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爸也想上学: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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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油条同学眨眼就被大家遗忘。

    生活仿佛回到正轨,田阮每天上学放学,假期和周末一半用来学习,一半用来放放松。偶尔想起大反派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也会关注一下。

    虞惊墨说,祁烽消失了。

    也许是走了,也许是藏起来了,总而言之,这个人明面上的身份是不能用了,只能待在暗处。

    田阮为此有些忧虑,总怕这人时不时再冒出来搅浑一池水。

    苏市基本在虞家的掌控之下,虞惊墨都查不到的人,那只能说明,祁烽至少是离开苏市了。

    周末的一次文学爱好者交流会,田阮又见到了周顾,他很惊诧,周顾竟然没有走?那么是不是说明,祁烽还藏在暗处?

    交流会上有来自各高校的名师,文坛的巨匠,周顾在其中只能算作小角色。但他不卑不亢,彬彬有礼的形象获得了广大书迷的喜爱。

    田阮是带着虞啼来的,她只对耽美文学感兴趣,火眼金睛地找到一位专门写耽美的女作家,就跟人家聊开。

    田阮百无聊赖之际,随手捡起一本随笔翻看。

    “你也喜欢我的书?”

    田阮抬眼看到周顾,故作镇定地放下书籍,“没想到你还敢出现。”

    “为什么不?”周顾的声音在会场各种嘈杂的声音中显得清如泉水,叮咚作响,那一双眼睛含情似的,微微上扬着,“如果人类只有一个身份,也太无趣了,不是吗?”

    田阮发现此人确实与贺兰斯有三分相似,不仅眉眼,后天形成的那种混不吝的气质也是。但在祁烽眼里,这个永远只是赝品,比不上贺兰斯。

    而周顾身上有一种文人的傲骨,尽管这傲骨被黑暗侵蚀消磨,依旧能支撑他待在祁烽身边,做他的左右手。

    而人在拥有左右手的时候,是不觉得有什么珍贵的,直到失去。

    “那现在祁先生是什么身份?”田阮反问,“阴沟里的老鼠?”

    周顾脸色冷淡下来,“千人千面,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活在光明中的。”

    “权利?”田阮觉得好笑,“也许他小时候没得选择,但现在有弃暗投明的机会,他为什么不?”

    周顾:“如果他这么做了,只会万劫不复。”

    “你指的万劫不复是牢底坐穿?但至少不用躲躲藏藏,争取缓释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他终究无法舍弃现有的权利、金钱、地位,他哪怕当黑暗中的国王,也不愿成为光明的囚徒。”

    周顾盯着他,人声如同潮水,在他们耳边退去,他问眼前的青年:“那你呢?你愿意抛弃所有,只为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吗?”

    田阮:“我愿意,不自由毋宁死。”

    周顾笑了一声:“你太年轻了,就像当年的我。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什么光明自由,都是虚妄,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真的。只有自己的心是真的。”

    田阮一针见血:“这不就是俗称的恋爱脑。”

    “随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

    田阮也不指望一个常年和毒枭相伴的人,三观会有多么正,即便周顾知晓所有大道理,他也做不到抛弃祁烽。

    只有祁烽抛弃周顾。

    交流会即将结束,在闭馆之前,田阮将虞啼拉了出来。

    虞啼依依不舍地伸出尔康手,“太太!我们下次再见,我请你吃大餐!!”

    女作家挥挥手,并飞了一个香吻。

    虞啼直接脸红了。

    田阮:“……”

    为了不让他的未成年侄女被拐,田阮强势地将虞啼塞进玛莎拉蒂。

    虞啼笑得跟个傻瓜似的亲着亲签本:“太太好会做饭,饭饭好香~”

    田阮刚要进车里,猛然间,他后腰被一股大力拽倒,旋即被塞进另一辆车里,车门砰的关上,马达声传来——

    虞啼:“?小叔父?”

    司机:“!!!”

    保镖的车立即追赶上去。

    陌生的车厢,陌生的香水与皮革混合的气息,田阮对上一张堪称英俊的,却恶意满满的脸。

    “……祁烽?”田阮猛地从他身上跳起来,脑袋一下子撞到车顶包,嗷一声弯腰蹲了下去。

    祁烽就坐他旁边,悠闲地看着,“没了贺兰斯,把你劫走也不错。”

    田阮愤怒:“你他爸的有病啊!我是高中生!”

    祁烽嗤笑一声:“装什么高中生,我查过了,你二十一岁,去年就和虞惊墨结婚了。”

    田阮试图打开车门,却被紧紧锁着,“既然你知道虞先生是我丈夫,就该知道,他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好果子?好果子都被别人吃了,我还能吃什么好果子?”祁烽欲要捏住青年的下巴,却被厌恶地躲开,指尖摩挲,“我见你有趣,也就玩个两三个月,厌了就把你送回来。你最好老实点,讨我欢心,不然还有没有命回来,可就不一定了。”

    “呸!”田阮懒得废话,这就和祁烽扭打起来,拳头膝头铁头全都用上。

    祁烽:“……”

    “哥!”副驾驶的周顾惊叫道,“后面追上来了。”

    祁烽一边要制伏田阮,一边额冒青筋发号施令:“其他车呢!”

    语罢,四五辆和此车一模一样的越野并排一起,互相交错,在一个分叉口一起分开,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没有车牌,根本无从分辨到底那一辆才是劫走田阮的那一辆。

    毛七猛地刹车,脸色如冰冻了般,随后只能去追其中一辆,边拨打电话。

    田阮的双手被手铐铐起来,趴在靠背上动弹不得,从后车窗看,保镖的车已经消失,顿时心凉半截。

    祁烽整了整被打得凌乱的衣服,脸颊火辣辣的,却笑开了:“这么多年过去,你是第二个敢这么打我的人。”

    田阮垂头丧气:“你放心,还会有第三个。”

    “第三个?是谁?”

    “不告诉你,等你遇到,你就死定了。”

    “那我很期待。”祁烽盯着他,“但仅此一次,如果你再敢动手,我不介意和别人分享你。”

    田阮:“……”他爸的这是乱入花市了吧?救命!!

    不行,绝不能变成花市。

    田阮扭头看着副驾驶的周顾,“周先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周顾:“我是我哥的人,你说呢?”

    “那你也被分享过吗?”

    “……”

    祁烽脸色阴沉:“谁敢动我的人?”

    田阮:“大哥,我当你小弟可好?”

    车内一时安静。

    祁烽嗤的笑出声:“你还挺识时务。”打量眼前青年的细皮嫩肉,“你这样的尤物,我还舍不得分享。”

    田阮打了一个抖,被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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