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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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秦相宜坐在小女孩儿们这一桌,贺宴舟坐在郎君们那一桌,两人隔桌相望。

    老爷子坐在主桌上,率先举起酒杯:

    “诸位,值此盛宴,老夫心内甚喜,看这厅中满堂祥瑞,愿吾家子弟,于仕途上秉持清正,忠君爱国,为社稷尽忠效力;

    亦盼吾家女眷,温婉贤淑,宜家宜室,福泽满门。

    且祈愿四海升平,百姓安乐,吾等齐心,共守这盛世之景,尽享太平之福,令家族荣耀,世代相继,绵延不绝。”

    众人皆举杯同祝。

    太傅又斟了满满一杯酒,刚刚一番话说下来,已经有些热泪盈眶了。

    “另,今日我贺家长孙,宴舟,刚从北境回来,不负家族所望,值此良辰吉日,老夫便亲自做主为他与他表妹张家念薇订婚,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日完婚。”

    第49章 第 49 章

    此话一出, 秦相宜倒成了在场最惊讶的那一个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抬眼,却见贺宴舟目光灼灼正盯着她。

    除了他们二人以外, 所有人都在为这门亲事祝贺。

    纵是贺宴舟,也从未想过自己与姑姑的婚事能够来得这样正大光明。

    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祝福。

    刹那间, 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化为乌有,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隔着珍馐佳肴、杯盏交错遥遥相望,虽未言语,未近咫尺,目光交融里倾诉着无数情愫。

    玉树琼枝, 熏炉温帐, 酒力渐浓春思荡。

    隔着酒盏, 秦相宜定了定神,贺宴舟凝视着她,嘴唇在动, 他在说些什么。

    她便认真注视他,读懂他的唇语。

    可他说了很大一段,她以为他或许只是想对她说两三个字而已。

    秦相宜读过的书不多,但是她却看懂了贺宴舟说的。

    一字一句,他的神情专注而虔诚,他的默读唇语, 却在她的脑海中激荡, 那股情绪是那么强烈, 那么震撼, 叫她永生难忘。

    他说的是:“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 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决。”【1】

    秦相宜后来在想,他何故对她会有那般强烈的情感,她其实,并不是多好的一个人。

    她甚至可以说,贺宴舟以往所喜欢的,她的那些特质,她都是装的。

    可是命运将她带到这样的境地了呀,上天是有在善待她的呀。

    待酒鼾耳热,这场宴席也到了该散的时候了。

    “过几日再上门拜年。”

    “慢走。”

    秦相宜也是要走的那个,她目前还住在栖云馆。

    好在栖云馆离贺府并不远。

    贺宴舟主动走到她身旁,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朝她伸出手:“表妹,我送你。”

    他伸手将她扶上马车,在一旁骑马护送,就像他往常每日送她回家一样。

    不过这次,是他送她回他们共同的家。

    栖云馆内的一草一木,皆是出自他手建成,是他所有心意的结晶。

    月光轻柔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贺宴舟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袂随风轻拂。

    贺府门口聚集的众人,皆是看着这一对表兄妹赞叹不已。

    贺夫人走到大门前,贺宴舟刚上了马。

    贺夫人忽的对他道:“宴舟,快去快回。”

    贺宴舟骑在马上望着母亲,抿着唇,轻微点了点头。

    贺夫人便放了心。

    宴舟是家里最听话懂事的后辈,家族礼仪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传承。

    马车开始行驶起来,秦相宜独自坐在这通体奢华的马车之中,她轻撩开勾勒着繁复花纹的窗帘,往外看去。

    宴舟骑在马上,如往常一样,她能看见他起伏的背影。

    她抿唇笑着,便觉得再没有比如今更幸福的时候了。

    很快就到栖云馆了。

    贺宴舟翻身下马,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

    那温温热热的手掌掌住她的一瞬,她才恍然惊觉,宴舟回来了。

    她垂下头,想起,他回来以后,他们至今还未好好说过话,唯有刚刚无声的誓言在她耳边回响。

    千松已在栖云馆门前等待,见着贺宴舟眼前一亮。

    “贺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千松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贺宴舟朝千松笑了笑,千松一怔,贺大人月下容颜,真是……纵是见了再多次,也不得不感叹,他一袭月白长衫,行走间清风相随,君子端方,暖彻人心。

    他从马上拎下来一盒子胭脂鹅脯,递给千松:“你今日没来吃席真是可惜,祖父已经为我与表妹订婚了,你今后叫我姑爷便是。”

    话说得平淡,听起来没什么太兴奋的语气。

    可千松回他:“可不行,还未正式成婚呢,称不得姑爷。”

    千松只拎着吃食望着姑娘笑,没想到姑娘的婚事竟进行得这样顺利。

    再看姑娘的表情,定是藏着满腹心事要与她说。

    秦相宜走到千松身边,堪堪挨着栖云馆的门槛,就要迈进去了。

    她望了眼贺宴舟,柔声道:“表哥,我就先进去了,明天见……”

    贺夫人都叫他快去快回了,定是不要他在这里多耽误的意思,他也是答应了的。

    可这贺宴舟,也不走,就那么跟着表妹进了栖云馆。

    他黏在表妹身后,寸步不离,千松拎着食盒回自己院子去了。

    眼下没人了,他又叫她:“姑姑。”

    秦相宜身子一僵,她向来遭不住他这样叫她。

    她站在院子里,不敢回头,但他逐渐逼近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拂动了她的碎发。

    栖云馆的院落被修建得繁花似锦,美得像一幅画。

    夜里的月光笼罩下,繁花反倒更艳。

    她鬓边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贺宴舟的下巴硌在了她的肩上。

    他撒着娇:“姑姑,你想我吗?”

    紧接着是他的两根手臂,从后面往前伸过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越来越多的头发垂下来,颈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腰被他箍得更紧。

    秦相宜伸手拉住他:“宴舟,你勒得我有些紧,松开些吧。”

    他往常温柔极了,也不似这般呀。

    他却不听,只将头埋在她颈间喘着粗气。

    那气息越来越重,秦相宜心里想着,他好不老实。

    他将手往上挪,挟住她的下巴,命令道:“把头转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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