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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90-100(第10/18页)
再挣扎,苦笑着跪在地上,任由内侍为她戴上枷锁,她深深看自己的母皇一眼,恳求道:“母皇,今夜之事,皆是女儿的罪过,旁人都是受女儿胁迫,请母皇勿要为难她们。”
沈宜兴微微颔首,沈珂又求道:“还有女儿的夫郎,他亦不知情。”
沈宜兴道:“朕自会善待他。”
沈珂束手就擒,暂且被关押在一旁,等沈宜兴安慰完受惊的近臣君侍,便一通乘船上岸。
沈宜兴料理完沈珂,神色有些落寞,招手唤来穆念白,轻声告诫:“你切不可学靖王,怀不臣之心,行不臣之事”
穆念白正低着头虚心受教,却听见沈宜兴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竟悄无声息了。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厚实有力的手掌也变得有些绵软无力。
穆念白惊疑不定地抬头,却见沈宜兴双眸紧闭,长眉紧锁,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言不发,雕塑一样。
穆念白心中不安,轻轻拍了拍沈宜兴肩头。
沈宜兴身形一晃,却有两条殷红血迹,顺着她的嘴角与鼻孔,缓缓地流淌下来。
穆念白再一拍她,这位仿佛是钢铁铸就的皇帝,竟是软绵绵地向后仰倒,撞在地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恰在其实,湖边亮起重重火把,一枝火箭,刺破寂静的夜晚,带起一阵罡风,钉在穆念白脚边。
穆念白快速用身体挡住沈宜兴躯干,挥手大喝:“有刺客!护驾!”
骤逢惊变,亭中几位久经战阵的武将反应迅速,抄起趁手的武器,围成一圈,护卫在昏迷的沈宜兴身边。
侍君们却是被吓得花枝乱颤,立马昏死过去的也不在少数。
反倒是被忽视了一整夜的凤君苏氏,仍然端庄得体,温声安慰完诸位侍君后,他扶着宫中大太监的手,缓缓走到穆念白身前,却是看着穆念白的眼睛,轻声嗤笑。
“穆念白,你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
第96章 陛下的绝境 “能做到吗?”……
在这一瞬间, 穆念白忽然意识到,这些天她在严加防范靖王的时候,却漏掉了最关键的一位人物——凤君苏氏。
但这也不能怪穆念白, 因为穆念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在今夜毒杀沈宜兴对苏氏有什么好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苏氏不傻,相反,他聪明伶俐得很, 穆念白甚至觉得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男人, 他甚至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 捏着鼻子忍下丧女的切肤之痛,还要违背本心, 邀请自己一个外人继承亲女儿的政治遗产。
他做的所有事, 都要有利可图。
穆念白实在想不出来,在今夜毒死沈宜兴对苏氏有什么好处。
就算沈宜兴真的死了, 最终的结果无外乎是自己或靖王登基, 靖王和苏氏早已经势如水火, 你死我活, 若靖王登基, 不仅苏氏二十余年的筹谋都将付之一炬, 就连苏家千百年的底蕴也要在靖王的报复中毁于一旦。若是自己登基, 他身上背着一个弑君的罪名, 苏家又岂能保全?
今夜这种境况,发挥他袖手旁观,推波助澜的特长坐视靖王倒台, 再和自己就利益分配问题谈判纠缠对他来说才是最优选。
苏氏冒了这么大的险,得到了利益却不增反减,穆念白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情况紧急, 沈宜兴急转直下的身体状态并不想留给她思考的时间。穆念白飞快地看了一眼崔棣,早已经绷得拉满的弓弦一样的崔棣飞一样扑了出去,豹子一样抱住慌乱之下上前挡在苏氏身前的太监,崔棣紧紧箍着他,摁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腰畔长刃“噌”一声出鞘,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一颗尚在喷涌热血的滚圆头颅就骨碌碌地滚到了苏氏脚下。
苏氏虽然已经犯下了诛九族的罪过,可眼见日夜相伴的大太监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具还冒着热气的尸体,仍然被吓得胆战心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夜风习习,苏氏一向体弱,经不得冷风吹拂,他颤抖着裹紧氅衣,看着眼前狼藉混乱的情景,心中只觉得畅快。
崔棣那把刚喝过人血的长刀寒光凛凛的,已经近在眼前了。可苏氏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便又恢复了镇定,他微微笑着,仿佛在等着那把长刀砍下自己的头颅。
崔棣心中怒火冲天,她不想知道苏氏问什么想杀死沈宜兴,她只知道三小姐待她与哥哥很好,而沈宜兴虽然阴t?晴不定了些,但她不仅是三小姐的生母,还是教自己兵法谋略的老师,与自己切磋拳脚功夫的朋友。崔棣从来没遇见像沈宜兴一样和自己意趣相投的人,她在心中,已经暗暗把沈宜兴视为知己了。
苏氏敢害她的知己,崔棣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崔棣对准苏氏两眼正中,用力压着刀柄,雷霆万钧地劈了下去。
“噔”一声巨响。
崔棣只觉从虎口处传来一阵巨震,震得她双臂酸软,她怒目圆睁,猛地抬头,却见苏氏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青年太监,手持一把精钢的长剑,勉强挡住了她这一刀。
兵刃相交,崔棣手中长刃崭新如常,那太监手中的长剑却在巨力之下被砍得豁开了一个口子。
从刀刃相交处传来的剧烈的震动让那太监胸口一阵,低头“哇”一声呕出一口鲜血,却是被崔棣逼退了三步。
崔棣飞快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不速之客,是个生面孔,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高大魁梧,竟与军中女子相似。裸露在外的皮肤黝黑粗糙,一张圆脸更是被太阳晒得黑里透红。
崔棣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男人,一时有些惊诧。但她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受影响,一击受阻,她只是身形微微一顿,便迅速将刀尖一抬,双脚交错,原地旋转一周,手中长刀带着更加撼天动地的力量劈砍了下来。
那黑脸的太监悚然一惊,不得不勉强撑起一口气,调动浑身的功力去挡这一刀。
又是兵刃相交,千锤百炼才铸成的精钢长剑在与崔棣刀刃碰触的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竟像一件脆弱的瓷器一样,崩裂开来,铁器锋锐的碎片带起破空声,呼啸而过,割伤了苏氏脸上完美无瑕的肌肤。
剑身碎片嵌进苏氏的伤口中,苏氏吃痛,捂着面颊痛苦地嘶吼.
崔棣的刀劈开长剑,仍然锐不可当,直直劈在那黑脸太监肩上,几乎要把他一只膀子劈下来。那太监一张黑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捂着左肩,趴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崔棣抬起长刀,嫌脏一样,皱着眉吹去上面的血珠,抬头缓缓观察着四周。
断断几息只见,苏氏身边那些低着头,装得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们都摘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张又一张黢黑的脸。
他们都拔出了藏在宽大袍服中的刀剑,将受伤的苏氏团团围在中间,虎视眈眈地等着崔棣。
崔棣却看着这十余个黑脸太监都不如方才那个太监厉害,她挑眉,甩了甩手中长刀,活动活动筋骨,打算一个一个地砍过去。
穆念白却忽然喊了一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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