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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将后万安》 140-160(第9/18页)
患,难保后头出甚么意外,褚君陵天性多疑,自问前世今生遭人篡位之事领受够了,一回两回也罢,凡事不过三,再被沈寰弑君造反来这么一遭,便是这狗老天故了意整他,真惹急了照他以往德行,天下莫说活口,生灵万物他尽拉着陪葬。
也就是如今身侧有个周祁在,凡事得留条后路,多顾及着那人,褚君陵思绪渐收,两指指腹轻摩挲着,朝中正值用人之迹,臣子举荐有之,他亦亲手提携有几个,要紧位置人还是缺,尤其能尽信的,除却周氏和陈亦宰相一脉,再没旁的。
朝中世家大族势头迅猛,也是个隐患,不得不防。
不论是为他的江山社稷,或是他与周祁后生周全,这皇位容不得半点偏簸。
想罢抬眼看向陈亦等人:“诸位可有良策?”
“世家寒门相衡相制,自古如此,朝中世家日益权重,步不步徐家后尘尚未可知,天子君威岂容试探?”
褚君陵似觉有理,颔首示意宰相往下说。
“臣等以为,重用寒门,以民制贵,是为眼下之上策。”
民心所向,即是大统。褚君陵不可置否,靠提携寒门约束贵族,确为上上策,只寒门子弟到底根基一块差了贵族不止半截,可用之才,只怕甚少。
再有实力能胜任者,官场水深,贪贿之风屡禁不绝,再有世家从中搅合,任他如何举贤唯亲,贤才不等面圣就叫人替了,又是一通白忙活,总不能叫他撇下朝政不顾,举国各地一处处去搜罗。
陈亦略一沉思,给褚君陵提了个简单粗暴的法子:各县各地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瞅着有苗头的直接砍了,审都甭审,等死几个出头鸟那些世家就老实了。
这典型的身份还不能太低,否则不足以震慑人心,世家大多都是怪毛病,你讲理时他不信邪,等给他来硬的,真见够了血,一个个上赶着求你讲道理。
“此法虽不能根除,为朝廷招些能人志士还是行的。”至少能解燃眉之需,况且陈亦小心望向褚君陵,委婉表示褚君陵有暴君的名头在外,天下百姓也知道自家天子就不是个讲理的,手段残暴了些也不会叫人难以接受。
褚君陵脸色不着痕迹臭了些,当即就打算拿陈亦当头一个典型开刀,吓得陈亦脖子发冷,直往衣领子里缩。
“陈大人身在世家行列,不为着世家尊荣谋想,倒是谏言朕重用寒门?”
陈亦此刻心惊胆战:“臣为人臣,自当以皇上社稷为先,家族荣辱在后。”
褚君陵皮笑肉不笑,很吓唬陈亦一番才放过。
“即如此,此时就劳烦几位爱卿。”
命宰相等负责文官科考,周未及张华二人招试武将,举国招榜,不限户籍出身,凡能耐者皆可报荐,此举公布,天下掀起不小的热潮,寒门子弟得有翻身机会,户户相传,士气几经高涨,未等考取功名,先就坚定了对褚君陵这皇帝的拥护心思,可谓意外之喜。
商议好朝政,褚君陵将周未独留下来,闹得周未心中几番没底,反复想着这几日是不是对周祁说了什么重话,或是因什么事训责过,还正巧让皇上给瞧见了,留住他好算账。
“岳丈怎的心不在焉?”冷不丁被褚君陵问,再瞧对方眼深深的审视过来,心一激灵,赶紧表示自个是为科选的事操心,褚君陵似信非信,听周未问起是否让周祁也参与其中,略想了想:“且看他的意思,他愿去便去,不愿便算了。”
何况周祁这几日为宅子的事高兴,亲近时都比以往更主动些,正兴头上,可别为着不打紧的事惹他晦气,到时候看自己再不顺眼。
褚君陵越想越是个问题,严辞将周未警告再三,莫了轻轻端详自己这位老丈人:“周将军为朕鞍前马后,守江山,镇社稷,杀敌冲锋,身家性命尽赌在朕手中,实乃不二的功臣。”
周未让这看似感慨的说辞弄得一楞,对君王突来的夸赞十分迷惑,再看褚君陵笑意难测,背脊发凉,直觉头顶一阵冷汗:皇上这意思,莫不是暗示周氏功高震主,起、起不容之心了?
未来得及解释,褚君陵紧又一句话:“要说最大的功劳,便是周将军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说罢觉得不妥,遂将“儿子”一说换作了“皇后”。
周未:“”
心道可不是给褚君陵生的,那是周夫人十月怀胎给他周家留的骨肉,哪料这骨肉没守好,让君王使着心眼给叼了。
但想着褚君陵并非对周氏有杀心,心安下来,迟疑道:“皇上留住末将,可有别的要事?”
要事是没有,只不过、褚君陵眼扫了扫,声色逐渐转冷:“朕听闻前两日军中拉练,镇国将军将朕的中郎将连人带武器一并摔出了校场。”
“这臣.这.”果真是为的周祁找他,周未不知该欣慰还是惶恐,被褚君陵冷眼逼问,心绪紧张,慌着口解释:“胜败本就兵家常事,即是操练难免伤到,末将把握着力道,犬子伤得大概是不重?”
不重?褚君陵冷笑:“将军管祁儿那满背的淤青叫伤得不重?”
擦破皮就不少三处,周未这力度当真是把握得好,好极了!
幸好是操练,这要是实战,怕周未这当爹的连半口气都不给周祁留着。褚君陵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提榔头将周未也操练一顿。起初周祁还瞒着不准他晓得,若非昨日亲热发现……
尤记得昨个,手刚贴上周祁就听人偷抽口气,褚君陵对他又向来仔细,当即抬头将周祁皱起没来得及舒展开的眉目抓包,这一瞟将褚君陵吓得不轻,当即要扯了人衣裳查看,周祁起初不肯,靠地软硬兼施,又是一番威逼忽悠,最后甚至喊来暗卫要彻查,这才使得周祁含糊招了。
第151章 朕给中郎将备的乔迁礼
上回就为这事警告过一次,这老东西是不长记性,不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
但想到周祁背上还有半块未消的鞋印,褚君陵气得直心疼,偏还要顾及眼前人特殊,莫说下死手收拾,动手都得要掂量着来,可谓怄火。
周未知晓君王此番目的,心中不由忐忑,偷抬头见褚君陵恨不得将他抽筋剥骨的神色,不觉一哆嗦:“皇上?”
“这般喜好拿周祁练手?”褚君陵眯起眼,气得牙痒痒:“可用朕也陪着操练操练?”
周未哪敢,听说话里警告之意,忙不迭告了罪,暗想着自己是周祁老子,如今训导功夫下不得重手也罢,还要他待个小儿客客气气,实在有些没脸。
偏生儿婿又是皇帝,惹不得。
怂受褚君陵训斥一通,又再三敲打,最后给了个不轻不重的惩戒,这事才算过去,褚君陵不敢拿这老丈人下狠手,却也有的是法子让周未吃教训,待周未回府一同去了趟,一来借口看望周祁,二来,将周祁被周未打伤之事在周夫人跟前‘无意’添油加醋一番,惹得周未被拧着耳朵赶出卧房不提,这回床褥都没能拿上。
褚君陵怕周未又仗着身份拿周祁当陪练使唤,再者周府还有周夫人时刻盯着,做那些事总不大方便,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不等周祁伤势好尽,软硬催着人搬去了新府,时辰偏还挑在傍晚时分,神秘得很。
周祁起初还当是褚君陵心急,等不到次日,后头细想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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