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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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色的衣摆拂过河畔,犹如飞鸟的翅尖点在水面上。一池粼粼的光破碎开来,倒映着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

    雨渐渐停下了,树梢上缀着水珠。

    白衣男人坐在树下,悠悠地吹着一曲叶笛。斗笠下的少年坐在他对面,手里玩着一只草叶编织的蚱蜢。

    这个小小的少年低着头,玩得很专注,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具,干净的眼神里满是好奇,甚至显得有点高兴,连风吹起哗哗的雨珠子从树梢打落在头顶上的斗笠时都没注意。

    对面的白衣男人欠身取走那顶斗笠,抖了抖上面的水珠,站起身。

    “你要走了?”少年头也不抬地问,仍然玩着草编蚱蜢。

    “到时辰了。”他低垂下眼眸,近乎贴着她的嘴唇在说话,几欲落下一个危险又亲昵的吻。

    可是他不懂得什么是亲吻。

    就在即将碰到她的嘴唇的一瞬间,面前的少年忽地再次咳嗽起来。

    身上的伤口因为这些动作而彻底崩裂了,他也丝毫不在意,咳着嗽,轻笑起来:“现在你知道下毒杀不死我了,但是还有很多别的办法。”

    “想杀的话就来试试看。”他恶劣地笑着。

    话音落下的下一刹那,面前的女孩忽然抬起手。她从袖子里抓出一把麻沸散,往他的面前用力地抛洒。

    药粉飞快地进入他的呼吸里。

    原本这种药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此刻他的状态太差了,完全没有办法反抗药性。

    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少年轻轻闭上眼睛,失去意识,倒在她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手边的火折子一闪一闪地燃烧,晃动的火光照在他安静苍白的脸庞上。

    “大坏蛋谢止渊,”

    假如清晨时分还没有退烧的话,这个少年可能活不过这个夜晚了。

    “系统,”云渺在心里悄声召唤,“我有一些问题想问。”

    他忽然伸出手,从身边的尸体上抽出一把刀,双手握住刀刃,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地刺进去。

    听见动静,戴斗笠的人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拦他。这时少年突然痛苦地战栗起来,握着刀满手鲜血淋漓,可是手里的刀不断地颤抖着,刀尖只没入心口一点就停下了。

    仿佛有另一种意志在对抗他的愿望。他竭尽全力把刀尖往心脏的位置送,任凭刀刃深深地切割入手指,最后的结果却只是倒在树下微微地颤抖着,轻轻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我试过很多次。”少年松开手,干净稚嫩的声线透着虚弱,“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上次割开手腕的时候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了,和那些尸体一起顺着水渠沉下去,结果最后被一群捞尸人捡走了。”

    戴斗笠的人指尖动了一下,摸索过去,轻轻把少年握着的刀拿走了。

    “除了死去以外,你还有别的愿望么?”戴斗笠的人问。

    “有啊。”树下的少年轻声说,仰望着天,“可是做不到。”

    “我心里有一个实现不了的愿望。”戴斗笠的人也轻声说,“死在实现那个愿望的道路上,也很好,不是么?”

    “所以在那之前别想着去死了。”

    下次一定可以的。

    云渺站起身,把繁复的嫁衣褪去,卸了满头金簪步摇,然后在连珠帐内扫了一圈,没找到其它可以睡觉的地方。

    于是她低着头,抿着唇,走到床边,把昏睡的少年往里面推了推,然后合衣躺在他身侧,抢过一角被子,背对着他,闭上眼。

    喜烛上的火浣花心一直燃到了天明。

    而她只要牵一牵,他就跟着走了。

    “我要离开一小会儿。”

    云渺敲了敲他的脑袋顶,“你在这里坐好,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许挪开座位。”

    她这是打算出去以后趁机把反派锁在房间里,干脆利落地关他一晚上。

    大约是因为酒意上涌,这个少年的思绪十分迟钝,过了许久以后,很轻地,朝她点了一下头。

    云渺很满意他的表现,冲他点了点头,牵起裙角就要起身离开。

    可是下一刻,身边的少年忽而闭起眼睛,松开撑住身体的手,歪歪斜斜地倾倒下来。雪白的衣袂如同云朵般漫卷,轻轻飘飘地覆盖在她的身上。

    一抹极淡的甘冽酒香落在颊边,云渺惊讶地眨了下眼睛,感觉到少年靠在自己的肩头,酣然而沉静地睡着了。

    紧接着,她整个人怔住了。

    他的唇瓣轻轻地碰到她的耳垂。

    第 26 章   红嫁衣(九)

    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少年的嘴唇很软,有一点温热。

    他匀净的呼吸里也带着甘冽的酒香,微微地扑到她的颊边,掠起一丝难以描述的异样感觉。

    云渺稍微定了定神,伸手扶着谢止渊的双肩,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让他靠在堆着锦缎的软榻边继续睡。

    靠在软榻边的少年依然睡得很沉,而案几前的女孩牵起裙角起身,轻手轻脚地绕开香炉和纱幔离开。

    关门的时候还不忘锁死门。

    并且叮嘱了守在门外的小厮,里面的客人已经醉倒了,千万不要给他开门。

    完成这一切后,云渺放下心来,往喝了小半的酒坛子里掺了点水,坐上马车回到云府,向父亲回禀今日去街上买酒的经历-

    这令云渺回想起最初看见谢止渊被关在黑水寨里的时候,那个少年遍身是伤的模样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这么想着,她轻轻地回握住了谢止渊的手。

    下一刻,正要再仔细看时,云渺突然被捂住了眼睛。

    谢止渊微微低下一点头,靠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阿渺,别看。”

    云渺点了一下头,听他的话不去往囚车里看,却听见他忽而又问:“你真的是在找何长史吗?”

    “我怎么觉得”他很慢地说,“你刚才好像在找别的人?”

    云渺愣了一下,紧接着听见这个少年慢吞吞的、莫名其妙不高兴的语气:“不会是在找姜之远吧?”

    云渺眨眼:这家伙是在她脑袋里放了监听器吗?他怎么知道她刚刚在想些什么?

    “我确实是在找姜小将军。”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幸好他没被关押在这里,这几日下了这么大雪,要是受了刑再淋一场雪,怕是要生一场大病了。”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从荷包里面摸了小包的药出来,悄悄地挨个往囚车里塞。

    这个动作很细微,旁边的人都看不出。偶尔有没昏迷的囚犯接到药,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干涸沙哑的嘴唇蠕动一下,无声地用口型说:“多谢。”

    谢止渊看着她的动作,也没有阻止,只是过了许久以后,突然偏过头,低声说:“我也淋了雪的。”

    云渺没有听清,眨了一下眼,示意他再说一遍,却被攥住手腕拉过去。

    他甚至不顾这个动静惊动周围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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