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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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竟会这般不顾念手足之情。但今日来到淮王府后,他却意识到,他们兄弟俩终究是越来越生分了。

    “大哥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喻君酌道。

    “君酌,我还是想亲口问你,那晚的事情……”

    “哪晚?何事?”

    “那晚是你让我带着父亲去的老宅,你知道君齐带了女人过去?”

    喻君酌一手轻点着茶案,状似随意道:“原来说的是此事啊?我知道。”

    “你为何要那么做?君齐这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他只是不能去国子学读书了,怎么就是一辈子毁了呢?”喻君酌看向对方,“大哥,我自幼连个先生都没有,读书认字都是跟着庄子里的账房学的,大哥这十六年来,可有想过我这辈子该当如何?”

    喻君泓一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十六年来,他从未有一次想过,喻君酌的人生会如何。

    “整个大渝朝,能入国子学的有几个,难不成旁人这一辈子都毁了?”喻君酌淡淡一笑,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清冷疏离:“若二哥就此便一蹶不振,那父亲就该想想,为何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竟这般不中用。”

    “你就这么……怨恨父亲吗?”喻君泓问。

    “怨恨谈不上,只是讽刺一句罢了。”

    一旁的刘管家听到这话险些笑出声来。他听说喻家来人了,是怕自家王妃吃亏这才跟着一起过来,没想到王妃平日里看着温和,怼起人来竟这么利索。

    可惜啊,他家王爷看不到这场面。

    不行,今夜必须写个条子知会王爷一声。

    “父亲让我来问你,是否一意孤行,要与侯府划清界限?”

    “不如你先替我问问他,为何我母亲的坟,会在乱葬岗?”

    “此事很复杂,当时你年幼……”

    “改日我会找人去查一下大渝的律令,看看朝廷命官将发妻葬在乱坟岗,是否合乎我朝律例。此事是永兴侯所为,届时可别再说是我毁了侯爷贤名。”

    “君酌,他可是你爹!”

    “是吗?”喻君酌看向对方,“大哥,将来若你成婚有了孩儿,可会在他出生不满一日时,便不顾冰天雪地将他撵出京城?”

    喻君泓知道今日是说服不了对方了,终于未再言语,起身告辞了。

    当日,喻君酌在灵堂里待了许久。

    刘管家在外头候着,想进去又怕打扰,心中急得不行。

    他心道若是王爷还在京城就好了,王妃今日看着把喻家那大公子怼得哑口无言,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多委屈呢。

    王爷若是知道,定要心疼坏了。

    写条子的时候,得把此事也记上,来日再找喻家算账。

    喻君酌这次没有哭,只陪着母亲待了许久。

    后来,周榕找了过来。

    小家伙并未询问什么,只抱着他不撒手,像是知道他在难过,试图用这种方法安慰他。

    不得不说,有了周榕的陪伴,喻君酌的心情确实明亮了许多。

    日子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六月。

    喻君酌朝刘管家问过几次,为何这么久了,去南境迎回王爷的人还没有消息。刘管家不敢多说,只能告诉他路途遥远,许是再等等人就回来了。

    不过,他还没等到南境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淮郡的捷报。

    传令的士兵骑着马,一路高喊着淮郡大捷,直奔皇宫而去,于是皇帝还没收到消息呢,半个京城的百姓倒是都知道了。

    “淮郡何时起的战事?”喻君酌很是惊讶。

    “不知道啊,但是打赢了,总归是好事嘛。”刘管家眼底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淮郡和东洲隔海相望,难道打的是东洲?”

    “应该是,淮郡可是王爷的封地呢。”

    喻君酌这才想起来,淮王的封地在淮郡。

    “嫂嫂,嫂嫂!”成郡王匆匆而来,看上去极为兴奋,“淮郡大捷,你听到消息了吗?”

    “听到了,传令兵从淮王府门前过的,喊得声音极大。”喻君酌道。

    “太好了,我真高兴!”成郡王眼圈有些红,看起来快哭了。

    “此前从未听说过淮郡开战,也不知领兵的是谁。”喻君酌道。

    大渝朝能征善战的人不是没有,但各自都有职分。此前淮王殉国时,他还担心过南境无人领兵会遇到麻烦,谁知南绍在这个节骨眼换了皇帝,新皇帝一心想和大渝议和。

    但南境之围解了,淮郡又是怎么打起来的呢?

    “不管是谁,总之是个厉害人物。”成郡王道。

    “殿下可知,我朝有哪位将军擅长水战?”

    “还真有一个,从前驻守淮郡的是秦将军,他幼时在船帮长大,后来一直研习水战,颇有成效。可惜后来不幸中了埋伏,殉国了。”成郡王道:“二哥少年时还跟过秦将军一阵子,也算是他的弟子吧。”

    “你是说,王爷师从过秦将军?”

    “是啊,我二哥天生就是打仗的料,此番淮郡大捷……”

    成郡王话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及时收住了口。虽然他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甚至是笃定在淮郡的人定是二哥,但他不敢乱说。

    二哥既然要隐瞒此事,定有他的道。

    他远在京城帮不上忙便罢,添乱是万万不敢的。

    成郡王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喻君酌何等聪明。

    这夜临睡前,他也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可能淮王没有死呢?但他很快又觉得这不可能,因为上一世他活到了临近年关,并未听说淮王复活的消息。

    大概是日有所思,这晚喻君酌做了个梦。

    他梦到原州把淮王的尸体带了回来。

    黑漆棺木停在王府院中,喻君酌身上穿着素白麻衣,慢慢走到了棺木旁边。他鼓起勇气朝里头一看,发觉棺木竟是空的。

    人呢?

    喻君酌不解。

    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怎么,王妃看到本王没死,不高兴吗?”

    喻君酌慢慢转头看去,便见面前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面上带着一个面具,看不清模样。

    “你是……”

    “你的夫君。”

    男人上前一步,喻君酌吓得想后退,奈何脊背已经抵在了棺木上,退无可退。喻君酌只觉浑身都被对方强烈的压迫感包裹,心跳得飞快。

    “你要做什么?”喻君酌小声问。

    “本王要同你圆房。”

    喻君酌:!!

    第25章  覆上了少年的唇……

    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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