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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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婳没有再犹豫,伸手抱住他。

    ……

    夜色降临后,两人在屋子里点了好多根蜡烛,有穿堂风拂进来,昏黄的火舌扭姿摇曳。

    白婳与宁玦一前一后都换上喜服,红光衬得人脸如晕,两人相对一笑,对碰过后共同高举酒杯,饮下了合卺酒。

    这酒不烈,很温和。

    上次江慎儿宴请他们时,白婳就已经尝过了。

    之后是拜天地。

    宁玦左手拿着两个垫子,右手牵着白婳的手,走到空荡荡的院落里,站定在最清辉的月光下。

    彼此又是对视一眼。

    自从换了新装后,两人总是忍不住的相互看来看去,因为好看,因为心暖。

    宁玦收眸,将垫子放在地面石砖上,左右各一个。

    两人默契伸手,相互扶持着屈下膝盖,手牵着手,一起跪在垫子上。

    身上喜服衣尾层叠在一起,被夜风拂着,宛如流霞飞动。

    宁玦仰头,郑重启齿:“月明皎皎为证,今日与卿共赴鸳盟,不因时移,不为境迁,无论外事纷扰,吾心向卿,矢志不渝……”

    两人相牵的手更握得紧了紧。

    白婳也开口:“任风雨如晦,十指紧扣,险阻同渡,共祈安康。”

    两人对望一眼,目光重新向前,叩首拜过。

    礼成,宁玦不愿耽搁,准备立刻展示剑招给她看。

    白婳小声提醒他:“还没夫妻对拜呢……”

    宁玦笑了,眼底不再似沉渊,当下看去,只罕见如漾动水波的暖池。

    如果两人真有机会,正经的婚娶仪式他一定会补给她,眼下这些,是为叫她安心,安心得到孤鸿剑招的秘密,也安心与他紧密牵连。

    相对着拜过,宁玦表情郑重其事。

    起身后看白婳的反应,见她还算满意,宁玦问:“事不宜迟,现在教你。”

    确实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眼下已经是傍晚,剩下的三十九式剑招又那么隐秘,估计不好学,说不准要熬个半宿。

    可如此,耽搁了休息,会不会影响公子明日的比试?

    白婳将顾虑说出,宁玦叫她安心:“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时间很快,何况除了叫你剑法,今夜我们还有别的正事要做。”

    白婳只往正经事上想:“还有什么正事?”

    宁玦:“待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

    白婳原本很担心,后半章的剑招对于她这样没有习剑基础的普通人而言,会不会太难记下。

    结果,亲眼看到公子一招一式刻意放缓速度地完整舞完,她细心地很快发现了关键。

    其实都是有规律可循的。

    前半章与后半章的剑法内容,并非断裂完全没有关系,而是一一对应,像是首尾相连的意思。

    譬如脚步吧。

    前几式是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呈丁八步,等到后面几式,则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完全相反过来。

    还有手臂挥剑的方向,先是左肩下沉,意在蓄势,后又右臂坠肘,满月弯弓……

    总之,孤鸿剑法后半章是变招不变本,她根本无需从头到尾死记硬背,只要记住规律,就能从前到后全部推演出来。

    怪不得孤鸿剑法后半章的剑式传授要求那么严格,非家眷与关门弟子不可外泄,原来是因有这规律存在。

    若外人得知其中关窍,很快通过前章内容推出后三十九式的剑法,那嫡传一派将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没了门槛后,很快,名扬天下的孤鸿剑法将变得泯然不稀奇。

    思及此,白婳顿时有点不安了。

    若是后半章的剑式内容很难还好,她做不到全部记全,是有心无力。

    可眼下,她已经知道了剑法的秘密,也琢磨出了规律,身心背负的压力显然更多。

    首先面临的选择就是,要不要为了兄长的安危,去辜负心意之人的信任。

    她若不做,兄长恐怕有生命危险。

    可若做了,公子势必要成不肖门徒,有愧剑圣剑法传授的信任,之后要如何立世自处?

    白婳觉得,自己的心要被掰成两半了。

    ……

    舞完剑,宁玦脱下喜服去水房洗了澡,出来后,白婳又进去洗。

    等两人都收拾好,面对面坐下,一时竟无言。

    屋内太安静了,白婳待得不自在,主动找话聊:“公子明日就要与江慎儿比武了,她今早清晨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山庄,是不重视,还是怕了?”

    宁玦弯唇一笑,对她道:“伞仙顶着江湖四大高手之一的名声,其实主动上门挑战她的人不少,她这两年是低调半隐退江湖了,可前些年却是十分好战,就可查的战绩上,你可知她有几胜几败?”

    白婳好奇问:“几胜几败?”

    宁玦道:“七十二场生死大战,她只输过三场,实力当然不俗,不至于怕我一个晚辈。”

    听他这样说,白婳稍微平复的心再次紧揪起来。

    她知道,对于江湖人而言,对决是家常便饭,可她从未见惯过打打杀杀,眼见公子签下了生死状,一副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已经够叫她心惊胆颤了。

    万一真的有事……

    她很怕那个万一

    发生。

    白婳吸了下鼻,主动抱住宁玦的脖颈,发出的音调有些不稳:“公子,你明日能不能别逞强,能避则避,我,我好害怕……”

    宁玦单臂回搂她,轻拍安抚,却冷静回:“生死在天。”

    这四个字一出,更叫白婳心头惴惴,胸腔发闷。

    看她脸色不好,宁玦想宽慰她,于是再次开口:“放心,江慎儿承诺过,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放你走,更何况山庄外还有陈复他们在,一定能接应上你。”

    这番话隐隐有交代遗言的意思,白婳瞬间抬起双手捂住耳朵,不肯再听下去。

    宁玦无奈看着她,抬手蹭了下她鼻尖,拿她没办法。

    时间不早了。

    宁玦看了眼窗外,起身灭了屋内三盏烛灯,而后重新走到白婳面前,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走。

    屋内只有一张床,两人当然是一起睡。

    但白婳没有打算再与他做亲密事,毕竟明日有场苦战要打,前一夜怎能消耗体力?

    两人躺上床,白婳正准备翻去一边给他留出足够宽敞的空隙,猝不及防被他拦腰阻住。

    眼神对上,宁玦根本不等,压身便亲。

    “……公子,你,你不休息吗?”

    方才,他不仅自己完整舞完一遍孤鸿剑法,还手把手教习了她,前后算起来,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他在运功挥力,怎么会不累。

    白婳有心想让他好好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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