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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20-30(第7/35页)
年站在树下挽弓,随意地就用一支箭射中了一瓣花,她产生了一种自己上也行的错觉而现在她只想冲他抱怨为什么他的弓那么硬那么重。
就在努力地尝试拉开弓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响。
树下的少年不知何时醒了,披着一件外袍,踩着落叶走到她的身边,伸手从背后轻轻地环过她,帮她拉住了弓弦。掌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有些冰凉。
“你应该还在睡的。”云渺低声说,不回头。
“其实这一点不必殿下说明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老人笑了笑。
他搭在木轮椅上的干瘦的手伸出来,摸了摸趴在榻边睡着的女孩的柔软头发,一对苍老浑浊的眼珠子里居然涌动着一种祖父般慈爱的情绪。
“她当然什么都不会知道。在我唯一的小徒儿眼里,我永远只是她最好的师父”
话还没说完,忽地一线刃光抵住了他苍老的喉管。老人缓缓地抬起头。对面的少年竟然能够动弹了,在这种程度的重伤情况下,这个少年以远超他想象的速度,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开你肮脏的手。”少年冷冷地说,“别出现在我眼前。”
“否则的话”这一年冬天发生了很多事。
例如说皇太子乘船往东都时在水上遇刺生死不明,例如说淮西雪灾后接连发生几次异动和匪乱,例如说南衙北司之间的争斗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上元灯节那一日的宫宴上,遇刺回来刚养伤不久的皇太子被人下了毒药,沿着线索一路追查出来的结果发现幕后之人是皇长子岐王,于是岐王被一道圣旨贬往蜀中、此生非诏不得入京。
这些事情背后多多少少都藏着那个反派少年的影子。
云渺知道谢止渊一直在暗中挑拨太子党与岐王党的关系,虽然在表面上听从自己师父内侍监余照恩的话而行动,但是实际上正一点一点地收拢着自己的势力。如今岐王党倒了,皇太子久病不愈,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暗中支持年幼低调的三皇子。
大结局的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近了,云渺在心里默默计着时。这个故事收尾的时候是在即将到来的仲夏,结束的时候是在那一年深冬,漫天的风雪飞舞,再也不会有来年了。
那个冬日午后近乎意外的吻后,两个人的关系又变回了以前一样。
也许是因为隐隐觉得离别的日期要近了,云渺相当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和谢止渊的距离,不许他亲吻,不许他拥抱,也不许他抱着她睡觉,只可以睡在靠在她床边的小榻上。
因为害怕告别的时候太伤心,所以不敢再靠近那个人了。
谢止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每次被她拒绝的时候,他都歪着头无辜地看着她,那副神情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被他弄得有点心软的云渺,只好伸出一只手,允许他牵一下。
这家伙其实很好哄。让他牵着手,他就被哄好了。
之后的结果就是他变本加厉地想要。吃饭的时候要牵,出门的时候要牵,睡觉的时候也要牵,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想要她牵着他,而且一定要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把牵手这么简单的事翻出那么多花样。每一次牵手,谢止渊都会变个法子,有时候无名指牵着小指,有时候两只手掌心相抵,有时候他们的手指勾连在一起,像是一种密不可分的粘连。
但是也仅限于牵手了。无论谢止渊想要怎样再进一步,云渺都坚决不允许。
他微笑着,转动刀刃,乖巧的神情却像是残忍的恶鬼,“我会忍不住想杀你。”
老人妥协了。他缓缓地向后仰,收回了手,转动着木轮椅,往门外走。
“三殿下。”他忽然又说,轮椅背对着少年,“看在我们算是盟友的份上,我可以告诉殿下一件事。”
“殿下知道自己身上中了那种叫做情人花的毒吧?”
老人缓慢地讲述,“因为血液里流动着剧毒,所以情人蛊不会让你死去,却会让你感受到同等的疼痛,和荼蘼香的毒混合在一起发作”
“在不断地、绝望地祈求着被爱的过程里心悸而死,这是最深重的诅咒。”
“心很痛吧?不过这种毒有缓解的办法。”
老人转动着木轮椅回过头,看了一眼披着氅衣坐在榻上的少年,以及靠在他身边睡熟的女孩,“心悸发作的时候,待在你的心上人身边,被触碰和被回应,疼痛就会缓解。”
转动着木轮椅的老人推开门出去了。在关上的门后,披着氅衣坐在榻上的少年歪了一下头,似乎完全没听懂,眼神里难得闪过一丝迷茫。
根本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话,为了强行行动而压下去的疼痛成百倍地发作起来,他咳着嗽倒下去,却在倒在榻上的那一刻忽地愣住了,眸光因为惊讶而微微颤动。
他的手指被轻轻地牵住了。
似乎在睡梦里听见了他低低的咳嗽声,身边的女孩无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她还在做梦,不知道因为梦见了什么,意识模模糊糊间伸出手,轻轻地牵住了他。
谢止渊极慢地眨了一下眼。那个被牵住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云渺正在梦里没完没了地上课、考试、做作业,追着一张被风吹走的数学卷子跑来跑去,在下雪天遇见了一只受伤的小野猫。她把小野猫捉住了带回家,结果小野猫不听话,不停地用爪子挠她。
猫爪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碰了碰她的睫毛,沿着她的眼尾、鼻尖和脸颊划下去,轻轻戳了戳她的嘴唇。戳一下,又一下,怎么还不够,想要做什么。
云渺被挠得有些不高兴了,很生气地张口咬了一下,不知道咬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榻上坐着一个少年,披着一件厚厚的氅衣,正在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谢止渊?”她迷迷糊糊地问。
“我是个刀手,收钱办事。”洛小九低声道,“不用管我。”
“不行。”云渺轻声说,“我不同意。”
“夫人”洛小九低低开口。
“我有别的办法。”云渺打断她,压低声音,“按照我说的做。”
她微微偏过头,低声在洛小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洛小九点了一下头,靠在她的身后,和她背对着背,缓缓地抬起手中弧刀。
而云渺低着头用力咬了下唇,手指在袖子底下攥紧了扣在腕上的袖里箭。
下一刻,洛小九从云渺的背后跃起!
四面八方的攻击同时前来!黑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包围了树下的两个少女,而洛小九手中的弧刀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路线在人群之中闪动,划出无数道银亮如闪电的折线。
云渺一怔,这个少年的神情罕见地如此凝重。
“别动。”他低声说,“倘若被他发现了,他会杀了你。”
下一刻,呼啸而来的掌风掠过上方的树梢!
迎面而来的风里,少年旋身而起,双手推出,接下那一掌。
两股汹涌的掌风对撞!林间的鸟雀呼啦啦地飞起,满树金红的秋叶扑簌簌抖落一地,像一场骤然掠过大地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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