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忌: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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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吃喝满头大汗,一边为心底涌起的寒意打颤。

    他不会真被缠上了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轻轻扣响,不大不小不轻不重的四声。

    “咚咚咚咚。”

    姜遗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洛兄,是我。”

    洛妄随口道:“进来吧,门没锁。”

    门被推了推,没推开,姜遗光道:“我打不开。”

    洛妄嘟囔:“你可真麻烦。”说着,还是抽条小二留下的帕子随手擦擦,站起来,走到门边。

    他正要打开门,却感觉不妙。

    一墙之隔外,并没有人的呼气声。

    姜遗光固然功夫不错,可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再一想,寻常人、包括姜遗光敲门都是连着敲三下,哪有敲四下的?

    他想起了自己听过的传闻。

    只有鬼,才会连着敲四下门。

    “咚咚咚咚。”

    姜遗光的声音仍在门外:“洛大哥,为什么不开门?”

    “开门啊!”

    门被大力敲得砰砰响,门板都在抖动,外头的声音也更加凄厉。

    “开门——”

    “开门啊!!”

    薄薄一层木门被撞得让人怀疑下一秒门就要撞碎,按以往,这么大的动静,小二早就上来了,可现在门外除了剧烈撞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滚滚滚!”洛妄哪里还敢开,赶紧把门栓套上,又多扣了一根。

    他心跳得也有点快。

    娘的,怎么招惹上这些东西?

    怎么办?

    那镜子有用吗?

    他看到过九公子和三娘都把镜子用来探路一样照出去,这样真的有用?

    洛妄取出了铜镜,没敢用正面对着自己——他也不知为什么,可他就是觉得如果用镜面照着自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扣着镜子,对准了门。

    正被剧烈撞击的门板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凄厉叫声亦戛然而止。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就,就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洛妄挠挠头,不可思议。

    而后,姜遗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原来,你不开门,是因为打开了窗户啊!”

    洛妄猛回头,瞳仁骤缩。

    姜遗光就在窗边,露出脑袋,冲着他笑。

    他的房间在二楼,下面没有任何可借力的地方。“姜遗光”又是怎么探到窗边的?

    “我进来了。”窗外人笑道。

    窗外人动了动,洛妄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人的脖子很长很长,长到足够他站在地面,脑袋也能伸进二楼的窗户。它先把脑袋往前伸,在地面一直拱着往前行,一直伸到房中一半,穿过了正中间的桌椅,几乎要来到洛妄眼皮子底下,才勉强看到了连接脖子的肩膀和两条手臂。

    而后,拖着长长脖子在地面的脑袋仰起脸,对洛妄笑,眉眼弯弯。

    它要爬进来了……

    洛妄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如果让它的手——姑且称作手臂的那东西进来,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

    此刻,乔装过的姜遗光从后方小道经过了客栈,他混在人群中,抬头看了一眼。

    二楼并排的两间房,窗户依旧紧闭。

    已经三天了,洛妄还没回来么?

    第197章

    姜遗光伪装成了一名从北方来的能驱邪算卦的异人, 穿玄衣,灰斗篷,戴纱帽,戴一赤色鬼面具, 每日辰时坐在人最多的天桥边, 竖起一面幡, 上头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驱邪。

    有人问,他便道,驱邪不要钱, 但每天只接一桩活儿。

    无人问时,他便自个儿坐着,一动不动,真有好事者盯了他看,发现他能至少一个时辰不动如钟, 且只坐一个时辰,辰时准时来,辰时一过,立刻走人。

    姜遗光摆出这副姿态, 无非是为了快速壮大自己的名气, 好让王家人注意到自己。

    他要让王家人请自己进家门。

    前两天还没有什么人来,只有几个闲汉吃多了酒前来挑衅, 被姜遗光一掌拍出去,飞出去老远落在地面。

    痛是不痛,围观人都看出那高人明显留手了, 那几个无赖落在地上好好的, 皮都没蹭破一点,被打飞出去的闲汉有几个还想在地面耍赖要钱, 被那高人黑漆漆的眼睛一瞥,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一骨碌跑远了。

    且不说他是算卦的本事厉不厉害,单他这一掌就足够让习武之风盛行的星州人刮目相看。

    很快就有了人真来求驱邪。

    是一位自梳女,名叫绿苏,年幼丧母,生父娶了别人,顾不上她。绿苏自己长到十六岁后就自梳起长发不嫁,和一群自梳姐妹们一起纺纱为生。

    绿苏和一众姐妹们都认了干娘,平日拜观音,可她遇上怪事后,不论怎么求神拜佛都摆脱不了,干娘也解决不了。最后,还是绿苏的一位好姐妹的干娘指引她,让她今日在桥上等,桥上会出现一位她的贵人。

    绿苏跟着指引来到桥边,果然看见了姜遗光,原还有些半信半疑,等见着这位高人后,不知怎么的心安定下几分,直觉他能让自己摆脱邪祟。

    旁边还围着一帮看热闹的人呢,等着看这位北边来的高人怎么驱邪。那些眼睛也顺便往绿苏身上瞄来瞄去。

    一个年轻漂亮没碰过男人的自梳女,可不是叫一群娶不起老婆或嫌老婆不够的男人们趋之若鹜?目光中还带了点厌恶,只觉这样的女人简直离经叛道。

    绿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好在高人看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因为她是自梳女而奇怪。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事情说了。

    事情还要追溯到清明,清明那日,她先去给阿娘上坟烧纸,痛痛快快哭过一阵后,回家路上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据她说,那个男人全身穿着白色,手脚都很长,长得有点古怪,像一根瘦长的竹竿,她只到那个男人腰间。她远远地看到那个男人就觉得害怕,想绕路走,可不论怎么绕路,走一段后,都能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

    那时候她害怕极了,跑回自己阿娘坟前,跪下来求庇佑。她跪了很久,不断念经,后来累了,不知不觉在坟前睡了过去,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早上。

    绿苏吓得跑回家,本以为事情解决了,可从那以后,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就好像缠上了她。每天晚上都要出现在她梦中,用一种令人恶心的眼神看她。

    绿苏的眼睛下已经出现了两块大大的青黑,她怎么都赶不走那个男人,日日做噩梦,手脚冰冷,大热天的,她竟然还穿着夹袄,仍被冻得嘴唇发青,牙齿发颤,只得来求助。

    绿苏惶惶不安:“这位大师,我的事……真能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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