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的福春: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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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在还有最后一项他可以掌控,而且福春也十分乐意配合。

    西餐的甜点对陈悦目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甜腻,放在正餐之后像狗尾续貂。做得好记不住,做得烂则把整顿饭都毁了。

    可是近来他逐渐喜欢上餐后甜点,甚至有时连正餐都不想吃只想吃甜点。

    陈悦目躺在福春怀中发出餍足叹息。

    “有那么好吗?”福春摸摸怀里的脑袋,“我奶/子那么香啊?搞得我也想躺一躺。”

    陈悦目啧一声,抬起脑袋换一边继续听她的心跳。

    “你别说话。”

    不让说福春就不说,她伸手从床头柜拿来自己手机。

    “干吗呢?”

    “我写会儿小说。”

    陈悦目爬起来翻身坐在她旁边贴着耳朵调侃:“这时候写灵感最多。”

    福春放下手机问他:“怎么样才能像你赚那么多钱?”

    “怎么,想靠写小说赚钱?有想象力就行。”陈悦目话语耐人寻味,“但人是没办法想象没有任何依据和参照的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说福春没见识。

    “那只有高中毕业哪都没去过能不能写小说?”福春听懂了。

    “一书封神天降奇才也不是没有,写吧,就闷头写,谁也甭管,说不定这万里挑一的大便宜就砸你头上了。”陈悦目拉上被子翻身睡觉。

    半夜,他起身喝水,身旁的人依旧靠坐在床头。福春歪脑袋睡着,摊开的手上还拿着手机。

    陈悦目不小心按开屏幕,福春的手机没锁,点开直接就看到浏览页面,账号上收藏了好几篇网文写作技巧。

    他看了一会放下手机,小心翼翼抱着福春躺进被窝,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第14章 难念的经

    一大早,福春回到村里。

    太阳高照,路边土坡长满野草快爬上水泥路,修管道挖的坑隔了一年还在那,平时就垫块木板盖着凑合。福春跳过板子走进小巷。

    “你还敢回来?”人未见声先至,一个穿碎花衬衫的老太太抄笤帚冲到巷口赶人。福春吓得一哆嗦,在狭窄过道连躲带闪喊救命。

    “姥,亲姥,你别打了,哎呀妈呀!”

    “呸,谁是你亲姥?我家跟你屁关系没有,你要是我孙女我就打死你。”老太约莫六十多岁,高颧骨薄嘴唇,不笑时脸垮得要拿盘接着,见着福春一口一个骚蹄子追着骂。

    “臭不要脸,自己不安生过日子还不让别人好过。”

    福春一个闪身蹿进院中,回头跟老太太争辩:“晓柔过得不幸福我还不能带她跑?”

    “女流氓,汤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看拳!”老人早年是女子民兵连的班长,一套捕俘拳舞得虎虎生风,软塌塌的皮下是一副钢筋铁骨,双拳一出捶上胸口,差点把福春早饭捶出来。

    “姥啊,你下手轻点,奶/子都让你打出结节了。”

    “啐,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福春笑着躲开扔来的笤帚在院里和老太太转圈躲猫猫。

    *

    一大早,陈悦目被催促着回家一趟。

    “舍得回来啦?”声音从厨房传出,伴着股极淡的清香。大捧新鲜的粉红玫瑰摊在岛台,陈母在厨房剪花,洪婶在后面帮着清洗花瓶,陈悦目走去将洗好的瓶子用抹布擦干。

    “不是你们三令五申叫我回来的?”

    剪好的花被一支支插进瓶中,陈悦目见还剩下几支对母亲说:“那几支留着我带回去。”

    女人哼着歌突然停下,手捏一支玫瑰插进瓶中仔细调试位置,沉默半晌不咸不淡道:“带回去送你的小情人?”

    太阳底下无新事。

    她冷笑:“你现在是蜕皮知了晒太阳,翅膀硬了居然敢把人养在家里。”

    陈悦目听到这话并不惊讶,反而懒洋洋靠着台边夸张地舒口气对母亲说:“天啊,洪婶终于告诉你了。”

    他从没想过藏起福春。跟舅舅的餐厅订餐都是两人份,家中大扫除时也交待洪婶把福春的日用品及时补货。让他们知道福春的存在是迟早的事。

    陈母倏地垮下脸:“叫你再耍嘴皮!”她狠狠拧他的胳膊,“给你介绍正经闺女你不要,去哪里找来的骚货,啊我问你?”

    小橘子刚掰下一瓣,陈悦目连同剥下的橘子皮一起扣桌上,面色阴沉。

    “你还敢瞪我?”女人揪住陈悦目前襟被他不耐烦拽下。

    “妈。”

    “这事我还没跟你爸说,你赶紧把屁股擦干净。”

    陈母撂下话,手捧着满瓶鲜花施施然离开。

    陈赏心听见动静从房里出来,她昨天睡得晚,下午要开远程会,晚上和丈夫还有个饭局,早上来这边吃了早饭又回房中小憩一会。

    “你跟妈刚才在外面说什么?”

    陈悦目离开厨房,顺手在客厅书架上挑了本书坐沙发上看,漫不经心回答:“让我甩了女朋友跟他们挑的女人结婚。”

    柔软的沙发下陷,陈赏心坐在他旁边闻言叹口气,靠在沙发边揉脑袋。

    “你交女朋友的事好歹也先跟我通个气。”她一巴掌拍向陈悦目大腿嗔怪,“那天看见你搂个人我和妈都吓一跳。”

    “有什么好吓的?”

    陈赏心忽然笑起来:“长大了。”她鲜有地起了顽皮心思去捏陈悦目脸蛋,“当时应该拍下来你那副傻样。”

    一只手挡开,另一只手又伸过来继续,陈悦目受不了拿书打开,“陈心赏!……你比佳佳还幼稚。”

    “我这叫返璞归真,跟佳佳学习如何做一个快乐的人。”陈赏心坐在沙发上感叹,“有了她以后我才体会到什么是爱,佳佳就是我的小太阳。”

    她手撑额头侧靠,望着陈悦目温情脉脉:“那女孩子怎么样?”

    书被随意翻到一页,陈悦目眼睛盯着书却没在看书。

    “还行,就那样,总是气我。”

    一缕阳光打在被咖啡渍浸透的字句上。

    「谈论你所爱的事物,最好的方法是轻轻说起它。」

    院子里小叶黄杨一团一团冒出树叶,枯枝生新芽,在太阳之下焕发生机。一丝微风顺着白纱帘吹进屋子撩动书页,他回神发现姐姐的手攀上肩膀在跟他说话。

    “……爸妈对你的严厉是包含了期望。”

    “错了,他们只是想折磨我。”他烦躁地翻到下一页,在书页上抓出折痕,“有些父母就是以凌辱子女为乐,很正常。”

    “你别这么偏激。”

    “姐,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你别管了。”

    陈赏心不想打破好不容易缓和的氛围,于是话题又扯回福春身上,“不说爸妈,你怎么认识那女孩的?”

    陈悦目扭头,“去年的事了,我记得过年的时候也跟你提过。”

    “难道,那时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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