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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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里徇私。

    可一路高调,又委实刻意。

    这些日子,顾劳斯琢磨了数遍,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敢在神宗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并非谢昭狂妄,而是神宗默许。

    至于神宗为什么默许,或是因为谢昭许了他比愍王遗孤更要紧的东西。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夜风里,谢昭一声轻叹。

    “悄悄,这时候我多希望你可以笨一点。”

    第119章 第 119 章

    谢大人确实与神宗做了笔交易。

    ——以大宁两百年国祚, 换一个愍王遗孤。

    下定日那句“谢家聘书,只会是你的名字”,并非妄语。

    两家既是赐婚, 婚书必定要过神宗明路。

    谢昭敢这么落笔, 并非事后篡补, 而是早已谋定退路。

    他不由想起还京后与神宗的那场博弈。

    彼时他带回两具尸身, 由太医院掌院亲自解剖检验。

    几番提毒试毒, 终于叫老掌院找到症结。

    如此回天有门,终将明孝太子从阎王殿里抢了回来。

    保下太子,神宗心下大定, 这位铁血一生的老者, 终于肯缓下步伐, 细思平生。

    早年穷兵黩武, 晚年放任党争。

    以至于耗尽太祖、高宗攒下的家底。

    如今国库连年亏空,天灾接踵而至。

    官员疲于应付, 百姓民不聊生。

    对着满案叫苦哭穷、诉民生多艰的密折,神宗不得不躬省己过。

    “天命有终,江山无期。”青年不卑不亢, 诤言掷地有声。

    “陛下也该放下旧事,看看大宁的未来了。”

    夜漏将残,烛火久燃。

    灯芯徒出一截,发出“哔啵”一声。

    光影摇曳,外间却无人敢请旨进来剪烛。

    长久的静默后, 神宗终是放下手中紧攥的龙纹镇纸,佝偻下绷紧的脊梁。

    是啊, 天下终将是明孝太子的天下。

    他不能留一个满目疮痍的王朝,叫本就病弱的儿子一生劳碌, 只为替他善后赎罪。

    “这话只有你敢说,哼,也只有你能说。”

    神宗凝视着年轻的绯衣御史,不过而立年纪,那双眼却如深渊,不可丈量。

    自十四岁投诚以来,青年便如一柄冷刃。

    无情无心,叫他用得极为趁手,也极为放心。

    北司是他为青年量身增设。

    也只有在青年手里,北司才能将特权用到极致。

    只是,绣春刀不过是障眼之法。

    世人都忘了,这人卸下刀,还是大宁建朝以来,唯一在位十年不曾更易的都御史。

    太祖建朝之初,一改历朝御史台之制,重设督察院。

    并加赐掌院都御史二品官职,与六部尚书、大理寺卿、通政使共列九卿。

    朝野只看得到品秩变化,却看不明白都御史手中究竟有多大权力。

    纠察百官,可绯衣面圣直接弹劾贪墨不法;考察官员,能直言褒贬左右四品以上官员任免;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的密报网。

    都御史掌握着皇帝安插在各地的线人,及其所呈包罗万象的密折。

    上到河南春上下了几场雨,下到屯田在沿海又被几个兵卒吐槽。

    神宗就是靠着这一封封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最为真实受用的密折,勾连起一张庞大的信息网,从而稳稳把控着整个帝国的运行走向。

    而谢昭,则是这张网唯一的中枢。

    神宗用他,因他有着抽离世外的冷静,有着洞见先机的神妙。

    更因他不止一次,曾替深陷局中的神宗拨开障目之叶。

    历史学博士,通晓历朝历代政本得失。

    也自然能推衍预见将来。

    不经意的二三语,总能令神宗拨云见月、柳暗花明。

    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化外奇才,可遇不可求。

    这才是谢昭深受神宗倚重的根本。

    “依卿所言,朕当如何调处朝野局势,才能令民心重新依顺?”

    老人至今拉不下脸,承认自己执政有失,肯抛出问题,已经是他作为上位者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谢昭却不答反问。

    “陛下以为汉武帝、唐太宗如何?”

    “当得上‘文韬武略,光炳千秋’八个字。”

    神宗一双三角眼精光聚敛,秦皇汉武,李唐赵宋,可都是他时常自比的千古一帝。

    谢昭拢袖,素净指尖握起剪烛的金剪。

    “那陛下应知,武帝厉兵秣马一生,狠挫匈奴,扬大汉国威,开百世太平。

    可老来也曾下轮台罪己诏,忏悔即位以来,狂悖靡费,使天下愁苦。

    太宗创大唐盛世,万国来朝,当得上‘天可汗’。

    但在蝗灾面前,也只能罪己祈愿,宁可‘移灾朕身,以存万国’。

    陛下缘何不效仿先圣,以退为进?

    正己以正百僚,怀柔以平民怨,如此刮骨疗伤,才能不伤根本。”

    “大胆!”神宗果然震怒。

    那枚沉重的龙纹镇纸,终是砸到了谢昭肩上。

    帝王之威,有如雷霆。

    纵然他亲授了御史僭越的权力,可帝王颜面哪容得下此等挑衅?

    “你辜负了朕的信任。”他趁势扔下一叠线报。

    “谢昭,叫朕罪己,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你敢说吗?”

    谢昭垂首,折子所参,赫然就是他在休宁的作为。

    从关庙初遇,到收治赠药,再到假凤虚凰,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历历在册。

    也难怪神宗以为,叫他罪己,是为顾氏行方便。

    他轻轻笑了笑,尔后俯身请罪。

    “陛下明鉴,罪己之谏,臣意不在愍王云鹤。

    陛下拳拳爱子,为保储君,不惜放任党争以制衡朝中。

    但也因此埋下诸多祸端。

    如今雪患未平,顾总督仓促进京,又牵扯出江南仓廪失窃案。

    其中内情陛下清楚,一旦查实,民怨堆积,恐直指皇权。

    破解之法虽有,却不在一朝一夕。

    何况钦天监又报,江、河水患恐要再起,若不趁早平息此间事,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

    神宗眉峰紧锁,却没出言打断。

    “臣以为,陛下既为太子谋深远,不如再推他一把。

    这时罪己,以缓民怨,再令太子平患安民,如此功绩,想来无论朝野,再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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