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探案,坏妖骗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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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一歧拐弯抹角问起他提的药,“晚辈见赵叔方才提起药,想来遂生这病,尚有良药可医。”

    赵全根皱眉望了望赵遂生的房间,良久方道:“赵寅这孩子心善,去巴郡干活时,遇到一个游医,开了一个药方。那方子上,全是些普通药草,可遂生吃了半月便见好。”

    赵遂生需日日喝药,每日都是折丹熬药,再送到房中。

    赵遂生与折丹成亲后的第三年,他突然闹脾气,不想喝药。赵全根劝过几次,皆被赵遂生一句“我自有分寸”给挡回去了。

    “我对他有愧。”赵全根喝着闷酒,满面涨红,“看折丹对停药一事毫无反应,便随他去了。唉,后悔啊……如今想来,没准是折丹鼓动他停药,好找理由抛下我们罢了。”

    他自言自语抱怨,同桌五人的心中却好似响起一声惊雷。

    若他们猜得没错,赵遂生每日所喝的神药,应该是巫九息的心尖血。

    而折丹,或许知道真相。

    又或许,折丹的消失与巫九息之间,存在关联。

    姜杌想到赵全根曾见过折丹与一个人离开,“赵叔,你莫怪我提起伤心事。这两日听你之言,折丹自小得你家养育,怎会突然与人离开?你当夜可曾看清,与她相携离开之人,是男是女?”

    赵全根摇头,“我就看见两个影子往村外跑。”

    孟厌:“那你怎么肯定其中一人是折丹?”

    赵全根:“一来身形像折丹,二来,她不是消失了吗?那我当夜看见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定是她。”

    孟厌抿唇想了想,复又问道:“折丹离开前,可有异常举动?”

    赵全根依旧摇头,“没有。和往常一样,白日上山采药,午后陪遂生看书。”

    赵遂生的房中传来一阵阵咳嗽声,赵全根担心他,丢下碗筷,踉踉跄跄往他房中去。

    五人收拾碗筷,路过房外,听见赵全根在骂折丹,“遂生啊,别想她了……”

    许久后,房中另有一人,回以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

    “爹,我活累了。”

    姜杌白日从月浮玉口中得知孟厌梦魇一事,这夜特意来房中陪她。

    孟厌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姜杌,“子玉去了月大人房中,那顾一歧怎么办?”

    姜杌:“月浮玉和顾一歧有一堆事要忙,昨夜便彻夜未眠。”

    孟厌:“他们两个俸禄那么多,活该晚上也要忙。”

    今夜的梦中,仍是那片野花地。

    孟厌梦见自己在花丛中奔跑,后面隐约有一个人影在追她。她回头,想看得真切些。

    可一扭头,后面尽是白雾。

    茫茫一片的雾气中,她彻底迷失。孤独地站在花丛中,从脚下破土而出的野花,越长越高,直至淹没她。

    野花挡住孟厌所有的去路与退路,她大声求救,“救我……”

    姜杌抱着手倚在床边,看着孟厌眉心频频蹙起,手在半空中胡乱比划。

    梦中的孟厌被高耸入云的野花困在原地,额头冒出热汗,眼角有泪水流出。姜杌赶忙推醒她,“快醒来!”

    一瞬间,野花散作云雾消失。

    孟厌睁眼,抱着姜杌大哭,“那些花把我困在里面,我越喊,它们长得越快。”

    “哪些花?”

    “折丹坟地附近的野花。”

    姜杌环顾房中四个角落,看似无声无息,又好似有人在暗处蠢蠢欲动。

    孟厌实在害怕,剩下的半宿,说什么也不肯闭眼睡觉。

    长夜漫漫,四野寂静。一个不肯睡,一个不想睡,只好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孟厌:“姜杌,我的魂魄到底在哪儿啊?”

    姜杌:“在一颗琉璃珠里,但珠子不知落在了何处。我问过城隍,你最后出现在平郡。”

    提到平郡,孟厌忽地闭嘴不言。

    姜杌久久未听到她开口,以为她睡着,扭头才发现她失神地看着床帷,“你生前住在平郡?”

    孟厌微微点头,“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爹娘疼他们胜过我。死亡那日,我拿着攒了几年的一两银子,高高兴兴去买胭脂,被人捅了一刀。后来,爹娘嫌贵,不愿救我,我便死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哀伤,姜杌头回见孟厌如此情态,侧身紧紧搂住她。

    尚是温僖时,他问过孟厌的身世。

    那时孟厌说她生前是家中独女,但做人运气差,落水而亡。

    在苍梧城,他第一次听孟厌说起生前之事,才知她生前过得如此艰辛。

    当下,又听她说起至亲的袖手旁观,与生前的种种心酸,更是心疼。

    “以后,我陪着你。”

    “嗯。”

    两人叙旧半晌,孟厌哈欠连天。

    姜杌宽慰她,“你放心睡,我守着你。”

    孟厌起身看了眼外间的天色,估摸着离鸡鸣尚早,这才搂着姜杌放心睡下。

    许是有人相伴,再无噩梦滋扰,孟厌睡得香甜。

    独独姜杌,睁眼盯着门缝,口中喃喃自语,“平郡。”

    照孟厌能避则避的性子,平郡这个伤心地,她一定会想办法离开。

    姜杌心中闪过一丝疑云,“她难道去了搅乱荒?”

    可转眼一想,搅乱荒离平郡极远,和孟厌出事的日子又对不上。

    “你到底会去何处?”

    姜杌启唇,看向身侧之人。

    翌日赵家村落下一场大雪,入目烟霜白雪,一片荒景。

    雪渐大,赵遂生却撑着一把伞离开。

    赵全根看着他的背影直叹气,与他们抱怨起来,“昨夜才劝过他,今日又去坟地种花了。”

    孟厌:“赵叔,那片野花是遂生自己种的吗?我游历四方,还没见过那般好看的野花呢。”

    对于孟厌的夸赞,赵全根半是得意半是哀怨,“折丹跟人跑后,赵寅那孩子怕有风言风语传到遂生耳朵里,便为折丹修了个假坟。遂生嫌坟地光秃秃不好看,闹着要种花。并非我自夸,我这儿子,于种花一事上,极有天分。你们看那片的花,开得多艳啊。”

    赵全根乐呵呵在说,另外五人不约而同想到一件事。

    消失的折丹,是否也如梦中的孟厌,被野花困在地底,动弹不得……

    第110章 因果劫(五)

    原本昨日与赵翠音约好的去镇上,因这场大雪,未能成行。

    赵翠音在家无事可做,索性跑来找两人,“走啊,去我家烤火。”

    孟厌拍手,开心应好,“翠音,我们换身衣袍便来。”

    月浮玉抱着手,立在堂屋赏雪,顺便与姜杌说起昨夜赵家村众人的古怪,“顾大人在山上守了一夜,瞧见赵和与一男子窃窃私语。看身形,应是赵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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