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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茫茫》 50-58(第12/18页)
比今日要大的多,大到淋湿了她整颗心。
雨水串成珠帘顺着竹伞流下,眼前景象忽然变得模糊。
淡色裙摆被雨水打湿,行走间沾染了长街上的泥尘,她却无暇顾及,只撑伞跟着百姓向前走。
“桥脉脉。”
忽有熟悉的声音穿过雨幕传至耳畔,桥妧枝脚步微顿,没有抬头。
“桥脉脉。”
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伞面轻晃,缓缓向上抬起,露出少女那双湿润又明亮的圆眸。
她猛地睁大双眸,透过重重雨幕,看到熟悉的少年抱臂立在街角,剑眉轻挑,神采飞扬。
那张一向桀骜不驯的脸多了几分沉稳,可看着她的目光,一如当年。
“桥脉脉,今日雨真大啊。”
他轻声说:“你能与我共伞吗?”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
假的!!!
这是构思时想好的正文完,但是我更想正文甜了再完
56
第56章
◎我不要你的魂◎
四月天,一场春雨断断续续下了数日,乌云翻滚,天色晦暗,一开窗便是扑面而来的潮湿气。
寒风夹着细雨争先恐后钻进屋内,屋檐下风铃响个不停,格外扰人清梦。
一只手从薄被中伸出,轻轻扣住少女后脑,将她往被褥中塞了塞。
温暖席卷全身,桥妧枝本能地蹭了蹭软枕,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沈寄时回来的第二日,那坛梅花酿终于从泥土中挖出,开坛瞬间,满室梅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埋了太久的原因,今年的梅花酿格外烈,她一喝完,便觉头脑昏沉,断断续续睡了三日。
床前帷幔被掀开,沈寄时走到窗边将玉片风铃摘下。
庭院中的合欢树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枝繁叶茂,风一吹,树冠轻摇,显得生机勃勃。
他在窗前吹了许久的风,从清晨等到快要晌午,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沈寄时无奈,转身将人从帐内抱出,放到了梳妆台前。
雨落屋檐的哒哒声传入耳中,桥妧枝勉强睁开一只眼,将额头抵在他腰间,低声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今日要赴约,卿卿若是再睡一会儿,刚入锅的黄米饭都闷熟了。”
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沈寄时挑眉,半开玩笑道:“桥脉脉,你怎么跟以前一样喜欢赖床?”
桥妧枝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睡意去了大半,她打起精神为自己绾发。
沈寄时微微眯眼,伸手拨弄了一下妆匣里的珠翠,问:“卿卿今日戴哪个?”
“还是那只绒花。”
指尖微顿,他道:“那只绒花不在妆匣。”
桥妧枝狐疑低头,在妆匣中翻找许久,蹙眉道:“我的绒花去哪里了?”
她起身,快步走到床榻前,开始在软枕被褥下翻找。
“若是找不到,卿卿可以换一只。”
桥妧枝摇头:“就算换一只,这只也要找到的。”
沈寄时看她神色焦急,轻叹一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缓缓抚上自己胸膛。
桌案角落微微闪烁一抹银光,他走上前将绒花攥在手心,“卿卿,找到了。”
正在翻箱倒柜的人回头,看到他掌心那抹鹅黄,心下一松,拿起来小心翼翼簪在自己头上。
纤细的指尖划过绒花绽开的花瓣,仿佛抚过藏在里面那一缕残魂。
铜镜中映出一张美人面,一眼看去,与之前那个青涩少女已大不相同,可细细看来,依稀还能看到小时的轮廓。
沈寄时立在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少女,轻轻扬了扬唇。
斗转星移,世事变迁,他们都在变,但好在他可以一直看着她,从当初年少到日后苍老。
她转身,凑近给他看,“好看吗?”
“当然好看。”
细雨如烟,朱雀大街行人稀疏。
桥妧枝未撑伞,与一只鬼魅在雨雾之中并肩而行,衣衫相贴,密不可分。
可旁人看不到她身侧的鬼魅,于世人而言,她始终孤身一人。
李御立在高台上,垂眸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出声:“桥姑娘。”
桥妧枝听到声音,仰头看去,对上了李御略带笑意的视线。
上次见时,他还是十二皇子,如今再见,他已是高台上的君王。
她张口,想要行礼,却见高台上的人微微摇头,道:“女郎,李御已在此处等了许久,快上来吧。”
接连数日降雨,酒楼中客人不多,桥妧枝顺着木梯向上走,推开了最里面的厢房门。
门一开,迎面飞来一坛酒,她尚还来不及闪躲,酒坛便被沈寄时牢牢抓在手中。
“发什么疯?”
沈寄时抬起眼皮,神色微冷。
李御也不生气,“就知道你会接住。”
他举起另一坛酒,道:“今日没有带好酒,随手拿的竹叶青,我们在蜀州时最常喝的酒。”
“我们在蜀州最常喝得,不是青城山上的雪水?”
他嗤笑一声,随手一丢,酒壶正好稳稳落在桌上。
李御开坛,仰头灌了一口,递给他,沈寄时没接,道:“你洒地上,兴许我还能喝到。”
于是上好的竹叶青便洒在了地上,他问:“沈危止,喝到了吗?”
沈寄时懒懒扫了他一眼,抬筷夹起酥点放到桥妧枝碗中。
李御大笑许久,将酒一饮而尽,方才笑意渐消,正色问:“如今他们入轮回了吗?”
“入了。”
沈寄时指腹在酒杯上轻轻摩挲,“罪己诏一出,沈家军便被放出枉死城,黄泉百年,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入了轮回方才回来。”
“入了就好。”
李御语气一松,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大梁人才凋零,你既可在人前现身,若是还想上战场,依旧可以做你的长宁侯。”
他抬眼,郑重道:“沈寄时,天下还没有太平。”
“不必了。”
沈寄时语气很淡,“下一个长宁侯会是沈萤,沈寄时已死,如今只是一缕幽魂,上不得战场。”
听他拒绝,桥妧枝心下一松。
李御闻言沉默许久,没有强求,“沈危止,你还记不记得蜀州时,你第一次下山,我曾让你给我带只烧鸡回来?”
“自然记得,只是天太冷,带回去时,烧鸡都凉了。李副将那只鸡架在火堆上烤,不成想还烤糊了,。”
李御却道:“那是我此生,吃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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