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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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与他们一同去食舱用饭了。

    除此外,也鲜少见他们到甲板上走动,不知整日闷在客舱里在干什么。

    他们住的两间客舱,虽然房号相挨,实际却隔着一个拐道,不同的拐道走不同的楼梯,所以四人看似距离很近,实际上想要碰巧正面迎上,却是不易的。

    食舱里,陈复与九秋没滋没味吃着手里的干粮饼裹鱼肉酱。

    陈复食不言,吃得很规矩。

    九秋瞥他一眼,忍不住无聊,主动与他搭话道:“两日没见到宁公子他们了,没事吧?”

    陈复抬眸,咀嚼动作加快,把嘴里的干饼彻底咽下去,才回复九秋说:“没事,这两天他们只是起得晚,睡得早,与我们出舱活动的时间正好交错开了。昨日在水房,我碰巧见到宁公子,他伤势应该恢复得不错,面色都带了点红润,精神也奕奕的。至于阿芃姑娘……上次坐船时她便犯晕严重,这回应该还是不舒服,没精神出舱活动吧。”

    晕船倒是常见的,这么说解释得通。

    九秋放下心来,随意道了句:“阿芃姑娘的举止做派,一看就是名门闺

    秀,内敛端重,想不通她怎么会是宁公子的贴身丫鬟,看着也不太像啊……”

    她倒没有想探究什么,只是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眼下正好与陈复聊到他们,随口就说了。

    陈复神色严肃了些,提醒她说:“这不是我们该琢磨的事,护送公子回邺城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其他,不想不看不问,才是最好。”

    九秋挑了挑眉,倾身猛地往前一凑,差点与陈复鼻尖撞上。

    吐息纠缠间,九秋语调扬起,问他:“我们?所以,我和你算一伙的喽,那上岸以后,你管不管我?”

    她似乎是寻错了重点。

    陈复脖子梗住,眼神有点闪烁,没回话,喉结却动了动。

    九秋收了狡黠笑意,没继续为难他,重新坐好后,继续捧着自己手里那张发硬的干饼,用力咬下一口,使劲咀嚼半响,才能艰难咽下去,吃完半张,腮都发疼了。

    陈复目光没有移开,看着九秋,轻咳一声,言道:“你在邺城不宜抛头露面,所以没法带你去外面下酒馆,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我去买来带给你,在船上只能吃硬得掉渣的粗粮饼,我与宁公子还好,就是辛苦你与阿芃姑娘了,这样的吃食,你们一定是吃不惯的。”

    阿芃姑娘或许会吃不惯这样的简陋食物,但她不会。

    小时候,家乡洪灾泛滥,整个镇几乎全面颗粒无收,她是饿过来的,树皮草根都吃过。逃难时,她爹为了换口干粮将她娘卖掉,然后自己不吃,只将得来不易的粮食分给两个孩子——儿子多吃,闺女少吃。

    最后,爹娘都没挨过来,成为躺在滩涂上,众多饿殍中的一个,连马革裹尸都不如,那还好歹有张布革呢,她的爹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干净净埋在了淤泥里面。

    而她侥幸活了下去,长大几岁后,又被好赌的兄长卖到春楼,一直命不由己。

    进了春楼,境况再不济,好歹能吃上好的了,不必像在兄嫂家那般,处处看人脸色,干重活,吃剩饭……

    她什么苦都吃过了,所以这样的干饼,有什么吃不下的?

    最起码,可比树皮好嚼多了。

    九秋回话道:“我嘴巴不挑,吃什么都可以。只是你方才说,我在邺城露面不方便,眼下确实如此,方家在邺城势力范围广,若我现身可能会给你们招引麻烦,虽然方言海现下已将方伦之死归咎到边境海盗身上,但我的存在却是解释不通的。谨慎为上,下码头时我该做些伪装。”

    陈复点点头:“有些遮掩是好的,下船后的事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家主如实禀报过了,他知晓你的存在,也同意将你暂时安置在段家的田庄里,至于之后如何……”

    说到这儿,陈复顿了顿。

    九秋刚刚听到关键处,陈复一停,她心里不上不下的,语气有点急迫:“之后怎么样?”

    陈复认真在想这个问题。

    他不是不懂九秋的意思,自身也不是做事拖泥带水的人,若他无意,早跟九秋说清楚,撇清关系了,偏偏他没有,所以心思是显而易见的。

    “之后,有两种可能。”陈复看向九秋,语气认真,一一言道清楚,“一是,我继续留在邺城,那样的话我们不能明面相见,若你愿意,可先悄悄住进我的院子,我们再从长计议。二是,我可能会跟在宁公子身边继续帮忙助力,若真的跟他回季陵做事,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拘束,你可跟着我一起上路。”

    九秋没有立刻应声,她在慢慢消化着陈复的话。

    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有这两种可能,而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没有要抛弃她。

    这种不被放弃的感觉,于九秋而言,竟有点陌生。

    第66章 第66章表哥到了

    商船停泊于邺城港口,十多日过去,几人终于重回到大燕地界。

    除了拂面感觉到气候有点儿微寒外,别的没什么变化。

    段刈亲自来接,行止谨慎,乘坐的马车远远停在可以直通码头出口的小路上,等手下人掩人耳目将宁玦他们引来后,才下车露面,挥手示意。

    抬眼看,宁玦与白婳走在前面,陈复紧跟在后,同时,他身边还跟着位掩戴缀珠面罩的姑娘,眉目可见不俗。

    段刈与陈复提前通过信,知晓此女身份,她起先是春楼的花魁,后来又是方伦的外室,身份很是复杂,段刈不喜自己最得力的属下与这样的女子产生纠葛,眉眼不禁冷了下。

    上前与宁玦、白婳打照面时,段刈笑容和蔼,态度也热切。在外不宜多言,有什么话等回府上详谈不迟,于是段刈简单关怀两句宁玦的伤情后,开口吩咐手下将他们引至后面的马车上,随时准备出发。

    再之后,段刈看向陈复,笑容有些淡了下去,直至目光扫到九秋身上,唇角弯着的弧度彻底不再。

    段刈面无表情收回眸,直接将人忽略过去,不当她是客人,只当是棘手的麻烦。

    九秋受惯冷眼,不意外,也无所谓。

    她一路辛苦过来又不是为了见段刈,管他态度如何呢?

    要不是陈复在这儿,她早走了。

    陈复当然察觉气氛的微妙,在家主面前,他习惯恭敬伏身,低头等待命令,但这次,他虽依旧保持躬身的姿态,同时又不动声色瞥了九秋一眼。

    四目相对,他很轻点了下头,眼神里也带安抚的意思。

    九秋带着面纱,只露眉眼,眉心弯起,虽不见唇角弧度,但依旧看得出来她是在笑。

    她这一笑,陈复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一共两辆马车,宁玦与白婳单独乘一辆,陈复带着九秋跟段刈上了一辆车。

    段刈坐主位,陈复与九秋挨坐一侧。

    三人都无话,气氛一时陷入僵凝,只有呼吸声起此彼伏。

    陈复想,若是没有九秋在,家主一定会先在车上,急切要他汇报在虢城发生的一切,但眼下顾及有旁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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