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为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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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口中低言了几语。

    “平日这书室都是房门紧闭的……”

    正自言自语着,忽有一阵阴寒随风刮来,画扇未来得及抬目,身子已撞在了门柱上,满面错愕得顺然落了清泪。

    脖颈被冰冷玉指紧紧掐住,双脚已离了地,面容顿时苍白了几分,画扇惊恐地望着蓦然出现的门主,欲开口却因窒息说不上话。

    离声哼笑一声,所言比她听得的一切话语都要冷:“是你引她来的?”

    “门……门主,是……是沈姑娘自己走来的……”

    眼角不断落下泪水,尾梢泛起薄红,画扇恐慌到了极点,无望哀声道:“我只是来告知……”

    话未言毕,言语戛然而止。

    沈夜雪眼睁睁瞧着女子断了气,失力倒至门柱下,唇角还流着殷红血迹。

    短短一瞬,画扇死了。

    想必这书室内的秘密他不欲让人知晓分毫,也包括她。

    毕竟这叶清殊的身份关乎他生死与仇恨,他绝不会对她仁慈而过。

    沈夜雪缓慢挪着微步,深知下一个死的便是她。

    “是我无意走入,你何必要杀画扇。”

    第44章  真要被阿雪逼疯了……

    “明知此处为禁地, 还放任你来。”立于屋门旁,离声未走进室中,仅是浅笑伫立, 极有耐心地回道。

    “居心叵测, 该杀。”

    此刻她定是要想方设法脱身的, 画扇还尸骨未寒, 她实在不想命丧在此。

    便极力掩下惶恐, 理了理心绪,她良久才沉吟。

    “我……我去见一眼无樾, 再来领罪可好?”

    他未答语, 就当他是默许了,沈夜雪踉跄地行出书室,经于其身前, 故作冷静着。

    “我不会透露一字,你不必忌惮。”

    门旁男子仍是阴冷,面上藏着的杀意一丝未减。

    她快步奔出, 迎着寒入骨髓的夜风跑回阁房,立马阖上轩门, 平息着心头惧意。

    藏匿多年的身世竟被她偶然得知,他定会为之灭口, 一刻也不愿将她留着……

    慌忙抖落出袖中物件, 瞥过那支他彼时所赠的发簪, 她还望到了锦月所予的桃夭。

    媚药……

    眼下好似唯有媚药能救她一命。

    使尽美人计,诱得他与自己共入红绡罗帐,成为他的人, 她方可逃过此劫。

    然他此时杀意正盛,绝不会顺她之意饮下桃夭……

    那她便自行服下, 换将来几度安宁。

    眸光落于盏中茶水片刻,沈夜雪倒出瓶中药粉,眼见媚药融于茶中,顺势一饮。

    而后,她娇柔地坐于软榻旁,候着那猎物自己前来。

    未过几时,门外便响起叩门声,有侍从在外肃然相告:“沈姑娘,门主唤你去书室。”

    “可否传报一声,就说我忽感身子不适,无法去见他了……”

    这名为桃夭之药似比她所想的还要猛烈,才过了几念,沈夜雪已面染绯红,浑身若灼烧般难忍:“他若急切要见,可来房中寻我。”

    阁房外归至往常寂静,一炷香的功夫,便有步声沉稳飘来。

    那步调她极为熟悉,是离声无疑。

    推开房门的霎那,离声不由一怔,适才漾开的寒凉之息已褪落不少,坐至她身旁时,觉此姝色酥软无力,全身灼热。

    他微蹙眉眼,心有大惑未解:“才未见半刻,身子何故会不适?”

    药力愈发剧烈,如同一簇烈火于四肢百骸中流窜,哪还能沉心思索。

    她娇软地躺于他怀中,本能地与他挨得紧:“我是该唤你阿声,还是该唤你清殊……”

    她喃喃低语,脱口便道出了他忌讳被提起的身世,似在其不悦的边缘来回试探。

    忽地埋入颈间,丹唇轻扫过微凉肌肤,为他染上一片炽灼,她神思涣散,只觉相拥好是舒适,便又得寸进尺地拥紧,如何也不予放开。

    这是自相逢以来她头一回献媚至此,离声轻拥着怀中媚骨娇色,清颜上的从容之色若明若暗。

    “你从哪拿到的药物……”

    他怎会不知,此状是因中了媚药所致。

    可他疑惑的是,她为何要服媚药,瞧她这模样,应是难受至极……

    “阿声……我才知,服下媚药原是这感受……”身上已是滚烫得要命,沈夜雪低低呜咽,埋于心底的惧怕之意倾泻而出。

    “你放过我,我当真是无心知晓,我……”

    “原本就未打算杀你,”莫名束手无策了起,他作势转轻语调,缓然安抚起她来,“阿雪这又是何苦……”

    她茫然无措,抬眸见他微蹙眉目,似寂然倾听着她所道的每一字。

    她抹去些许泪痕,于其耳畔娇声呢喃:“是吗……”

    “可画扇死了,我有些惶恐……”

    怀内女子真就如同猫儿,离声只感温灼之息呼于耳廓边,引得他思绪大乱:“我予你安定。我应过的,阿雪莫不是忘了?”

    “公子也应过……”

    “可到头来……他还是看着我走向地室,看着我去受极刑。”她缓慢相言,越说越觉委屈。

    她转瞬又啜泣起来,滴滴清泪若玉珠落下,打湿了雪色云袍。

    方才燃起的万般杀意已被她剥落得了无痕迹,他温声回言,若为怅然地回着:“我不是他,你如何不肯信我一回。”

    “今夜你若走了,我便随意……随意抓一名男子,与之云朝雨暮……”顷刻间又转为蛮横无理,沈夜雪再难忍耐,毫无章法地扯起男子锦袍。

    “反正我在世人眼中,就是这般卖弄风情,就是个陪笑卖俏的可怜人……”

    离声回想不起是如何与她变成的此般局面,唯觉这一夜她独独归他所有,气息已然不稳:“我可是念了阿雪多年,阿雪怎能妄自菲薄。”

    “要我。”

    她遽然抬首,耳根处红若滴血,直言不讳地轻声道:“阿声,你要了我。”

    见他仍不为所动,她心急火燎,抬声又问:“你究竟想不想彻底得到我……”

    “想。日思夜想,非分之念都快漫过仇恨了。”一字字回得阴戾森冷,顿了片时,他倏然笑了。

    笑声虽低,却笑得几近狂妄,似要将她逐渐裹挟,似欲将她徐缓占有。

    他低笑不绝,薄唇溢出丝丝缕缕的阴鸷:“与罪臣余孽月下偷欢,定会被牵连其中,阿雪可会后悔?”

    “我有什么可悔的……”

    这疯子平素杀伐果决,怎碰上这云雨寻欢之事寡断成这模样……

    沈夜雪心痒难挠,顿然仰首,便啄上微冷唇瓣。

    这一吻落下,二人就再难分离。

    心火不受控地蔓延不息,撩得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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