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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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好奇,想低头尝试一番。

    ……

    城郊火光冲天,噼里啪啦,浓烟滚滚。

    因别院位置偏隐,四邻皆离得较远,于是打水救火不及,待有人提着水桶姗姗来迟时,院内多一半的房屋都已被烧成灰烬。

    火势最大同样也是损毁最严重的一片区域,当属别院最中心的宝香苑,房梁几乎全塌,屋内物件尽数被大火吞没,不管是华丽的拔步床,还是层层叠叠的帐幔,皆被烧成了灰儿。

    其实,附近有一田庄距离别院最近,火势刚起来时,田庄的佃农们应最先发觉。

    但方伦自作孽不可活,就在今年年初,他曾对田庄家主的小女儿轻慢无礼,若非被人撞见,一清白姑娘就要被他禽兽糟蹋了。

    事后,方伦态度恶劣,拒不认错,致使两家不睦结仇,如今看到方伦的宅子意外走水,田庄的人哪会好心过去相救,不临时添上一桶油泄愤就是好的了。

    错过最好的救火时机,火势迅速蔓延,之后纵是想救也救不成了。

    段刈留下的人潜在院门口不远处默默观察着,确认事态发展都在掌握之中,放心

    离开,回返复命。

    段刈也没闲着,离开方伦别院后,赶紧在邺城寻了个靠谱的女医,将人带去城郊偏院,以防姑娘不适情况加剧,宁玦应对不来。

    一进门,他挥手招来院中的仆妇,打听宁玦带人去了哪间屋子歇息。

    仆妇回答东二偏屋,说完主动在前引路。

    段刈蹙了蹙眉,问道:“怎么安排客人在厢房住下,你们怎么做的事?”

    仆妇赶紧解释:“是公子听闻厢房闲置,一直不曾住过人,所以临时决定去住那间的。”

    段刈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女医很快走到厢房小苑的门口。

    几人没有冒然进去,在苑门口驻足,听到里面厢房内似有若无传出的吹哨声。

    不太清脆,闷闷呜呜,只有仔细听,才能确认那是哨声。

    段刈身后跟随的亲信比较警觉,闻声立刻猜测道:“”老爷,这哨声可是你与宁公子暗中传递信息的信号?如此有节奏的吹响,不像是在随意扰人。”

    “不曾有过啊……”

    段刈仔细思吟,确认自己没有与宁玦定过暗号,当下又琢磨多想了想,这或许是宁玦以前当绣衣使者时的习惯。

    惭愧的是,他昔日虽是绣衣卫的掌事,但一些细作本事,并未精通掌握。

    与其绞尽脑汁地猜想,不如昂声询问一句,段刈直接冲里喊道:“姑娘情况如何了?我带了女医过来,方不方便进去给姑娘搭搭脉?”

    话音刚起,哨响便停了。

    半响过去,里面迟迟传来宁玦异常喑哑的一声:“稍等。”

    时间又耽搁一阵,宁玦从厢房推门出来,示意女医请进。

    段刈走到宁玦身边,偏过头,小声问:“你刚刚吹哨子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对我暗中有交代呢,以后别拿你绣衣使者的本事在我面前卖弄,我是老人家了,虽然官职比你高,但先前多是纸上谈兵,你与我对不上暗号的。”

    “没有对暗号。”

    宁玦回答,眼神晦暗着,他上下唇瓣磨了磨,正经又不太正经地补充一句:“刚刚……在哄睡。”

    可不正是哄睡嘛。

    那一首完整的缠绵曲调不短,他费力跪趴在被衾上,闭着眼,伸着脖,吹了那么久,再缠绵也吹成了摇篮曲。

    汩汩如泉,难免沾湿他鼻梁。

    门外呼声传来,白婳害怕抖了抖身,为了速战速决,以便掩饰,宁玦果断将玉骨哨身抽出,而后掌心摁住白婳的双膝,在她想要抗拒的力道下,最终用口伺候了她。

    第40章 第40章在意名声

    女医缓步进入房间,走近床沿边,准备搭脉查看姑娘的身体状况如何。

    结果掀开床幔,就见里面的人将自己完全蒙在厚厚的被衾中,连脑袋都不外露。

    不能望闻问切,这病怎么看?

    女医只得躬身,朝里轻声言道一句:“姑娘,请放下被子,露出手腕一诊。”

    话落,等了等,被中人终于慢吞吞地有了动静,她将被子缓缓拉下,露出光洁的前额,冒汗的鼻头,以及樱唇檀口。

    女医余光落下,瞳眸不自觉一缩,被眼前女子艳冶明丽的容貌所摄。

    待回神,很快察觉有异,床上女子状态颓倦,气息声弱,双颊浮着异样的红晕,唇瓣靡艳,眸色深深,一看就不同寻常。

    她探了探额,发现温度不高,又示意说:“请姑娘伸出手腕。”

    白婳照做,小声应了句:“劳烦。”

    单从脉象上看,脉搏位置深沉,明显邪气郁闭内里,可见姑娘忧思深重,平日总难心绪平复,不过中毒迹象并不明显,女医端详白婳面容两刻,又掀起她的两边眼皮,细瞅眼底,看后思吟片刻,有了结论。

    她主动询问:“姑娘近来可有食用来历不明的丹药,尤其是来自南域的药丸。”

    白婳浑身没有力气,闻言不自然地轻轻点了下头。

    女医心中有谱,告知说:“南域人擅长冶炼丹药,吹崇问道长生,巫医蛊术,若论一时之效,确实是有,可如果长期服用,难免生出副作用。”

    白婳心头一紧,低言解释:“我并非常服,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接触,若如此,可否恢复如初?”

    女医:“姑娘放心,你食用剂量不多,体内虽然留有余毒,但无碍性命之类,待我开两副方子调理,你照着吃几日,应能将毒素除尽了。”

    白婳放下心来,点点头:“多谢。”

    女医听她声音低低弱弱,为了照看周到,又说:“姑娘可否方便坐起,我看你眼底生倦,体力欠欠,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恐是被那药害了精神,不如我在你背上施针调和下,这样你能身子轻便,更觉得舒坦爽利些。”

    白婳迟疑点了点头,应下女医的好意。

    虽然明知自己当下的情状不宜对外视人,可若那枚药丸当真含毒,白婳顾忌不了太多,只着急想把余毒先解了。

    兄长身陷囹圄,无法脱困,他还在京歧等着自己团圆,她一定不能此刻出事。

    被女医扶着,白婳艰难坐起身。

    被子从肩头滑落,她身上虚拢着的曼妙透纱招摇晃眼,女医怔住,眼睛不自觉地偏了偏。

    在医者眼中,患者无男女之别,施针时,只当眼前酮体为寻常肉身,不管其性别,更无论身份高低,她们的注意力只需集中在眼与腕口上,以保证下针精准,干脆利索。

    然而,美是直观的,带有冲击力的。

    这么近的距离,小娘子纤秾合度的身子映在眼前,浑身白得直晃目,就算看一眼错目,也着实难忘。

    女医收回思绪,继续帮扶,叫她可以坐得舒服些。

    白婳抬手,拢了拢身上纱衣,纵然不喜,可眼下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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