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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剑与她》 60-70(第15/17页)
在此地继续耽搁着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她还能等公子从天而降,将她劫走不成?
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确实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但白婳清楚知道,自己哪有被救的立场。
荣临晏带到邺城的人手不多,算上他不过十五个人头,目标不大,且出城时,他们谨慎分三波走,又刻意伪装成寻常百姓出行,全程未惹任何人注意。
白婳与荣临晏待在同一车厢内,听到守城的兵吏发出浑厚的一声“放行”,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心绪郁郁闷堵更甚。
车轮辘辘,走了片刻,白婳没忍住抬手掀起车帘一角,下意识想回头望一望。
还未有所动作,突然察觉表哥的目光凝盯过来,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她迟疑松开手,没有张望,克制地将不舍藏在心中。
从邺城到季陵,其实走水路是最快的,但宁玦拜访过段家,段家在航运线上耳目众多,若走水路,暴露行踪的可能性极大,不如脚踏实地走官道来得稳妥。
回程路线由荣临晏与付威两人共同商议决定,途中并非只走官道,也会特意绕行小路,他们宁愿多走些冤枉道,也要防备身后跟着尾巴,行事格外谨慎。
其实走官道时还好,最起码道路平坦,少些颠簸。
可后面穿行丛林小道时,颠簸加倍,走走停停,白婳不仅身乏,还连带着胃口翻滚直想呕吐。
荣临晏看她实在难受,脸都白了,特意在路上寻了个驿站,买下马匹,提议带她同乘。
骑马赶路是会少些颠簸,但白婳实在不能忍受同乘的亲密,她宁愿自己继续坐车受罪,也不想与表哥背胸相贴,无规无矩。
于是,她以“怕高”为由,借口推脱。
荣临晏似乎觉得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将马匹交给付威,重回车厢后,脸色不太好看。
白婳在旁连赔小心:“是我不好,叫表哥白费钱银。”
“你早推拒了,是我自己非要坚持,自讨没趣。”荣临晏口吻自嘲,说完眉梢一挑,等着看她示弱表态。
可等了又等,白婳始终无动于衷。
荣临晏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总感觉,离开自己身边两月,婳儿的变化不小,有主见了,还有……对他少了些顺从与依赖。
或许,她还在怨怪自己狠心,竟舍得将她派到宁玦身边冒险潜伏,临危探秘,思及此,荣临晏心里舒服多了。
他眉心跟着舒展开,脸色也有缓和,另起了旁的话题:“婳儿,方才没时间问你更多,现下我们已经出城,算是成功脱身了。眼下我们该好好聊一聊,宁玦为何突然带你到邺城,你们做了什么,之后又去哪了?这些可以说吗?”
这回开口,荣临晏语气更温和不少,试图安抚白婳委屈的情绪,好叫她对自己重新依赖。
白婳不说详细,应付回道:“我只是宁玦身边服侍的丫鬟,自然是主人去哪,我跟着去哪,至于他想做什么,我的身份不方便探问更多。”
荣临晏:“那这么多日,你总该有些见闻吧?日日跟在他身边,就什么没有怀疑猜测?”
再继续敷衍就显得假了,白婳模糊地透露一些:“猜测……据我观察,宁玦来邺城,似乎是访友的。那位做茶叶买卖的段老板,与他曾有私交,生意人与江湖人最爱闯荡南北,他们认识,也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但如果对方是宁玦的话,就有点奇怪了。
宁玦不爱结交,谁都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交情能催使得他不远千里海上奔波,辛苦跑这一趟,只为叙叙旧?
荣临晏怀着疑虑问:“真的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吗?”
白婳摇头,神情自责:“都怪婳儿愚笨,没做好表哥的眼睛。”
眼下,白婳适当的示弱,对荣临晏而言简直太管用了,他以为自己又重得白婳的依赖,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探究责问更多。
他温柔口吻,再次启齿:“婳儿,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这些东西,万金难得,你是帮了表哥大忙的。”
说着,他煞有其事拍了拍心怀,眼底意蕴深深。
白婳没去看他,视线自然落下,知道他怀里小心揣着她亲手画的那几张剑招图解,那是孤鸿剑法的后章二十式,无价之宝,她偷来的。
荣临晏没注意白婳眼里一闪而过的愧意,只顺手将图纸从怀里拿出来,抽出几张细看。
一边看,一边询问:“宁玦他,后二十式练得怎么样?”
这个就如实说好了。
白婳开口:“很熟练,也很连贯。”
她用外行人的话语,大致作粗糙描述。
荣临晏:“你觉得,那是习练多久,才能达到的程度?”
白婳不懂,随口说:“很久吧,练功应该不能一蹴而就。”
荣临晏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即便他得到了孤鸿剑法后章的前二十式,与宁玦习练的剑法内容一样,可他还是少些把握。最起码,相同的剑式内容,宁玦比他更多熟悉程度,挥剑的威力自然更强,而他能够将后章内容与前章融会贯通好就算十分不易了。
功底,靠的是日积月累,而非一朝一夕。
婳儿拿到孤鸿剑法的时间太晚,他没有足够适应与突破的时间,眼看开擂在即,荣临晏依旧没有十成把握可以胜过宁玦,心里很不是滋味。
除非,能叫宁玦提不动剑,无力一战……
脑海里灵光一闪出现这个想法,思绪立刻外散,谋算一环扣一扣。
此番他来邺城,是第一次,在等待婳儿行踪消息的期间,他与不少南闽商人结识,也顺便见识到不少丹丸好东西。
当时想着日后行走江湖,万一有用上的时候,于是一口气购置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瓶,其中有一瓶软筋骨的药粉,服下可以有效封锁心脉,阻碍运气,叫人使不出功力。
且武功越高,药后被影响的程度越明显。
荣临晏当时不信,还亲自试了试,谨慎起见他只吃了半颗,结果效力一发作,他险些站都站不住,心头不禁对南域的丹药师们心服口服。
买了,自然要用,这钱总不能
白花。
如果登擂途中注定会出现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危机扼杀摇篮,直接阻他上场。
第70章 第70章公子被擒
行程继续,白婳一连在车厢内坐了几个时辰,浑身恹恹无力,只觉五脏六腑全部锈住,哪里都僵硬得难受。又因与表哥同乘,神经始终无法全然放松,疲惫加倍侵袭,感觉坐着都能睡着。
最终到底没挨住,午饭都没胃口吃,白婳直接靠着椅背,阖眸睡了过去。
荣临晏见状,无奈叹了口气,他凑上前,小心扶着白婳的肩头将她慢慢放躺在坐榻上,又帮她盖上棉毯,叫她能歇得舒服点。
做完这些,荣临晏掀开车帘,吩咐属下停车,命令车队原地休整。
这一觉,白婳睡得还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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