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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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漫长,海玉卿的心跳忽远忽近,他的呼吸也跟着忽停忽止。

    虎啸天,“这里没那么大的盆,就算有热水也泡不了,先让它喝点热的。”

    金溟机械地接过水碗,哆哆嗦嗦地吹着气给海玉卿往嘴里灌,海玉卿已经不再抽搐,但眼睛和嘴巴全都僵硬地紧闭着,热水沿着墨色的尖喙流下来,一口也灌不进去。

    “玉卿,醒醒,”金溟几近哀求,他把脸贴在冰冷的墨色尖喙上,似乎是企图以卧冰求鲤的诚愿融化僵硬的身体,“不要睡着,喝点水,咽下去,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海玉卿的心跳声很吝啬,吝啬到不愿施舍给金溟一点希望。

    黑白羽毛紧贴的地方,咚咚急跳着的,只是金溟的心跳声,孤独的跳着,没有应和。

    他们曾经也是这样亲密地贴在一起,近到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也许是曾经拥有过,此刻才会倍感孤独。

    金溟恍惚听到说话的声音,他低下头,把耳朵贴在海玉卿的嘴边,听了很久,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永远就是每一天。

    心脏每一声跳动都是一句哀求,贴在海玉卿冰冷而安静的心口上反复倾诉。

    昨天他还在别扭着,觉得靠近海玉卿是一种逃避,他想偷窃海玉卿的天真单纯,慰藉自己无能不堪的过去。

    不管是生活在动荡末世的人类,还是生活在残酷自然界的动物,死亡都是一种随时会发生而且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金溟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生死,甚至他隐隐期待着解脱的那一天。

    直到此刻,他的心跟着失温昏迷的海玉卿死了一半,他才恍惚明白死亡的含义。

    “玉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

    冷。

    无尽的雪层。

    呼啸的寒风吹过,扬起的雪花盖在深深浅浅的脚印上,海玉卿回过头,时而四爪时而五指的脚印在一望无垠的冰雪上若隐若现。

    他不必费力掩藏痕迹,这样的天气里脚印很快就会消失,彻底到就像天地间从不曾有过一个他。

    海玉卿倾着身前行,像一只倾斜的长矛要蓄力刺破坚硬的盾牌。他飞不起来,新生的翅膀力气不足以抵抗这样的风力。

    僵硬的身体与坚硬的冰面形成一个锐角,这样可以在强风中把身体阻力降到最小。

    没有人教过他在暴雪天里这样走路最省力,但身体的本能让他很快便领悟到自然馈赠给每一个生命的生存法则。

    有人教过他如何辨认方向,但他仍在雪中迷了路。

    往南去。

    可是南好像是个并不存在的方向,他不知多少次重新启程,直到连起点也丢失了,仍走不出这片雪原。

    夜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就连炫丽飘荡的极光似乎都已经彻底消失,不再出现。

    海玉卿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顿吃了什么,只知道饿到麻木,麻木到又饿,在反复轮回中连对时间的感知也丢失了。

    他找到一块能挡住些许风暴的石头,黑色的轮廓孤零零地立雪地里,突兀得碍眼,就像他一样,孤零零地,被丢弃在雪里。

    石头斜出的夹角在吞噬万物的风暴中给了孤独的路人一方暂时的栖身之所,海玉卿蜷缩进去,将四肢藏进石头的庇护之中。

    他侧着头抵在石头上,用一种陪伴的姿势,问那块孤零零的石头,自己在这里,害不害怕。

    石头没有回答,但似乎悄悄给了他一个拥抱。

    暴雪被完全隔绝开了,连风声都小了很多,身体开始温暖起来,麻木的胃隐隐作痛。

    没有食物。

    海玉卿捧起一把雪,按在手里压实了,刚要递进嘴里,又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他把雪球扣成厚圆饼的形状,捧到嘴边,朝着虚空吹了口气。

    “宝宝,吃蛋糕。”

    温热的液体流过僵直的舌头,流进凝固的血液里。

    在哔剥的火声中,海玉卿的身体逐渐柔软,复又颤抖起来。白色的眼帘揭开一条晃动的缝隙,它看到一张应该很熟悉的脸,离它很近,近得容不下任何人,但它只是茫然地看着,就像是灵魂站在身体之外地看着,想不起这是谁。

    热度带来的力气耗尽,白色的眼帘又缓缓阖上。

    风暴似乎停了,海玉卿从石头后钻出来,一望无垠的雪原,没有一丝杂色。

    他忽然慌张起来,他从哪里来的,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了。

    海玉卿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而后又停下来。脚趾深深地埋在平整的雪面上,他想起来,他没有来处。

    再回头,那块石头也不见了,被冰雪铺满的大地一直延伸到昏暗的天上,似乎连地平线都消失了。

    “找不到……”

    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也找不到来路,什么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不找了,玉卿,不用找了,醒醒。”

    一个带着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温柔,很暖。海玉卿回过头,似乎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黑褐色的轮廓在刺目的雪白中像是一个难以抓住的虚影。

    “玉卿,回来了。”

    海玉卿觉得眼睛好疼,他抓挠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个影子。

    “醒了醒了,”虎啸天拍着金溟,“管用,再灌点,我再去烧。”

    雨势减弱,虎啸天顶着木桌,把扔在雨里的木桶提进洞来,它等不得把暴雨溅进桶里的泥水震下去,便一股脑倒进石锅里。

    金溟已经拿了兽皮把海玉卿裹起来,他按住乱动的白翅膀,轻声哄着,“眼睛有些发炎,玉卿乖,不要挠。”

    海玉卿怔怔地睁着眼睛,发红的眼眶被水气泡着,刺痛感轻了一些。

    风暴号角着,席卷着雪原在它眼中极速后退,那个模糊的虚影仍稳稳地站在原地,站在它的面前。

    “找不到路了,”跳动的眼睑兜不住沉重的水气,海玉卿朝着它唯一能靠近的影子扑过去,“回不了家。”

    “回来了,玉卿已经回来了。”金溟拍着它,安慰道,“没事了,不怕。”

    哭过之后的眼睛愈发干涩,刺痒感重新占据主导,翅膀被裹着不能动弹,海玉卿便把眼睛埋进黑羽毛里磨蹭,以此减轻痛痒。

    温热的血液流动起来,触觉逐渐恢复,嗅觉逐渐恢复……

    是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海玉卿的鼻子贴在金溟颈肩的羽毛缝隙里,闻到了一丝不属于金溟的味道。

    “水温了,不用等烧开吧。”虎啸天问。

    等烧开再晾凉又得好久,鸟本来也是喝生水,半生不熟应该也没事吧……

    金溟直起脖子看向锅里,平静的水面冒着柔柔的热气,他也有点摸不准,海玉卿现在可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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