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黎明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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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对方坐在他身边,使劲说谢序宁坏话的样子。

    他真的很难接受。

    成年后的马之孝,又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方惜亭不由怔住。

    对方挥挥手,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现在有空吗?我们下楼去喝杯茶,叙叙旧?”

    方惜亭本来不想答应的。

    但看马之孝这些年,变化实在太大。

    那桩尘封在记忆里的案情,自己和谢序宁意外目睹现场,始终觉得血腥。

    就更别说亲身经历的当事人,要花费怎么样的努力,才能抚平内心创伤。

    他如今能过得好,方惜亭也高兴:“我时间不多,请你喝杯咖啡吧。”

    马之孝看他顺手把打包盒,放在走廊的座椅上,然后发消息给陪护出来拿。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谢序宁,倒像他能把那家伙给吃了,真是让人不得不嫉妒。

    两人到楼下点了冰美式,面对面坐下。

    方惜亭说他工作很忙,只有半小时。

    马之孝便抓紧时间和他聊了几句。

    “和养父母一起回美国前,我特意抽空去找了你和谢序宁。”

    “但听说,谢叔叔因为工作能力出众,被调任到了市里。”

    “你父亲作为他的助手,一同前往,所以你们两家都一起搬走了。”

    马之孝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趁那对夫妻不注意,偷跑出来。

    结果赶到谢方两家紧挨着的大门口,发现内里早已空无一人,连灯都被拆走了。

    “我以前以为,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想到连父辈都有这么深的渊源,两家算是世交了吧。”

    “之前你为了谢序宁和我生气,我还很不理解,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连顺着心意的马屁话都不乐意听?

    马之孝苦笑:“现在才懂了。”

    “但也得感谢你们,教会我的人生第一课。”

    “就是不要在背地里,随意说人坏话。”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面那两人,关系是否在你之上。

    也不能保证,那些或随意或真心的吐槽,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传回当事人的耳中。

    当年那件事情没闹大,谢序宁没针对过他,纯粹是方惜亭不想惹是生非。

    马之孝现在能如此轻松的旧事重提,方惜亭想他应该已经放下。

    “过去的事情,别太在意,谢序宁从来都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马之孝心领神会,点头轻笑:“嗯,是我误会他了。”

    “到美国之后我过的还不错,养父母对我很好,融不进去的圈子我也不会再硬融。”

    “前两年刚从斯坦福毕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这次回国,是替养父处理一些亲缘关系里私事,倒是碰巧遇到你。”

    “对了,我还在云京资助了几家福利院,正好有照片,给你看看?”

    他自顾自地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相册:“这些小朋友特别可爱。”

    “看到她们,我就总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这个喜欢画画,这个会跳芭蕾,这个说长大以后要做科学家。”

    方惜亭百无聊赖地听他说着,本想找个机会告辞。

    目光却无意瞥见那群孩子们身上,穿戴整齐统一的福利院院服。

    由于私人资助,带有公益性质,国内外很多知名企业家,都会借着慈善的名义,来抬高自己的公信力。

    马之孝资助的这批学生也不例外,院服统一发放,标致就是他们家族企业的传承图腾,辨识度很高。

    方惜亭当时没在意,直到马之孝开车送他回市局。

    在整理三个多小时的案件资料后,一份夹着死者照片的尸检报告,被递到自己的桌案上来。

    于恒进门催促:“副队,服务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

    “按照图纸划出来的视线盲区,通过公共厕所的窗台,可以逃到后山脚下,再凭借地形优势以及茂密的植被遮盖,完美隐藏身形。”

    “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安排一下实地勘查?”

    方惜亭站起身来:“现在就有空。”

    谢序宁行动不便,躺在病床上,虽也能做些细微的。

    但方惜亭明显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外勤的工作,必须由他带队牵头

    办公室内的资料整理、统筹、案情归纳,他也不能撂下。

    那时正把尸检报告往档案袋里封存,方惜亭装到一半,视线瞥见什么,又猛地抽出来。

    他看那小孩双眼紧闭,嘴唇青紫,脖颈和手臂处露出来的全是伤痕。

    身上穿着件棉麻质地的短袖短裤,只有衣领口和袖口边缘是天蓝色的。

    其余白色部分,几乎都被殴打拖拽,各种鞋印、灰尘、泥土等,给蒙蔽遮盖的不成样子。

    四五月份的天气,说实话,离穿短袖短裤也还早着呢。

    虽然正午的时候日头毒,气温勉强能达到30度左右,但早晚都还偏凉,到半夜最多也就十来度。

    是什么样的家庭,怎么会给孩子穿短袖短裤呢?

    方惜亭正觉疑惑,但重点还远不及此。

    受害人身着衣物污脏,几乎看不出原貌,但胸口左侧那团被遮盖住的图标,却显得十分眼熟。

    这这这,这不是那只白头鹰图腾?

    方惜亭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翻出那张马之孝非得塞给他的名片。

    他本来还不想要,觉得未来和马之孝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结果现在真是感谢天、感谢地。

    方惜亭转头就给马之孝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对方倒是答应的爽快,但又说公司有会,得晚点儿。

    方惜亭又找他要了地址,飞速赶去。

    对方没拖延,大概17点的时候,写字楼陆陆续续有上班族离开。

    马之孝的身影也很快出现在咖啡店门口。

    方惜亭看见他,当即激动起身。

    马之孝受宠若惊:“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惜亭请他坐下,又重新点了杯冰美式:“这件事情很复杂,请原谅我不能和你细说。”

    “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张照片,这是衣服上被放大的图腾标志,我觉得和你早上给我看的那套福利院纪念册里,出现的院服样式很相像。”

    马之孝接过照片,眉头微挑。

    方惜亭特意把当事人的头部截掉,只聚焦了那一团,隐约模糊的图腾标志。

    但很显然。

    “这确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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