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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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没有能换的衣物了。

    她双腿尝试屈伸,活动活动,小腿匀称,大腿皙嫩,待被子完全掀开,露出大腿肌肤上很明显的遍布红痕与指印,尤其腿根附近的,印痕更多,简直不堪直视。

    女医怔住,没法假装没有看见。

    原本她以为小娘子气虚力弱,是因被南域人良莠不齐的丹药害得,可当下看到小娘子身上骇然的指痕红印,再联想到刚刚从这间屋子出去的那位白衣公子,霎时反应过来什么。

    那白衣公子神色虽如常,可眼底确实隐隐显出几分欢愉之色。

    医者擅观颜,刚才窥见时,她并未多想什么,现在重新忆起,终于把所有一切串连了起来。

    原来根本不是丹药起了副作用,才致使小娘子如此虚弱无力,恹恹无生机,而是……她刚刚大概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体力全部耗尽,被磋磨得太过头了……

    她久久没有动作,白婳察觉,回头询问:“请问可以下针了吗?”

    身上衣物太不着调,白婳只想尽快完事,好重新钻进被窝里面闷头藏着。

    闻言,女医略显迟疑,犹豫这针还该不该继续施下去。

    又想,不管如何,施针活络经脉,通通淤气,对身体总有益处。就算身体无疾,只是床事过度,施针也可帮着缓轻腰腿的疲乏。

    思及此,女医没有多嘴询问旁的,只应道:“可以。”

    说完,她不再耽搁,打开药箱取来针帕,帮白婳褪下纱衣,在她背上熟练施下几针。

    等待期间,女医把抓药方子写好留下,不是最初那个解毒的方子,而是重开了副专门适用于已婚妇人,帮她们应对房事频繁的‘秘方’。

    这种事私隐,为顾忌娘子们的体面,往往开药时要避讳着说。

    于是女医向白婳介绍时,只说明此方有补气调养之效,若之后再经历类

    似情况,还可继续按着方子抓药煎饮,保证身子会爽利不少。

    施针完毕,白婳额头冒了层薄汗,身体顿觉轻松不少。

    女医体贴扶着她躺下歇息,又叮嘱,两日内最后别再有剧烈活动,或者劳累奔波,不然身子恐怕恢复调节不过来。

    白婳一一应下,再次对女医道谢。

    女医与她告别,提起医箱,缓步轻声地离开房间。

    见房门关严,白婳暗自琢磨起来,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女医刚刚那番话有所另指,尤其她交代时,好似故意将‘剧烈活动’一词咬重,让白婳难免想歪,脸色讪讪。

    ……

    女医走后,过了片刻,有仆婢进门给她端茶送水,又送衣裙,之后很快垂目退下,不知完成了谁的交代。

    除此外,房间内再没有其他人进入了。

    白婳等了又等,原以为公子会留在院外守着她,待女医看完病后,会立刻进来关询,可没想到,他竟不闻不问。

    除了最开始有仆婢走动的动静,之后屋门口再没有传来其他声响。

    白婳收眸,平躺在床上怔怔望着上面的帷幔,眼眶不忍发红,心底更一阵低落与沮丧。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方才与公子相处时,她昂首扭身轻浮,那么失态,公子或许是因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孟浪一面后,心中诧异之余,对她生了厌烦……

    白婳忧心悒悒,懊恼又觉羞耻,干脆闭上眼睛。

    可不闭眼还好,一闭上眼,所历画面一幕幕重新倒回,不断提醒着她,刺激着她。

    在她心里,两人已经做了夫妻间才会尝试的亲密事,甚至,寻常相敬如宾的夫妇恐怕都不会如此荒靡行事。

    公子会音律,正常情境下,她曾听过他的哨音,朗朗清脆,很有韵味。

    然而这等风雅事,她以后再不敢听,再不敢瞧了。那玉骨哨外壁包裹着的玉质虽莹润,可节节间却凸起分明,又硬又粗,吞下并不容易,非得足够滑腻才能包容,故而在将玉骨哨完全推进前,公子先抽出,随后俯身凑近,主动仰首迎上了她,亲自将那泉源汩汩引下来。

    闷上头,白婳浑身又热起来,不敢再继续回想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下,她没应。

    那人再敲,白婳无法继续无动于衷装耳聋,只得掀起被子一角,声音微弱言了声‘进’。

    对方推门进来,逆着光。

    白婳眯眯眼才将人看清,周身环着柔和的光晕,来人竟是公子。

    见他来,白婳心下紧张,赶紧把被子重新闷过头顶,整个人完全缩躲起来,不敢见他。

    明明刚刚还盼着他来,如今他骤然出现在眼前,白婳反而没了勇气,心底只剩羞与耻。

    宁玦见她如此,没有强行将扯开被子,逼迫她与自己相视。

    他将端来的热气腾腾的餐盘放在桌上,而后坐在床沿边,离她很近,并不冒犯,只安安静静守着她。

    半响过去,猜知她应已平复一些,才温和言道:“女医告知,你身体无碍,修养即可,她给你留了方子,待会我差人出去给你拿药。”

    白婳没有应声,但被子里面是有动静的,是有规律的呼吸起伏。

    她在被子里面闷得太久,呼吸越来越不畅,动作自然越来越大。

    宁玦小心翼翼将被衾撩开一角,没有叫她露面,只确保空气能流畅进入,她能舒服些。

    “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宁玦再次关切。

    白婳终于应声,但话音极低,喃喃如蚊蚋:“没有。”

    宁玦思吟片刻,又歉意道:“是我不好。我并不擅长这种事,昨日你又闹得欢,只用玉骨哨根本不行,所以……”

    说到这儿,他竟也不自觉地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下唇角,表现得并非如常从容,可惜白婳没有看到,不然心里可能会觉平衡的好受一些。

    “所以我才……亲了你。”

    宁玦纠结很久要如何说,最好能含蓄些,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这个字最合适。

    他的确是亲了她,唇舌参与的事,当然算是亲。

    但相比唇对唇的吻,此番新的尝试下,她回馈给他的要更多几倍不止。

    白婳窘迫,无法继续听他言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艰难启齿:“公子何需道歉?是我……失态,丑态毕露,无颜再与公子相对,更不知该如何相对。”

    还没有拿到他的隐秘剑招,她真的要此时离开吗?

    发生了这种羞耻事,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一幕幕那么清晰,白婳留不下去,可又走得迟疑。

    兄长怎么办?

    还有,她心底浓浓的不舍又该如何压抑……

    然而,宁玦听了她的话,只将重点听在了前半句。

    他想,哪里有丑态,分明美艳摄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蹭一动,扭腰或是晃胸,皆外露着能要人命的风情。

    那一幕幕,白婳最想让他忘的,他大概永远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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