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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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昭闻言,摸小狗一样顺着顾劳斯后脖颈,假模假样叹了口气。

    “我再可怖,还是惧内。”

    顾劳斯:……

    行吧,您老段位高,小顾我还是闭嘴吧。

    一见势头不妙,他立马正色。

    一本正经推开谢大人的手,掰正狗头示意他专心。

    顺带还指了指地上笅子。

    不用他开口,谢大人便心领神会,就地取材,一颗药丸子弹了下去。

    一记轻微破空声后,原本躺平的道具笅子猛然诈尸,人立起一枚。

    画着的哭脸阴面,刚好正对着陈修,如同一只被触怒的厉鬼。

    笅子立起,乃是大凶。

    刚骗完神的陈修,登时吓软了腿,“扑通”一声又跌跪回蒲团。

    “大吉变大凶,神明震怒、必降血光之灾啊!”

    他面如土色,额间冷汗都来不及擦,嗫喏着唇,抖抖索索赶忙磕头求饶。

    “神……明息怒,神明息怒,是下官糊涂,不该……不该假借神明之手行一己之私,下官……不,信士知错了!”

    磕着磕着,他还自扇起嘴巴,“叫你曲解神旨,叫你亵渎神灵!”

    供桌上,五尊恶神怒目圆睁,越发凶煞。

    陈修越慌越急,越急越慌,最后竟将额头磕出血来。

    大约他悔过足够虔诚,袖风终于将笅子带倒。

    陈修这才如蒙大赦,瘫软在地。

    喘息片刻,他终是不敢暗自做鬼。

    呢喃着“福兮祸所伏”,便哭丧着老脸,迈着哆嗦的小四方,自去吩咐开考。

    顾劳斯瞅着满地的废弃小纸条,满头黑线。

    他都能想象,此前陈修一本正经掏出试题、逐一摊在神像前的模样。

    资深迷信份子一脸憨厚,定是边摇笅杯边碎碎念:

    “五猖在上,您看这题何如?”

    不行?咱们换。

    待定?好嘛,下一道。

    如此几经周折,神终于向下比了个Ok?

    他必然如蒙大赦,捧着天选之题心花怒放。

    谢昭倒是见怪不怪。

    “北司曾奉命辑录官员档案,林茵少有的情绪外泄,大呼此人乃绝世庸才。”

    “我依稀记得,上陈神宗的案卷,判词大约是:‘讷不善言,不晓变通;遵厌兆祥,难堪大用’,如今看来,倒也名副其实。”

    翻译过来,就是人老实,话不多,死迷信,挺废柴。

    顾劳斯摇摇头,“我看也不尽然。

    求神都想着耍滑腔,我看是人老,实话不多,迷信是假,白混是真吧?”

    谢昭煞有介事点头,“顾老师这毕业结语写得很到位!”

    顾悄白眼:哥已经不当班主任好多年。

    因着这个小插曲,科考陈修出奇老实。

    顾劳斯承蒙关照,难得考了一场毫无波折的试。

    还怪不适应的嘞。

    阅卷环节也有如神助。

    老陈心灰意冷,无心耍威风弄权,干脆摆烂全权交给了汪铭。

    小老头这口味,顾劳斯早就摸得嘚嘚儿的。

    放榜那日,顾家一群人挤在东堂榜前。

    科考与岁考都不分排名,只计等次。

    一二三等可赴省会参加乡试,须张榜公示。

    四等纯属陪跑,基本不作惩戒。

    但若是发现学问极差、或舞弊犯科的,也会划到五六等,视情形惩处,厉害些的还要罢黜生员资格。

    所幸这场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显眼包三虎一双小眼精光闪闪。

    5.0的绝佳视力,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清榜上蝇头小楷。

    他一边扫描,一边播报:

    “宋如松宋相公,有了。

    原疏原三爷,有了。

    黄炜秋黄五爷,有了。

    ……”

    一落榜秀才瞅了眼黄五显怀大小的肚子,阴阳怪气问:

    “有了,有了,几个月了?”

    三虎反应好一会,才转过弯来,十分耿直答道:

    “休得胡说!此有非彼有,他们三老婆都没有,往哪里揣?”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味。

    黄五怒踹他一脚,“你可行行好,闭嘴吧!”

    怪就怪他们三命不好,姓氏少几笔,排得靠前,无端替姓顾的丢人现眼。

    一行人尽数入了前二等,宋如松却不见松快。

    他蹙眉扫完榜,与原疏相视一眼,眸中是同样的担忧。

    树大招风。

    何况同榜,第一个名字,赫然就是方白鹿。

    黄五顺着二人视线望去,不由“啧”了一声。

    金陵一役,顾二的一番神操作,叫他看清方顾之间的弯弯绕绕。

    他哂笑,“这按姓氏排名,咱可真拼不过姓方的。

    谁叫咱们祖上勤勉,丁姓、卜姓不要,非整笔画多的呢?”

    这一通鬼扯,没个正经,气得原疏想将他就地正法。

    而他们口中榜首那位,正静静倚在不远处一颗青梅树下。

    手中把玩着一颗青涩的果实,不时送到鼻下嗅闻。

    青梅尚小,却清香扑鼻。

    一如顾琰之的气息。

    他有些沉醉。

    微敛的眸中泄出一丝痴迷。

    可片刻后,想到什么,他又愠怒起来。

    修剪整齐的甲锋深深扣进梅肉,挤出一滴艰涩的汁液。

    他启唇轻轻舔去。

    既酸又苦,实在败胃。

    他不禁自嘲。

    那日金陵,他难得折下傲气,向顾悄示好,想徐徐图之。

    哪知不过几日,再回府城他就听闻,顾悄与他惯用的玉奴,也没甚区别。

    只是将顾悄收入囊中的那位,他惹不起、抢不过罢了。

    他不信邪,暗里跟踪几日,终是在五猖神庙外蹲到真相。

    雨歇风清,落日温柔。

    临水斜出的枫杨鬼柳,虬曲临波。

    繁密的枝条半掩池水,也半掩池边交颈的两人。

    他不知对方根底,并不敢离得太近。

    可即便远窥,也能看见,昳丽少年满脸信赖地仰靠在树干之上,双眼轻阖,一副欲予欲求的姿态。

    榉柳细花吹面落。

    青年轻笑,摘下覆面,以唇相就。

    动作从怜惜珍重,到忘情忘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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