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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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

    然而宁玦并不领她的好意,亲得很凶,只舍得趁着喘息的空隙,才回她的话:“不歇,先办正事。”

    白婳眨眨眸,脸一红。

    她这才恍悟,原来两人对拜时公子就一直惦记在心上的正事,竟是与她行房事……

    思绪很快回拢,她无法继续分心了。

    宁玦气势汹汹,不只索吻,还有触摸,完全无顾忌,与昨晚有所收敛的慢慢探索完全不同,两人穿过喜服,拜过天地,此时彼时比,当然不一样。

    他熟稔褪了她衣衫,往她圆润的肩头处轻咬,却不敢用力。

    隔着衣料没意思,他扯下她挂脖的藕粉胸衣随手丢到一边,五指收张,松弛有度,白婳很快软了腰肢,摆不起来,只觉浑身痉挛发麻。

    宁玦逗她,眼神示意了下,刻意问:“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白婳哪有力气与他猜谜,眼神茫然惶惑,并不接话。

    宁玦自问自答,兴致不减反增,他自己解谜道:“像抓了把软酪奶豆腐,你可曾吃过软酪?那是京歧有名的小食。”

    这不是什么好话,白婳听得出来。

    反应明白后,眼圈发红瞪着他,眼神湿漉漉的,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

    宁玦盯着她瞧,笑了笑:“我先尝尝看,等之后与你同游京歧,再比较二者口感异同。”

    白婳不懂,他是如何做到如此面不改色,自然而然说出这番话的。

    叫旁人听了,可能还真以为是正经言语。

    白婳脚趾蜷起来,鸦睫也抖颤,她觉得自己手里要抓住什么才能有安全感,于是紧紧攥住蜀锦褥单,扯出无数的褶皱,如石子投入湖面,惊起的层层涟漪。

    很久了,很久……

    可她依旧无法松懈,眼神空空的望着头顶床幔,偶尔有哼声溢出,言语却发出不来。

    当然,除了微弱的哼喃,幽静室内,还有轻轻不间断的嗦吃响动。

    她一手抓褥单,而另一只手抓的,是宁玦的头发。

    软酪,为大燕京歧特色,能在南域虢城品味到,自更是珍物,需得含吃轻嘬,闻香慢舔,才不算辜负。

    第60章 第60章又软又媚

    白婳后颈贴着菊花枕,眼神迷离泛空向上张望,肩头一耸一耸,眼睛更是眯着,整个人像飘在池面上的浮萍,被激流冲涌着起落,而后再起起落落。

    起初当然还是艰难的。宁玦吸取教训,寻了新法子,没再像昨夜那般力争开疆破土要得急。

    松手后,他把人放躺在锦缛上,尝试向下伏低,之后分膝压腿,埋头对她嘘寒问暖。

    白婳起初怔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可很快,经络血液纷纷沸腾,好似马上就要冲壁爆开。

    她大汗淋漓,手脚皆蜷,就这样煎熬着,等身子慢慢融化开。

    今夜的风起得有点大,隔着墙壁门窗依旧听得清外面枝头摇晃,叶片飒飒乱颤的动静。

    只有足够静了,才听得到风声。风声猎猎,水声噗嗤,然而此时此刻,窗外并无雨落,水声是近前的。

    檐下滴雨,恍惚间,白婳想到宁玦今晨说过的话,知道他要求苛刻,于是鬼使神差问了句:“多少了?”

    宁玦撑身稍停,抬头看她,眸底一片暗晦。略微反应了下,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眸子瞬间更沉。

    他很浅弯了下唇角,先用动作代替回答,而后沉沉回说:“过一半了,该不该夸夸你?”

    白婳脸颊遽然涨红,热上加热,含嗔瞪过去一眼。

    听他的口吻,竟以为她是在邀功吗?

    宁玦好整以暇看着她,她刚刚那一瞪,毫无威慑力,眼神浮靡,带着宛如醉意的慵美,与平日大不相同——端庄不在了,没了束缚,嘴唇一张一合,不管说什么都外露媚意。

    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对话间,她身子有轻微扭动的幅度,好像是在配合他的节奏,甘愿化身成醉酒白蛇。

    蛇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可蛇女呢?

    是又软,又媚,又……

    宁玦思绪一滞,陡然想到一个脏词,但用它形容白婳显得过于亵渎。

    然而在他心底最深处就是有这样的劣根,他无法抵抗,着实很爱她浮浪s起来的样子。

    这一点,身体本能给的反应最真实。

    当下,两人抵命纠缠,当真难舍难分。

    ……

    山庄外,陈复还在。

    他安排郭忠与茶铺的弟兄们换了一天班,临到傍晚又重新轮到他,于是再次与九秋结伴,靠近山庄正门口,借着树影暗翳,隐蔽藏身于嶙峋的巨石之后。

    白天间,里面不算有什么异动,只有江慎儿清晨出了趟门,那时是郭忠在盯,于是立刻派了手下尾随跟去,见江慎儿先到天玑阁一趟,而后又换了官轿,去了南闽皇宫。

    她在皇宫里待得时间不短,直至傍晚才出宫,之后,她没回山庄,而是就近在天玑阁歇了脚。

    所以当下,栖梦山庄内防备并不严密,庄主不在,护卫更是少了一半。

    于是郭忠向陈复提议,要不要趁此机会破门而入,万一宁公子被困其中,当下就是闯庄营救的最好时机。

    陈复考虑再三,没有答应。

    一是,他觉得以宁公子的武功高超,不会那么被动,若真是不慎被束,更不会什么动静都没闹出来,安安静静就范。

    二者,若江慎儿以阿芃姑娘为质,强硬逼宁公子就范,那栖梦山庄里外势必戒备森严,绝不会留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所以,双方应是未动干戈的。

    江慎儿确认宁玦不会走,所以非但放心地没有加派人手看卫,还带走了一些。

    这么想,似乎就能对上了。

    九秋在旁,看陈复一副思忖模样,半响还在出神,抬手怼了怼他手臂。

    “你在琢磨什么呢?”

    陈复回神看她一眼,说道:“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眼下江慎儿不在,公子他们应是暂时安全,只是不知道还要继续僵持多久,栖梦山庄表面绮美,实际却是吃人的狼窝虎穴。”

    九秋问:“何出此言?”

    陈复回:“郭忠带人去附近村落找村民打听山庄的事,结果村民们大多防备不言,像是不愿招惹麻烦一般,闭口不谈与山庄有关的事。最后,他们从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口中得知,山庄里经常抬出死尸,来历不明,且官府从不插手去管,蹊跷得很。”

    这话有几分渗人,但九秋听了,面上并无什么异样变化,好似入耳的只是寻常事。

    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混久了,心理素质自然不错,寻常生生死死的事,不会吓到她了。

    九秋语气平常地开口:“江慎儿是天玑阁的阁主,替南闽小皇帝网罗天下情报的头头,平日有个暗中调查的事不稀奇,就算将人带到栖梦山庄避人耳目地做掉,也不难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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