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为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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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这一清冷公子似是执念已消,可仅剩之愿她无法为其实现。

    情爱之事飘渺无定,还是权势到于掌心来得畅意,二者若必须择之,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择上后者。

    “何日传位与我?”既是深仇已了,便到了允诺之时,沈夜雪颦眉浅笑,柔声轻问。

    “明日一早,”离声忽地将她抵于树下,冷冷一笑,如若已想得明彻,似笑非笑般道着,“今夜阿雪仍归我。”

    明日……

    待到明日,她便可顺遂一切野心,她坐拥江山万里,成为坐上尊位的女帝,撼动着皇城上下与千里明月。

    至于离声的去向……

    回想方才还未言清之语,她凝思良久,又言:“适才谈论的一别两宽之言,还未与你说清呢。”

    可眼前皓然清姿却是紧拥不放,打断话语,倏然埋于女子颈窝间,绵吻若骤雨般落下:“不听了,我要让阿雪刻骨铭心,对我久久不忘。”

    这疯子刚屠尽府中众人,满手沾着鲜血,那些死去之人尸骨未寒,他竟想着月下偷欢……

    沈夜雪欲挣扎上几刻,却觉今夜的他很是不同。

    身子忽而一轻,忽感天旋地转,待回神之际,她已被倾压在了一旁的花丛间。

    此处隐蔽,有树影遮挡,若非有人刻意上前瞧看,是无从察觉这一处旖旎。

    她心思迷惘,忽觉肩头一凉。

    烟罗素裳已被他蛮横扯落,夜风袭来,惹得她打起寒颤。

    然未过多时,又被灼热所覆,她似坠入了寒冬冷潭,又似踏入了灼烧火海,心头欲念不可安放。

    “我定会将你忘了……”沈夜雪莫名哼出一语,神思混沌得不成话。

    眼底之人掠夺得太过冷冽,狠厉得让她微颤不止,一丝一毫的怜惜都不曾给予。

    这恶鬼似要将她吞没,将她拖入谷底最深处。

    清辉下花影摇曳,斑驳于几棵槐树间。

    清清浅浅透出的春意隐于朦胧中,唯有声声软吟随风轻荡,娇羞得令不经意听得之人面红耳赤。

    那一晚,她唯留一个念想,心觉离声定是发了疯。

    要不然,他如何会这般凶狠,这般不留余地,狠心到使她落下两道泪痕,也不肯稍作柔和。

    此人是在气恼她不作挽留,不留他一朝一夕,亦或是欲与她缠绵不休,强行令她怀恨在心……

    究竟是何意图,她不得而知,只知今夜她难逃这男子的清怀,难逃他所控。

    眸前玉影犹如知晓她分了心,眉间涌出不悦之色,再度不顾分寸而下,气息逐渐将她裹挟。

    眸若秋水,桃面含羞,眼眶不自觉地滴落清泪,不得不攀上其双肩,她眸光涣散,凌乱不堪地破碎至冷风中。

    远风在不远处踌躇良晌,浅听着月影下娇声阵阵,若微风轻拂银铃,清脆飘荡。

    他不禁脸红耳热,觉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庭院内灯火幽暗,长廊之外的偏屋却为通明,时不时传出隐忍难耐的沉闷怒吼。

    直到有随侍从屋内行出,肃步走了近,远风蓦然抬剑,将来人拦了下。

    他迟疑半刻,又酝酿了几番,轻声咳了咳:“陛下与沈姑娘正相谈甚欢,不宜打搅。”

    然而,此侍从未解话外之音,正容亢色般欲往树影间走,再次被远风闪身挡了住。

    “说了不宜打搅,咳……”远风若为着急,挑起眉眼示意了稍许,再作提点道,“听不懂话吗?”

    那随侍就势止步,揉了揉眉心,极是正经道:“可是事关重大,还劳烦向陛下传报一声。”

    远风闻言没了辙,让其在原地等候,挺直了腰板行近,忙转身背对起二人肃然禀告。

    “陛下,沈门主,有……有事需禀报。”

    与怀中娇色正欲望翻涌时,心火灼燃,愈发纠缠得紧,离声倏尔一顿,顺手扯落身上氅衣,将此明艳之色裹紧,仍揽在怀,倚坐至假山之角。

    “说吧。”

    垂目望其羞涩低眉,他又朝怀里带了带,冷然回应。

    见闻此景,随从未再行步上前,行礼后肃声相报:“启禀陛下,傅大人因服媚药过量,药性过烈,已暴毙而亡。”

    “知晓了,都退了。”

    离声面色无澜,听得此讯不为所动,像是早已料到了傅昀远会命丧今夜,平静地回了话。

    不由地将头越埋越低,生怕有侍卫贸然走近,瞧她如此衣冠不整,她颜面何存……

    沈夜雪紧攥其衣襟,羞赧得不敢出声,誓死都不肯哼出一声。

    等到二者步履声远去,周围恢复清寂,她才悠缓抬起双眸,耳畔回荡着侍从所道,心归冷寒。

    傅昀远许是做梦都不曾知晓,自己竟会在此番屈辱又折磨的手段下轻易丧了命,殒命得悄无声息。

    城中百姓几乎无人得知,曾经名震万里的宰相府于一夕间消亡。

    世上仅有叶清殊掌得权势,其余各方势力已淹没至漆黑深夜里。

    得天下者,终究是夺得龙腾玉的叶氏遗脉。

    第66章  了却一桩旧事,他应想着退隐山林了。

    沈夜雪轻勾其脖颈, 作势又亲近了些,低喃抱怨着,忽有些装腔作势起来:“何人承受得住那般被灌着桃夭的, 你简直惨无人理, 丧尽天良。”

    “诚如是, 阿雪还如此安心待着?”心上实在欢喜, 离声爱不忍释, 再拥紧了些,淡笑着反问。

    “也未有人赶我走, 想待便待着了。”她未起身离去, 想着明日便是掌权天下之时,便欢愉而道。

    “这府邸阴森,满是亡魂游荡, 若我自行走了,没人护着我,被鬼魂缠上了该如何是好……”

    她可未言错, 这庭院中全然飘着冤魂,这些魂魄一时半会不敢来找这恶鬼寻仇。

    她若孤身一走, 倒真是要被缕缕怨魂缠了身……沈夜雪一面轻言着,一面往怀中钻了钻。

    “那些个鬼魂若来缠了你, 你让他们皆来找我便是, ”离声沉思瞬息, 轻撩着女子耳后青丝,低笑道,“阿雪是万万不可被欺负的。”

    冷风习习, 凉意仍是灌入了衣袖间,她面染绯霞, 缩紧了娇身,依然觉着此地不宜久待:“深夜还是冷了些……”

    刚道完此语,她又感失重一霎,不觉揽紧其后颈,身子已被自然而然地打横抱起。

    于慌乱中回了神,沈夜雪听着耳旁落下清越之音,若泉水击石,泠泠作响,而前往的方向,是傅昀远的安寝之处。

    “去这相府的寝殿,应会暖和许多。”

    她见势又羞又恼,觉他大抵是令人发指到了极点。

    这不计后果的疯子竟欲与她在傅昀远的软帐中,行不堪启齿的羞事……

    思来想去,她无词片晌,犹豫着轻然启唇:“我们在他人榻上行此等风月佳事,是否太过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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