预料之中落了榜,却只能再等两年了。”

    顾择龄便劝慰了他们二人两句。

    “多日不见,顾解元竟已成了会元。”方柳缓声说,“三日后的状元头衔,想必也将收入囊中。”

    顾择龄忙摆手,不知所措地自谦道:“方公子过誉了,三日后的事尚未可知。”

    陆超则说:“既然二位与我等目的一致,不如一起进入寺中?”

    顾择龄便期许地看向方柳。

    方柳颔首:“左右无事,那便一起。闻大侠以为呢?”

    闻行道:“依方庄主所言。”

    五人便一起进入了寺庙之中。

    他们捐了香油钱后,向僧人讨来香,烧香拜佛求一个好运道。

    离开承安寺后,因为看不出方柳的意图,顾择龄忍不住问道:“方庄主既是来玩,是否还要去看尚阳城的灯会?”

    方柳:“确有此意。”

    顾择龄便显而易见的喜悦起来:“既如此,不如与我等一起?我们原也是要逛逛今日灯会的。”

    张园景闻言颇有些不解。

    原本想今夜在外头逛逛的其实只张园景一人,因为他落了榜,又要等待顾择龄和陆超二人,不急着返程,便想着这几日好好在尚京玩乐一遭,才不枉此行。

    其他两人皆说要温习文章。

    张园景转念一想,猜测顾择龄忽然改了决定,定是因方公子。

    不过顾择龄学富五车出口成章,实则早已不需温习什么。昨日闲聊时,他之所以说不去,不过是不感兴趣,认为还是看书、写文章更好些罢了。

    所以现下顾择龄又说要去,张园景便不拦他,只对方柳说道:“诚如顾贤弟所言,方公子和闻大侠不如与我们一道?”

    方柳道:“不无不可。”

    见他们约定好,陆超婉拒说:“陆某便不去了,我若不时时温书,只怕会落到三甲末去。”

    于是进了尚阳城后,陆超便先回了他们三人的住处。

    其余四人则一同前往城内最热闹的街市。

    ————

    尚京不愧为前朝旧都,无论是城墙还是建筑,处处皆有一股威严厚重之感。而现下今朝新都迁过来后,城中风气一转,变得甚是繁华,街上人烟阜盛,宝马雕车往来不绝。

    有从周遭村子和县城赶来凑热闹的百姓,好奇驻足在街市前。也有王公贵族,坐在华贵的马车中在街上穿行。

    此时方过了申时,天色未晚,灯会还尚早。

    方柳对顾张二人道:“不如先寻一处茶楼落脚,休息片刻。”

    顾择龄回说:“正有此意。”

    四人便寻了一茶楼,要了间包房入座。多日未见,几人边享用茶水,边就近日来的见闻畅谈一番。

    顾择龄和张园景本就是科考之人,未来也是要入朝为官的,再加上方柳顺水推舟的刻意引导,几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朝廷上的事。

    张园景对顾择龄说道:“听闻会试的主考官王大人对你称赞有加,等你入了朝中,应该也会归于他之门下。”

    顾择龄摇首,只说:“不急着站队,先看看朝中形势。”

    他涉世未深,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有那么多城府,故而更要小心谨慎,才能在那吃人的官场上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抱负。

    也好兑现……与方公子的承诺。

    张园景闻言叹了口气:“我是帮不了你了,想来陆兄也会被下放到地方去。日后便只剩你一人了,这京官儿不好当啊……”

    方柳顺势问说:“两位对朝中官员了解多少?”

    “先前是不多的。”顾择龄回答,“但近日时常与其他举子们交流,便知道了些浅显之事。”

    方柳饮了口茶,问道:“可有什么有趣之事。”

    “何谓有趣……”顾择龄想了想,道,“譬如翰林院的哪位大学士,又做了首妙极的诗?”

    “噗嗤!”张园景忍不住笑了出来,“顾贤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满心满眼皆是诗书文章。”

    听到张园景的话语,顾择龄窘迫地偷看了一眼方柳,见他神色打趣地看着自己,便踌躇问说:“是、是我何处理解的不对么?”

    “既是趣事,自然要说那些庙堂之下、诗书之外的事了。”张园景笑着说道,“虽然方公子才华出众,对孔孟之道颇有见解,但也总不能在这样消遣的时间里,还让方公子与你谈论文章吧?”

    “这……”顾择龄道,“是我读死书,不知变通了……”

    方柳:“不愧是将做状元的人。”

    顾择龄欠窘:“方公子莫要打趣在下了。”

    “说起趣事——”张园景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非常地说道,“我前两天从刘举人那里听到了一件。”

    方柳便说:“愿闻其详。”

    闻行道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静静看向张园景。

    备受瞩目的张园景只觉受宠若惊,语气更加认真、玄乎地讲述道:“诸位可还记得,咱们此次开恩科的原因么?”

    “这个自然。”顾择龄道,“当初还说与方公子听过。”

    闻行道是唯一个不清楚此事的,可他脸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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