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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 70-80(第12/18页)
是早知道……”
金溟自嘲地咧了咧嘴,他除了说对不起,一无是处。
要是早知道,又能如何?他仍旧什么都做不了。
海玉卿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中部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是连这样简单的心愿他都无法满足。
“对不起。”金溟又往后退了一步。
木碗再次推到海玉卿面前,金溟垂着眼眸,不敢再往前,半是哀求半是哄劝,“不吃点东西,待会儿还会冷的。”
“你放心,吃完我就去找东北虎,不管是什么事,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吧。”
第77章 分手
吃一个鸡蛋要多久?
海玉卿仿佛吃了一个世纪。
其实它很饿, 饿到肚子已经连咕咕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它吃得很慢,一点点碾着, 不肯往嘴里咽。
金溟站得很远, 静静看着它。
白色的羽毛半湿不干, 凌乱不堪。玉色的爪子泛着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跗蹠像是在水里泡了太久,鳞状角质浮肿得紧紧绷着。圆圆的眼睛因发炎而泛红充血,眼睑肿胀沉重, 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黑色瞳孔上覆着几点黄白色的膜,搅浑了那个澄澈纯净的世界。
金溟垂下眼眸。
如果没有保护所爱的能力, 那他的确应该离它远一点。
海玉卿用尖喙勾挠着弹软的鸡蛋,磨磨蹭蹭地舔舐着, 用雏鸟破了八十遍壳的时间终于把软软的蛋白勾出一点裂缝,露出浅黄的蛋黄。
浓郁的蛋香味扑面而来,辘辘饥肠立刻发出抗议,催促着海玉卿,但它仍旧猫儿似的舔一口歇三下,不情不愿的。
金溟一言不发地看了一会儿,转头就往外走。
海玉卿低头啃了一口蛋黄,再抬头,眼前只剩一个背影, 它一着急, 松软的蛋黄呛进气腔,咳嗽起来。
金溟刚走到洞口, 听到声音转回头,就看见海玉卿伏在床上咳得双目更红, 一只翅膀抚着难以呼吸的喉咙,一只翅膀不知所措地朝他伸着。
金溟慌忙跑回来,把海玉卿抱起来,让它伏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背,哄道:“玉卿不慌,慢慢咳出来,不着急。”
海玉卿随着金溟拍打的节奏,慢慢咳出几点蛋黄星子,终于顺过气来。
金溟没放开它,就这么抱着,依旧轻轻拍着,走到灶边端起一碗水递到肩头,“喝点水顺顺。”
海玉卿伏在肩上,他转过头来也只能看见半张侧脸,那个侧脸不看他,低头啄翻了碗里的水。
海玉卿忿懑道:“骗子。”
说好的它吃完才走,才只吃了两口,就不耐烦等了,话也没有一句就要走,现在就这么看它一眼都嫌多?
金溟默默挨着骂,回头看了一眼被海玉卿扔的只剩床板的木床,便把它放在了灶台后面铺着的那张皮毛上。
“蛋黄太干,喝点水就不容易噎着,没骗你。”金溟俯身捡起木碗,重新在锅里舀了半碗水,递给海玉卿。
金溟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给它一个非常稳定的情绪,这样的稳定让它不知不觉产生一种依赖,就好像波涛灌进了瓶子里,怎样汹涌都能被完整的容纳,流水终于有了形状,不必再靠咆哮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海玉卿别过脸,脖子梗了一会儿,小声嘟囔,“还没有吃完。”
金溟立刻放下水碗,麻溜儿地跑回床边拿起剩下的鸡蛋,三从四德地送到海玉卿嘴边。
海玉卿不接,就耷拉着一张冷脸凑过来,由金溟端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挠叉那个快被它捋成鸡蛋丝的熟鸡蛋。
“不喜欢吃就算了,”金溟放下那碗碎鸡蛋渣子,“我去给你抓鱼。”
他站起来,又蹲下,小心翼翼地觑着海玉卿,商量道:“我飞着去,很快就回来,你身体还没恢复,饿着肚子自己去捕猎太危险。”
原来刚才金溟不是要走,是想去给它找爱吃的食物。
“没有不喜欢,喜……”海玉卿说的很不自在,便下意识去搓眼睛,但翅膀尚未触及脸颊就立刻被金溟拉住,它跌进金溟怀里,眨着眼睛,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接着说,“喜欢。”
海玉卿不想和金溟对视,好像它看一眼就是认输了。泛红的眼睛到处瞟,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它立刻欲盖弥彰般大声喊:“我是说,喜欢吃。”
金溟把鸡蛋碎端过来,就让海玉卿坐在他怀里,叹了口气,无奈道:“喜欢吃还不好好吃,玩什么呢,你喜欢吃碎的?”
“对,我就是喜欢吃碎的。”海玉卿低头狠狠啄了两口鸡蛋碎,语气像是在赌气,不管对方说什么,它都要反着来的意思。
海玉卿埋头吃了一会儿,洞里安静的只剩尖喙敲击在木碗上的咚咚声。
以前金溟看它吃饭时嘴总是闲不住,什么无聊的话题都能让他说出一车话,它嫌聒噪。现在终于安静了,它又觉得无声无息的,连嘴里的食物都没滋没味了。
吃完那颗碎成渣的鸡蛋,海玉卿卷起舌头舔着溅到鼻子上的蛋黄,发懒似的转了转脖子。先往左边转,是块兽皮,再往右边转,是——目不转睛看着它吃东西的金溟。
它像是忽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就这样不期而遇金溟的目光,只是怔怔地望着。
“玉卿,别怨我了好不好。”金溟眸色暗淡,声音也很暗淡,“要是以后,会偶尔想起我,希望你是开心的。”
“不想,”海玉卿脖颈一昂,“没认识过。”
说完它就有些后悔,但又不肯让步,只用余光偷偷去瞧金溟,就见金溟神色一僵,又继续轻轻柔柔地笑,“也好。”
也许是失温的症状逐渐消失,也许是金溟任打任骂的性格安抚了它的情绪,胃里有了食物,难受的情绪也变得容易消化了。
海玉卿眨着眼,只觉得眼睛愈发刺痒,但又不能抓,这让它又烦躁起来。
它心里想,金溟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虎啸天都走了,他还留在这儿哄它,求它原谅,是不是他心里更在乎的是它?
金溟从自己身上拣了根粗壮干净的羽毛薅下来,在水碗里涮了好几遍,把水泼掉又重新舀了半碗干净的水,才拿那根羽毛蘸了水,拂着海玉卿的眼角。
“这几天眼睛会痒,不要挠,有脏东西流出来就这样拿清水擦掉,过几天就会好了。”金溟絮絮叨叨地嘱咐。
充满疏远意味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海玉卿倚靠在金溟怀里,半眯着眼。湿润的羽毛轻轻拂过眼睛,舒缓了刺痒带来的烦躁。
它轻哼了一声,语气不知道是想表示知道了还是想说它才不听。但这总算是一种回应,已经足够缓和刚才冷淡的气氛,表明金溟可以继续说下去。
金溟便又补充道:“不要用湖里的水,让虎啸天给你烧些凉白开,再放一点盐,它有盐,你跟它说要盐水洗眼睛,它应该知道怎么弄。”
海玉卿猛然坐起来,发狠似的把金溟推开。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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