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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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君酌跟着周远洄登上了城楼,这位置视野很好,能俯瞰大半个玉沧城。

    “为什么说玉沧是东洲重镇啊?”喻君酌问。

    “玉沧这地方,位置很特殊。”周远洄以手指在城楼的围栏上简单画了个椭圆的形状,“东洲是个岛,但岛上多山。大营的位置是一块天然港口,那里有一大片平原,一面对着海,另外一面则对着陡峭的崖壁,和东洲其他地方几乎是隔绝的,只有中间一条路可以联通……而这条路,要经过玉沧。”

    “哦,我懂了,也就是说玉沧像是一个隘口?”

    “嗯,如果失去了玉沧,大营所在的那片平原港口,就毫无用武之地了。”周远洄道:“换句话说,控制了玉沧,也就等于控制了东洲沿海近一半的临海海域。”

    虽说大营所处那一片平原占东洲的面积不算太大,但靠海的地方只有平原有用武之地,山地是无法靠近和利用的。

    “那王爷往后打算怎么办?”

    “玉沧对东洲来说很重要,但对大渝来说,唯一的作用就是制约东洲。”

    一旁的谭砚邦插嘴道:“王爷现在虽然命水师控制了玉沧,但对此地的百姓并未采取任何措施,甚至允许他们和淮郡通商。东洲现在的赋税很重,玉沧城现在等于不需要再继续朝东洲的朝廷缴税。”

    难怪玉沧看起来这么热闹。若东洲朝廷不得民心,百姓必然不会拥护,是谁掌握这里对他们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东洲人太傲慢了,玉沧这样的地方,竟然找个废物守城。水师打过来的时候,守城的将领不过一日便弃城而逃,丢下了全城的百姓。”谭砚邦又道:“后来据说这场仗死伤的百姓,都是守城的东洲士兵逃跑时误伤的。”

    喻君酌不禁有些唏嘘,心道周远洄和皇帝选择在这个时机出手,简直太明智了。虽说这一战是大渝主动挑起的,但伤亡很小,可以说是以极小的代价,便击垮了东洲。

    若是后续不出意外,大渝的东部边境,至少能保十年安宁吧?

    不过驻守淮郡的人是周远洄,说不定这个时间会更久。

    当夜,众人宿在了先前落脚的客栈。

    客栈里有茶室,饭后正好能聚在一起喝喝茶。

    “自从来了淮郡,都没好好喝过茶。”成郡王抱怨道。

    “不想待,就回京城,吃你的山珍海味。”周远洄说。

    “我就是说说,今日我也想通了,此番既然来了淮郡,就跟着二哥好好习武,不出人头地绝不回去。”成郡王道。

    一旁的周榕听了这话忍不住掩着唇笑出了声。

    成郡王一看自家小侄子都笑话自己,顿时有些气恼,抓过人便捏着小脸揉了一顿。

    “那你说说,今日来了玉沧,有何见解?”周远洄问他。

    “啊?见解?”成郡王一脸无助:“见解就是,玉沧挺繁华的。”

    周远洄叹了口气,看都不想看他。

    “我只来了一日,什么都不懂,二哥又没教我。”成郡王不服。

    “王妃与你一起来的,你听听他的见解。”周远洄看向喻君酌。

    喻君酌一怔,心道你们兄弟考校功课,怎么还扯到自己头上了?但淮王问话,他不敢不答,只能硬着头皮说。

    “陛下并没有开疆拓土的野心,想来没打算让东洲割地,所以这玉沧城不能一直这么晾着吧?”喻君酌这话说得也没底气,他对朝中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此前听说南境要议和,所以推测皇帝应该更倾向于议和。

    “东洲此前便求和过,被我拒绝了。”周远洄说。

    “啊?”喻君酌有些尴尬,心道一开口就说错了吗?

    “还要打?”成郡王问。

    “拒绝,是在等着他们加码。”周远洄道。

    喻君酌闻言便明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东洲是个岛,和大渝语言都不通,割一个玉沧城对大渝来说意义不大。周远洄确实倾向于议和,甚至没打算常驻在岛上,否则大营不会连营房都没有搭,一直让水师的将士们住在营帐中。

    尽管如此,东洲人肯定也急坏了。

    只要晾着他们,他们议和的条件就会不断增加。

    “十六年前,东洲曾与大渝有过一战,后来战败了。但几年前,他们暗中埋伏,害死了秦将军。”谭砚邦道:“此番王爷突袭,既是防止他们又不安分,也是为秦将军报仇。”

    东洲人虽然打仗的能力一般,但野心不小。十六年前战败,也没让他们认清现实,周远洄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你觉得,若是议和,谈一个什么样的条件,可以保证东洲往后能安安分分,不再挑起事端?”周远洄看向喻君酌,问道。

    “控制住玉沧?”

    “这个你早就知道,不算。”

    “呃……”喻君酌仔细想了想,“东洲和咱们隔着海,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必然要用船。若是限制他们用船,或控制他们造船,可行吗?”喻君酌问。

    谭砚邦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了周远洄。

    周远洄给喻君酌斟了一杯茶,并未说什么,但眼底却带着点笑意。

    陛下说他的王妃聪明,确实不是虚言。

    “行不行啊?”成郡王问道。

    “不早了,回房休息。”周远洄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成郡王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回了房。

    小周榕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谭砚邦很有眼力见地顺手抱了起来。

    喻君酌坐得腿有些麻,缓了半晌才从茶厅里出来。

    门外,周远洄长身而立,显然是在等着他。

    “王爷不必等我的,只有这几步路,我应该找得到住处。”喻君酌和周远洄并肩拐过回廊,远远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灰布袍子,一身打扮很不起眼,但喻君酌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因那人颧骨处梗着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模样他永远都不会忘……

    那是上一世,抹了他脖子的那个人!

    喻君酌心口猛地一跳,伸手抓住了周远洄的手腕。

    许是他的力道不太正常,又或许是他手上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到了周远洄的皮肤上。对方反应非常快,几乎立刻觉察到了异样,顺势推开前头的一扇门,半抱着把人推进了房中。

    男人宽阔的胸膛轻而易举便将他护得严严实实,同时一手还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满是安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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