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日常: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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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谢蔺那一双沉静的眼。

    郎君的眼睛明亮。

    纪兰芷看得怔住。

    她凝望二哥,不?知为何,心脏绵软,溢满甜蜜,涌起某种悸动。

    许是眼下唯有谢蔺同她最?亲近,也兴许是她对?谢蔺一直有亏欠,又或许她只是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关照过……

    总之,此处僻静无人,正合适情愫滋长。

    纪兰芷意乱情迷,一双雾气迷离的杏眼,也被烟花迷惑到缭乱。

    她情难自禁地仰首。

    一个极轻极浅的吻,就此落在?谢蔺的唇侧。

    浅尝辄止,小心翼翼,小姑娘动作鬼鬼祟祟,轻微如羽毛。

    纪兰芷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迅速后撤。

    她有点耳热,不?再看谢蔺。

    她转头去观赏烟花,只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昏了头。

    毕竟,谢蔺从来不?曾吻过她的唇,也没有其?他?亲近之举。

    除了初次解开情.毒的亲密,他?没有唐突过她。

    夜里入眠,若是纪兰芷不?需要人帮忙暖床,谢蔺甚至可以在?房中?软榻上将就过夜。

    倒是纪兰芷胆大包天,时常以妻之名,行?“宵小”之径,她随心所欲,二哥不?怪罪便好。

    纪兰芷不?敢看谢蔺的眼睛。

    但?不?难猜出,他?一定?在?看她。目光炽烈又深沉,灼灼的视线,令纪兰芷不?敢回头。

    她是一时冲动,但?谢蔺似乎不?是。

    直到,纪兰芷听到谢蔺温声对?她说:“若是枝枝喜欢,回京成婚后,我每年都能陪你外出观灯、共赏烟火。”

    二哥实在?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他?不?会对?她堂而皇之讲述“喜欢”或是“爱”,他?只会在?纪兰芷遇事受委屈时挺身而出,只会在?纪兰芷使劲浑身解数撒娇时,纵容她所有的喜好。

    有时候,纪兰芷甚至都以为,她可能是喜欢二哥的。但?这种喜欢,或许与钟情的爱意不?同,是她对?阿猫阿狗的偏疼,是她对?一个赤忱好人的怜惜。

    她以为这段时日,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

    可时至今日,她好像发?觉,谢蔺入戏了。

    因?此,谢蔺说的“岁岁年年如今朝”,她根本不?敢应。

    纪兰芷被迫去赏烟火,不?敢回头,她怕看到二哥深情的眼眸。

    时至今日,其?实纪兰芷自己也分不?清。当?初她对?谢蔺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究竟是她的确有一瞬的心悸,还是为了讨好海寇身份的二哥而故意捏造出的谎言。

    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说更多了。

    若纪兰芷许下太多百年好合,谢蔺会受伤。

    他?是个好人,罪不?至此。

    可是,世事难料。

    纪兰芷一定?要走,而二哥一定?会留。

    纪兰芷心知肚明,是她对?不?住谢蔺,是她有负他?的真心在?先。

    亏欠太重,她偿还不?清了。

    ……

    马车再次滚动,纪兰芷被车轱辘的颠簸惊扰,一下子?从回忆里抽离。

    她的掌心湿泞,满是汗水。

    纪兰芷再次忆起荒庙里的吻。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谢蔺的冲动。

    他?不?曾同她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直至枝枝死了,他?都没能同她深吻过一回,没能主动拥她入怀一次。

    那一日,谢蔺一时冲动,只是在?圆曾经的遗憾。

    原来他?的从容不?迫都是伪装,他?并非铁石心肠。

    谢蔺一直记挂妻子?,他?一直念念不?忘。

    可纪兰芷心狠。

    是她不?要二哥。

    她把谢蔺,丢弃至那一夜的灯会里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翌日, 幼学下学时?,纪兰芷有事想打听,特意留了一下徐昭。

    “若徐将军无事, 我?可否邀你膳堂吃杯清茶,顺道?问?一些事?”

    徐昭本就对纪兰芷另眼相待, 又怎会不应允她?的请求。

    少?年人当即说好。

    徐昭拍了拍幼弟的脑袋, 对他说:“你先坐马车回家,我?和纪先生说两句话。”

    徐五郎顿时?脊背僵硬, 他怯怯看了纪兰芷一眼:“先生,您不会是想告我?这次算学只考了五分的状吧?”

    幼学的考试是百分制,无论哪一门课业的考试都?会有二十?道?题目, 每题五分。

    徐五郎只考了五分, 也就是说,十?九道?题统统写错,只对了一题?

    闻言,徐昭一脚踹上幼弟的嫩腚, 把小儿郎踹了个趔趄。

    徐昭:“你小子!前两天被窝里私藏油蝈蝈,刚被爹打了一顿, 今儿还敢考五分?怪道?那张错题卷子一回家便落了水, 敢情是故意欺瞒长辈。且等着吧, 回去定挨母亲的骂!”

    徐五郎呆了呆,望向纪兰芷。

    纪兰芷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同情地说:“在?先生眼中,孩子们不论考好考砸,都?是幼学的好孩子。分数一事, 先生本想替你隐瞒的……”可你不争气啊……

    徐五郎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嘴快, 惹下大祸,眼睛顿时?含了一泡眼泪。

    他揪住纪兰芷的衣袖,哀哀切切地道?:“先生,先生,你多和我?哥讲点话,别让他这么早回家……”

    徐昭事事上禀父母,他屁股一定会被打开花的。

    徐昭没想到小儿郎心眼这么多,当即又抬脚,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再不走,还想挨踹?”

    徐五郎屁滚尿流地跑了。

    徐昭尴尬地笑:“对不住,弟弟皮实,让二娘子见笑了。”

    纪兰芷看了一场家宅里的官司,轻咳一声,感?叹:“怎会!五郎不愧是将门虎子,确实龙精虎猛,呃,皮糙肉厚。”

    纪兰芷也无心在?幼学里多留徐昭,她?想起自己要问?的事,比个邀请的手势,请徐昭借一步说话。

    膳堂雅间,纪兰芷点的漳芽小种茶上来了,一时?间,满室茶香氤氲。

    徐昭是个武夫粗人,品茗不来清茶,他喝了一口茶,茶涩味刺得他眉头紧锁,却又不想给纪兰芷留下坏印象,只能岔开茶论的话题,转而问?纪兰芷:“二娘子想问?我?什么事?”

    纪兰芷想打听的是官场中事,若是寻常的朝政,幼学里的教谕先生娘子都?是官宦世家的儿女,她?只要问?话,定有人能答出三五句。

    偏偏纪兰芷想知道?的,是七年前的中州谋逆之战的内情。

    纪兰芷记得,那一场御敌战役,徐家儿郎是率军主将。

    纪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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