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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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清朗,如夏夜凉风,稍稍带走几分燥意。

    念出的句子,却十分叫人羞耻。

    “风翠轻翻,雾红深注。鸳鸯池畔双鱼树。

    合欢凤子也多情,飞来连理枝头住。没想到悄悄对成婚这事如此上心,我心甚悦。”

    又是鸳鸯,又是合欢,又是双飞,又是连理。

    一首清丽婉曲的踏莎行,愣是叫他念出了宫体的活色生香。

    “呸!悦你妹!”顾劳斯恼火。

    谢昭却用扇骨抵住他双唇,“这时候提顾情,多少有些煞风景。”

    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劳斯气到拍大腿。

    当然,拍得是谢大腿。

    毕竟宁可疼别人不能疼自己不是?

    庙外一阵闷雷声起,打断了他漫无边际的联想。

    顾劳斯晃了晃脑袋,才惊觉庙中雨声,已非昨日雨声。

    雷雨季的低气压,令他喘息有些艰难。

    大约呼吸不畅,心神也总跟着恍惚。

    他心下也偶有疑惑。

    苦夏这症状,除开身体倦怠,特别容易走神也算?

    只是这疑惑并未停驻多久。

    林大夫定期看诊,并无异常。

    他只当这是先天的弱症,便强行压下不适。

    顺带将脑中不合时宜的画面赶出十万八千里。

    久病之人,最易喜怒无常。

    刚刚还在顽笑,这会瞅着谢昭,顾劳斯理直气壮甩起脸。

    暴力将平安符塞给即将远行的某人,顾劳斯臊着脸麻溜润了润了。

    徒留谢大人捏着符,蹙着眉心满脸不解。

    这是气他又将远赴闽中?气两人始终聚少离多?

    早退的顾劳斯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庙里俩活宝就攀谈上了。

    陈知府不着痕迹考了李隽学问,又与他细问了些前任政绩,套了不少吴遇“有失民心”的短处,这才心满意足踱着小四方步赶往府衙。

    文祭敷衍,以至于徽州府试屡屡失利,便是他杀鸡立威的快刃。

    深夜,衙门里灯火通明。

    新到任的知府废寝忘食,点着科考仪礼单目中的五猖发难,“本官也主试过不少地方,科场祭礼向来隆重端庄,祭拜司文的主宰之外,还依据时俗有所增补,如何徽州府这般搪塞?汪大人莫不是要叫他府看本官的笑话?”

    这般言之凿凿,好似学子前途、地方荣辱,都是靠烧香烧来的。

    大处拿不出见地,惯会在细枝末节处吹毛求疵,这等上官,汪铭最是不屑。

    但他面上分毫不显,反倒虚心求教。

    “禀大人,这祭礼遵从周礼,历来如此,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增补?”

    陈修沉吟半晌,“本官听闻,五猖乃徽州地界香火最鼎盛的神祇。科考祭五猖,是徽州府历来的习俗,为显郑重,当列入此次祭礼。”

    汪铭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闻言忙劝,“民间请五猖,须提前数日筹备五福会、办开光礼,等闲怠慢不得,眼下科考只余两日,如何来得及?”

    陈修也会高举大旗行己之便,“本官听闻坊间多有不满,称月前府县诸试状况百出,想来前任无能,不敬神鬼,这才引来诸多祸事,如此汪教授还要推诿?”

    汪老大人顿时哑声。

    他自个儿内心也在打鼓,可真夸不来海口,说保准这场不出意外。

    只想摆烂的老大人只好学那道纪司神棍,张口忽悠。

    “神鬼之事将就不得,府里人手有限,如此仓促怕有不周,还望大人体恤。”

    奈何陈修字典里向来没有关爱下属的四个大字。

    他慢悠悠道,“既然时间仓促,那教授便辛苦些;既然人手不足,那便一个人掰开了作几个人用。有志者事竟成,我想只要教授愿意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这祭礼,姑且就照五月初游猖会的规格来办吧。”

    游猖会?那不得闹上个三天三夜?

    科考还有两天,这是逼老夫向天硬借出个一天出来?

    呵!

    汪铭眉头深锁,似有不忿。

    陈修又道貌岸然扯出一通道理。

    “汪教授也莫要怪本官多事。

    当年太祖逐鹿天下,与周邝南北分江对峙,曾在徽州地界拉锯数年。

    其间军士百姓多有死伤,无以慰藉。

    太祖便令时人清点亡人名录,五人为伍,就地建“五尺小庙”,受民众祭祀。

    听闻五猖庙便是起源于此。

    徽州士子祭五猖,是遵从太祖圣令,是感念大宁创业艰辛,更是祈祷大宁国运昌盛。

    此事关乎社稷,关乎黎民,乃重中之重。

    百姓书生都懂的道理,教授不至于还要我多说吧?”

    搬出太祖,搬出国运,汪铭不得不咬着牙,加了这个无妄的班。

    然而,陈大人的磨人之处,远不止这一桩。

    诸如科考的入场、分座、监场、收卷、评阅、分等等环节,他都一一指手画脚,悉数凭他好恶“推陈出新”,直叫汪铭心中默唱了数遍“莫生气”。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感谢小顾夫子友情贡献祛火符咒一帖。

    因这一番因缘际会,徽州府这次科考,惯例的舞弊、剃头之类流言,倒是偃旗息鼓。

    反倒是声势浩大的祭礼越俎代庖,率先出了圈。

    考前一日,暴雨如柱。

    陈修不讲天时,强令里老、宗正集结乡民数百人,到城外庙里接神。

    美其名曰:为科考祈福。

    接神队伍,有开路先锋一人、开锣四人,火铳仪仗百三十人,鞭炮仪仗百四十人,锣鼓仪仗五十人,另有扛旙、器、神像等众人,另有华盖罗伞避雨之类,零零总总达六七百之众。

    请神队伍一路呼号、鼓吹,想着法子地燃爆竹炸烟火,愣是将一场闹剧,扮成了雨中庙会。

    场面之盛、规格之高,十年一遇。

    府城有好事者,干脆披上蓑衣斗笠,也跟着队伍热闹起来。

    整整一天,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唱戏搭台,全民狂欢,直到子夜时分,城中才安生下来。

    各处赶考的学子,不管是真心想学的,还是真心不想学的,无不放下书本暗自骂娘。

    甚至有不少生员干脆脱下青衫,破罐子破摔地混入游神队伍,也开始狂欢。

    整一个没眼看。

    离了大谱的是,第二天开考,老天竟真的赏了脸。

    连日阴雨,骤然初晴。又恰逢黄道吉日,可谓是百无禁忌,最宜应试。

    陈修十分自得,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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