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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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冠楚楚,态度完全冲淡了。

    王姮姬敬谢不敏,“想知道,除非你把许昭容赶出我家去。”

    他道,“别讨价还价。”

    王姮姬寒声,“我往不往湖里跳关你何事?我现在原地死?了,也碍不着你一丝一毫。”

    郎灵寂无言凝视着她。

    “别说这种话。”

    王姮姬轻讽,“您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地过来卡住我,还用王家来威胁我,可?想过我的感受,有一点契约精神?爹爹临终前将王家托付给你,你却说出让我们王家陪葬这种话,真是错付了。”

    他凝了凝,罕见地服了软,“是我的错。向你道歉。”

    毕竟她独自一人痴痴地越过亭子的围栏,往湖边走,半只脚已经踏空了,那种神游的状态和跳湖没什?么两样。

    他遥遥望见她的背影时,她整个人离湖面只有咫尺之遥,并?且还在继续往前走,的的确确是存着自戕的念头。

    王姮姬懒得多说。

    “和离。”

    她最后撂下?一句。

    气氛嘎然?咯噔地急转直下?。

    和离二?字比任何事都忌讳,忌讳中的忌讳,能瞬时间点燃一切。

    郎灵寂神色变了,两只长腿微微撒着,黑森森的视线却将她全然笼罩。

    他缓慢,“你说什么?”

    口吻里隐隐的气势,不似方才那般温暾,歉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王姮姬右眼皮一跳,情蛊在心脏里钻来钻去的,气势稍稍减弱。

    “……和离。”

    “再?说一遍。”

    王姮姬缄默了,垂首没再?吱声。

    郎灵寂的冷呵回荡在空气中,方才确实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情蛊栓在她脖颈上,说白了他才是主她是仆。自从她逃婚失败被捉后,两人表面的窗户纸已完全被捅破,她早就是他的阶下?囚,被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这场家主的游戏玩了太久,让她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只要情蛊一日种在体内,她便得乖乖俯首称臣。

    二?人默契地凝声摒气着,死?僵的氛围充斥在空气中,如?同沉甸甸的大山。

    郎灵寂轻慢地剐着她的下?巴,阳光下?的强大逆光将他五官遮成了阴影。

    “我让你再?说一遍。”

    王姮姬被迫面对着他,清凌凌的眉眼中充斥着浓烈的不屈之意。如?果她敢再?说一遍,此刻轻剐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架在冯嬷嬷脖颈上的刀。

    或许不止冯嬷嬷。

    所有她在意的人,无辜的人。

    王姮姬唇舌轻颤,扼制自己再?出声。

    “呃……”

    太阳的清辉斜斜地落在王姮姬的肩上,王氏的九小姐,高?贵的家主、主母,真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天下?第一贵女?。

    可?她握在他的手里。

    这半年来琅琊王氏在行?政方面做出的所有决策,皆是以她的名义,出自他手。

    他出身于末流皇族,她和如?日中天的琅琊王氏就是他实现能力?和抱负的工具。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算是一类人。他绝不可?能放过她。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话,”

    他丝丝入扣,“就……”

    王姮姬五指蜷成拳头,快把银牙咬碎,表面上她是掌管琅琊王氏的女?家主,实则她是阶下?囚,饮下?了情蛊。

    郎灵寂正要说后半句,冯嬷嬷此时取了鱼食来,远远望见王姮姬一声“小姐——”没叫完,截没在喉咙里。

    姑爷也在。

    瞧那副罗裳挨蹭的样子,小姐和姑爷似乎还在行?亲密之事。

    冯嬷嬷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姐和姑爷方才还因为许昭容的事生气吵架,现在便凑到一块去了。

    王姮姬见了冯嬷嬷,想顺势离开。郎灵寂却握了她的手,示意留下?。

    她只要扭过头去,浑当身畔的人不存在,手被扣着,纯纯壮士断腕的念头。

    前几日因合作?刚刚缓和的关系,俨然?又破裂了,裂得比之前还大。

    郎灵寂盘桓着那一问,“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那般入迷?”

    情蛊没有反馈,应该不是想文?砚之。

    还有别的男人。

    王姮姬,“管你何事……”

    他话语隐约沾了些警告,“当然?关我事,你若死?了,没法跟你家人交代。”

    现在正是青云直上仕途锦绣的好时候,她死?了,琅琊王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岂非威胁他中书监的位置。

    死?可?以,别挡他的路。

    没有他的允许,死?都不能。

    王姮姬听他句句不离权力?,字字紧绕仕途,“我没想自戕,你都没死?呢,我岂能先死?。放心,你死?了烂成渣滓,我都能好好活到一百岁。”

    郎灵寂气得笑了,“你的行?为最好和你的嘴一样硬。”

    王姮姬耐心告罄,这里寒风呼呼地吹,谁爱喝西北风。

    郎灵寂不深不浅地瞥着她皙白的脖颈,秀色的墨发,恰似雪中红梅的玲珑身段。这么美的躯体,似乎不该变成尸体。

    但他与她那个的次数透支光了,下?次在遥远的两个半月以后。

    他从后靠近抱了抱她,泛着几分?探究神色,“刚才究竟在想谁,告诉我吧,男的女?的?”

    王姮姬被逼得没办法,知他素来敏感,只得道:“我爹爹,没想别人。”

    郎灵寂口吻顿时化作?松林间凛冽的风,“想你爹爹就着了魔往湖里跳?”

    还没等她辩驳,便撂下?一句,“以后别想死?人,死?人都是勾着你去死?的。”

    “凭什?么你说这些无稽之谈,”

    王姮姬猩红着眼睛,猝然?转过头,两靥生愠,“我爱想谁就想谁,与你有半分?关系了,有毛病。”

    “放心,以您的能力?,即便没有我做新妇也照样一线飞天位极人臣。”

    郎灵寂臂弯正虚圈着她,距离很狭窄,被她这么猝然?扭头,两唇几近相触。

    他怔然?,她的头却又扭回去了,清瘦的后背阻隔在他们中间。

    他的唇便轻触到了她的发,滑如?流墨。

    那是一头精心养护的头发,只有贵族才有,柔腻似绸缎,透着淡淡香,头发丝都整整齐齐,穷人是绝计养不起的。

    郎灵寂阖了阖眼,心上仿佛被细微的钩子钩了下?。顿了半晌,他才回应她的话,“有你的助力?,不是飞升得更快么。”

    王姮姬一噎,他利用她还真利用得干干净净,收留许昭容,既得了权力?又得了美妾,人生赢家,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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