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天天追我直播[古穿今]: 第17章 第十七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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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直播。

    云归切断联系,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系统笑道:“恭喜您。”

    “谢谢。”云归没睁开眼睛,放松地把肩膀陷进靠背,“你感觉怎么样?和你数据库里的那些数据对比?”

    “请相信,和我所记录的庞大的数据海相比,您绝不是最糟糕的那位。”

    这听起来像是“你表现垫底”的委婉说法。云归睁开一只眼睛,系统的发言却还没结束。

    “顺便一提,您刚刚呈现的,与其说是一次直播,不如说是一档节目的雏形。”

    云归:“这个嘛,可能因为我来到这里接触的第一个电子产品,并非手机,而是电视?”

    云归想了想:“比起现代人习惯的直播节奏,我觉得这种表现形式更好。”

    系统鼓励她:“没有问题,您可以尽情探索自己喜欢的方式。在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商业电台出现时,也曾经历和您现在一样的上下求索——顺便一提,收音机的第一批听众,也和您的观众一样,对那个只有雏形的播音节目如痴如醉。”

    一个青涩的主播、一种崭新的科技、一条慢慢摸索的实验之旅……人类的许多发明,都是在类似的路径下得到推进。

    收音机是如此,电视机是如此,恒朝的水镜直播,亦是如此。

    “这应该叫什么呢?”云归饶有兴趣地思考着,“用你的话来讲……嗯,历史的必经之路?历史的必然选择?”

    系统笑了笑:“这是个‘过于人类’的说法。我们ai不这么说。”

    “那你们ai会怎么叫?”

    “我们会说,您正在计算最优解。”

    最优解。

    云归默念了一遍,学会了这个新词。

    她想,不知道今天抛砖引玉的直播内容,将得到怎样的结果?它在恒朝激起的水花,又会朝着怎样的方向扩散?

    打开评论区看了一眼,云归很快就露出了符合年龄的活泼神色。

    她笑道:“看起来,我在朝着最优解靠近了。”

    这场直播结束后,暨云城整个炸开了锅。

    世家阀阅的宅邸里,已经写好了一封封信件。

    它们乘着飞奔的骑士,冒着浓黑的夜色,像雪片一样飞向各州的朋友姻亲。

    此时,某些政治嗅觉灵敏的士人,已经闻到了机遇的气味。

    颜氏府邸。

    以上座的老者为首,几个中年人依次围案坐了。

    年轻的小郎君们,或者是被追捧的名士,或许还以清名为重。他们会斥责水镜上“致富”二字太过直白,污染眼睛。

    而老辣的父辈们,却在水镜之下,隐隐感觉到动荡的先兆。

    最上首的颜氏祖父手持麈尾,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光滑的玉柄。

    “水镜再次现世,各家反应如何啊?”

    颜家大伯恭敬地回答道:“太守称病了。”

    几人听见以后,均是不以为意。

    颜家小叔甚至还笑了笑,那笑容有点促狭,也有点意料之中。颜家大伯见了,从背后戳了自己的小弟一下。

    颜家祖父慢悠悠地说:“茂节从不争先,他性情就是如此。”

    茂节,正是云松之的字。

    颜家小叔听出父亲言语里的责怪,肃容敛色,微微垂首。

    云太守嘛,他就像是当世最推崇、也最典型的那种清流名士。

    容貌曜曜如玉山之盛,言辞泠泠似酿泉之清。才干未必很出众,但品貌必然很拔萃。家世没有太拖后腿,运气也一直不错。

    再考虑到云松之的名气,并不像他的大多数名士同类那样,是靠辩才和自矜清高得到的,素日里的作风,还很友善士人,礼待百姓。

    满分一百分,足够他拿个九十分。

    ——至于剩下的九百附加分,全靠刷脸。

    而且在不久之前,韩燧石攻城时,云松之身为太守,誓与全城上下共生死……这便很值得尊重了。

    在这样一位君子背后,善意嘲笑他此刻的胆小,显然是不合适的。

    颜家二伯又道:“陶氏上下,闭门不出。陶主簿这几日也称病了。”

    颜家祖父闭上眼睛,嘘了一声:“黄髫小儿,天镜照得他自惭形秽吗?”

    颜家小叔又忍不住讥刺了一句:“据说天上那面水镜,可照人心幽微,或许此言不假呢。”

    要知道,韩燧石前日病亡,便有传言说,他是被水镜摄走了魂魄。

    陶秉心虚,自然怕重蹈覆辙。

    说到此处,颜家诸人的眼角,都不免浮现几分轻蔑。

    无论颜家陶家,都是祖辈居于暨云城中,有个风吹草动,瞒不过彼此。

    比如说,先前收到袁公书信以后,韩燧石明明都已经撤兵。

    可不久后,他却又非常丝滑、非常痛快地去而复返。

    这样的“巧合”。实在很难不让人相信,他是得到了某人保证。

    ——据说,陶家曾给韩燧石送了一封信。

    聊起同为高门的八卦,颜氏兄弟几个均是拂袍一笑。

    但紧接着,上首的老父便提起水镜,几人纷纷面带肃容。

    以投胎能力来说,屋里的这几个人,都能称为恒朝前百分之五的翘首。

    可那水镜所浮现的画面,竟是他们平生仅见。

    颜家大伯斟酌道:“《淮南子·修务训》有言,‘神农乃始教民播种五谷,相土地宜,燥湿肥墝高下,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辟就。’今日水镜里的所言所行,与古书何异之有?我料那位仙子,若非九天玄女弟子,必是神农座下仙娥。”

    之所以猜她是九天玄女的弟子,是因为在神话传说里,九天玄女曾经为黄帝传下兵法。

    而第一次直播的出现,仿佛正与兵家相关。

    颜家二伯也慢慢道:“还有《致富经》三个字……缺笔如此明显,莫非是犯了哪位神明的忌讳,必须藏头露尾地传授下来?”

    “这样看来,今日结尾时教的那十个数字,或许也是某种天书的写法?”

    颜家三伯叹了口气,摸着腕上的菩提子手串,把它往袖里掖了掖。

    “看来便是道家了。”

    儿子们思考着教派之争,颜家祖父的思路却更实际、更有操作性。

    他慢慢道:“既然水镜自暨云而起,这便是机遇。”

    “我暨云有幸啊,能聆听天音!若我们能有幸编纂这天音,将其推广开来,来日青史上,必然不忘我颜氏之功。”

    颜家小叔连忙道:“父亲,我们要建学宫吗?”

    颜家祖父摇摇头:“我们编书。”

    “——家里的书坊,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颜家二伯连忙答道:“刻印金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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