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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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模样实在太狼狈,许观心中赧然,惭愧道:“今日仓促,没备上什么好茶,侯爷见谅。”

    “怎么还这么见外,秋临,”萧楚散着头发,把巾帕一叠搁到头顶,随后磨了磨茶盖,微笑道,“也不麻烦你多久,我说几句话就走。”

    许观于是在萧楚对过坐下了。

    “侯爷请说。”

    萧楚抿了口茶,说:“弈非应当来寻过你,说钱庄的事情。”

    许观点头说:“是,他想借钱庄来买债,从豪绅手里把白银重新填进国库,不过办法粗糙了些,近日来我一直在同他协作。”

    萧楚说:“我原本想着,只要拿掉了白樊楼,梅党的根基就能动,但白樊楼焚毁那夜,我才知道没这么容易。”

    许观说:“侯爷不必担心,至少京州的财库正在慢慢挪动到您手里,我也会竭尽所能的。”

    “这正是本侯今日来寻你的目的。”萧楚面色严肃起来,稍倾了身子,低沉道,“秋猎中,我已经拿到了三大营的兵符。”

    许观面色微惊,说:“侯爷,您这是……”

    “目下京州暗潮涌动,我只说一句。”

    萧楚打断他,收敛起了方才的笑意。

    “我要往蜀州去,这段时日,希望你能入主神武侯府。”

    这是个相当大胆的决定,但也是极为谨慎的一步棋。

    他将许观的姐姐许秋梧引荐给萧仇,一方面当然是看中秋梧的才能,想借机在雁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用她来牵制许观。

    许观是如今京州太学的文笔所向,也是他日稳定住京州局势的定海针,是萧楚必须要用的人。

    许观思量得很快,他的面色转瞬就从惊愕转为了沉静,萧楚要造反这件事,虽然没同自己直接说明过,但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他沉默了半晌,说道:“侯爷的吩咐,我自然是要做的,正巧我也有一事要告知侯爷,不知侯爷可愿听个一二。”

    萧楚拿起头顶那道巾帕,往发上揉了揉,笑着说:“本侯来寻你,自然是要管你讨些想法来的。”

    “那我便直说了,”许观为人谦逊,见萧楚这般没架子,更是推心置腹,“侯爷知道,大祁唯一的皇嗣是皇妃裴婉之子,自天子遣散后宫以来,便常年在东宫闭门不出。”

    “是,”萧楚颔首道,“连裴钰也没见过真容,宫中也有传闻说这皇子已经病死东宫了。”

    “对,也不对。”许观说,“这位皇子的确不在东宫,应天子的旨意,他被暗中藏匿起来了,内廷便称,皇子已经病故。”

    他顿了顿,又说:“但此事如今被内阁次辅裴广知晓了。”

    萧楚拿下巾帕,心念一动。

    恐怕这就是裴广的最后一步棋,他要找到这个皇嗣,扶持他登顶人极,如此一来朝中便再无分庭抗礼,而是裴氏一家独大。

    屋外暴雨如注,一声闷雷乍响,惊灭了一盏烛火,室内顷刻就阴沉下几分。

    “侯爷,天子的癔病愈发严重了。”

    许观盯着萧楚的眼睛,意味深长道:“若您真的有决心改朝换代,就务必要解决掉这个皇嗣。”

    他是和裴钰血脉相连的李氏独苗。

    许观说得不无道理,他若想登九五之尊,李氏的血脉就必须要斩草除根,况且京州的“财”和“兵”两权如今皆已落入萧楚之手,得到或消灭所谓的“正统”,就是变革的最后一步。

    “这皇子如今身在何处?”

    “内廷的消息说,正在蜀州,”许观说,“论年岁,小皇子今年刚过十八,后腰上有一块胎记,侯爷可凭这个去寻人。”

    萧楚没应答,转而问道:“秋临,我先前问过你,如若有朝一日我会与裴钰敌对,你会如何选。”

    许观立刻搁置了茶盏,起身拱手道:“侯爷与家姐有提携之恩,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这份恩情在下都是要报答的。”

    随后他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开口:“容在下斗胆一问,您和御史大人是要……分席而坐了吗?”

    萧楚也顿住了动作,眼神闪烁不定。

    见萧楚不回话,许观心中了然,收起手,回身往书架上寻了份卷轴过来,双手呈递给了萧楚。

    “侯爷,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东西。”

    萧楚诧异地接过来端详了会儿,这画轴被养护得很好,除了一些落灰外便看不出年代久远。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卷,画轴里的东西就显山露水,上边画着两张年轻的脸,是他和裴钰,他正揽着裴钰的肩,笑意盈盈地跟他说着话。

    “实不相瞒,”许观有点腼腆地抚了抚衣袍,重新坐了下来,“五年前您入京时,我见过您一回,那时候我刚被辞官,还在街上卖字画。”

    萧楚面色微惊,道:“那个书生是你?”

    许观微笑着点头:“是,那个时候清贫,现在吃胖了。”

    萧楚又低头看这字画,它上边的笔墨淡淡的,勾勒的轮廓也很模糊。

    许观道:“我这人念旧,画过的东西总喜欢留两份,这卷轴便一直被我留存在书院里了,今日您来,我便顺道物归原主。”

    “秋猎前几日我去登门拜访裴御史,还无意在他房中瞧见了这幅画,他匆匆忙忙收了起来,还叮嘱我不要说出去……”

    许观看着萧楚,话语真诚恳切。

    “侯爷,于公,我理应把这画轴一把火烧了,劝您不要顾念儿女情长,尽早将皇嗣斩除。”

    “但于私……我也不希望您做会后悔的事情。”

    听罢此话,萧楚不禁动容。

    他手指蜷曲了一下,目光顺着卷轴上的笔墨流转下来,好像一笔一画都勾到了他心上,逐渐描绘出了一个不大一样的裴钰,他牵着自己的手,主动带他踏进了那团云雾。

    他心心念念了两辈子,想要看清的雾中花,如今终于能窥得真容,方觉爱恨太迟迟。

    原来那个时候,裴钰就喜欢他了。

    萧楚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前世他分明在裴钰房中瞧见过这个画轴,它甚至堂而皇之地被挂了起来,只不过主人家给自己留了一份体面,将这情思对向墙的那头没有翻过来,瞧不清楚里边的东西。

    但那个时候他偏执地认为裴钰对自己一直都是虚情假意,就不肯放一点耐心在他身上,他去寻裴钰,也只不过是要和他上床,或说逼他和自己上床。

    那个时候裴钰在想什么?

    他受着自己给的痛苦时,会不会也注意到了这幅画卷,会不会也怀恋曾经的时光,他淌下的泪除了恨,会不会也有失望和眷恋。

    裴钰分明已经给了那么多暗示,他但凡多一分耐心,肯去掀开那卷轴看一眼,他就能懂裴钰心底汹涌的爱意。

    可是上辈子直到死前,他都一意孤行。

    骤风大作,又熄一盏灯烛。

    屋内彻底涌入了无边的黑暗,一切事物都被浸在弥天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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