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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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紧闭着,门上铁条横竖交错,锈迹斑斑,宛如狰狞的獠牙。

    血腥气袭来,也不是墙上的东西是锈还是血。

    贺宴舟周身散发着一种清正之气,他立身于世,行得正、坐得直,每一步都将大地踏出铮铮回响。

    牢房里陆续有人被惊醒,见是梁大人来了,还以为是天亮了。

    便又开始哆嗦起来,天一亮,这些狱卒换了班,马上就要给他们来一套清晨例行操作——一桶冰水了。

    这冬日里的一桶冰水浇在身上,竟比酷刑还要疼,活像生生剐下一层皮来。

    走至最里面的一间普通牢房,贺宴舟看到了被困在狭小囚笼中身形蜷缩的裴清寂。

    “其他犯人我不管,你只管给我他这间的钥匙。”

    裴清寂在牢里待了几日了,他算是这里面过得最轻松的犯人。

    但他仍没逃过每日的例行泼水,再加上他被困在狭小囚笼之中,几乎难以伸展四肢,如今已是神情萎靡。

    虽然他现在蓬头垢面,头发如杂乱的枯草,原本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如今眼睛深陷下去,缓缓转醒。

    这几日一直没人理他,除了每天清晨会有人来泼他一身冰水以外。

    如今忽有脚步声迈进来,他下意识以为是每日清晨来泼水的人到了,连忙蜷缩成一团,用背朝向来人,尽可能将身体与冰水的接触面降到最低,尽管这样做徒劳无功,那些水迟早会浸透他的全身,无一处逃得掉。

    贺宴舟脚步站定,看着这个身体一边抽搐着一边做出防御姿势的男人,偶尔还有几声微弱的呻吟,似是在哀求这无尽的痛苦早日结束。

    贺宴舟眉头紧紧拧起,又强迫自己松开。

    人都已经到他手里了,任他怎样都行。

    可他一想到姑姑曾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就,他就……

    瞧他那副可怜模样。

    见许久未有水泼过来,裴清寂缓缓松开了蜷着的身体,转身朝上方看去。

    许是他家里人终于要将他捞出去了。

    他不免有些欣喜。

    可紧接着的,他的嘴角逐渐往下,眼底疑惑。

    “贺宴舟?”

    他的声音苍老了许多,如今听起来十分沙哑。

    贺宴舟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眼神清澈如镜湖,毫无杂质与阴霾,与人对视时,似能直直照进人心深处。

    裴清寂只闪过了一丝叫贺宴舟捞他出去的念头,贺宴舟是好人,会捞他出去。

    但他很快回过味来,自己好端端的突然被抓进大理寺监牢,这些人至今也不能说出他到底犯了何事,他很聪明,如今贺宴舟站到他面前来,岂不正是说明,是贺宴舟要整他。

    贺宴舟往后瞥了眼梁泰:“叫个狱卒进来帮我。”

    梁泰被他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吓了一跳。

    但贺宴舟很快恢复如常。

    来了两个狱卒,梁泰叫他们:“听贺大人吩咐。”

    “是。”

    贺宴舟招了招手,指着囚笼里蜷缩着的裴清寂,他现在这样也太舒服了。

    “没有架子吗?先把他架起来。”

    裴清寂双目血红,却还是对贺宴舟保有一丝幻想。

    “贺大人,贺大人!我没犯事,你不能抓我,贺大人如此这般不讲法理,岂不是背叛了你贺家满门清流。”

    贺宴舟做到典狱长席上,抬眸看他,那一贯温润的眼眸里忽然闪出了阴恻恻的光。

    虽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袍,却叫人害怕。

    裴清寂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了木架子上。

    贺宴舟又叫人挪了个炭盆进来,那炭盆底下配有支架和轮子,方便随时挪到有需求的牢房,确保烙铁随时出于炽热状态,那滚轮在地面上滑动的声音深入骨髓,裴清寂这几日已经听过无数遍,随之传出的,是惨叫。

    那炭盆滋滋冒着火花,滚烫热气扑腾而出。

    裴清寂有些慌,忙道:“贺宴舟,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犯法的,咱们俩之间本身也没有仇没有怨。”

    贺宴舟手往炭盆上伸了伸:“真是怪冷的,端个炭盆进来暖和多了。”

    他将手烘热了又收回来,望着掌心发了会儿呆,忽嗤笑道:“谁说我们之间没有仇怨了,你虐待我妻子多年,我如今要加倍报复回来。”

    裴清寂面容有些扭曲,他实在是不想受刑:“相宜不是死了吗?贺大人,我求求你,之前的事情算我错了,你把我放出去,我立刻到相宜坟前去磕头。”

    裴清寂都忘了思考相宜为何会是贺宴舟的妻子了,不过无论事实是怎样,他现在都要求贺宴舟,讨好贺宴舟。

    他说是他的妻子,那便是他的妻子。

    “贺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贺宴舟从座椅上起身,从狱卒手里接过烙铁,这是一个由前方尖锐三角和后方的方形悍成的烙铁,以满足不同部位的施刑需求。

    他将烙铁放在裴清寂身上比划了一下,那人当即吓尿了,他比划的正好也是那处。

    比划完了,才正式将烙铁放进炭盆里加热。

    贺宴舟一句话不说,裴清寂感觉他是认真的。

    “贺宴舟,你疯了吗?”

    贺宴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裴清寂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紧接着而来的是巨大的害怕。

    他面庞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二罗,双眼瞪得纪达,死死盯着握在贺宴舟手里的,正在炭盆中炙烤这的烙铁。

    他嘴唇剧烈哆嗦着:“贺宴舟,我裴家是皇商,你不能动我,皇上不会准你动我。”

    烙铁寒光闪烁,他这几日已经无数次问道皮肉被烧焦的滋滋响声与刺鼻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炙烤烙铁的这个过程中,贺宴舟很有耐心,他本是见不得这些的,可若是这东西施展到裴清寂身上,他就期待极了。

    姑姑,宴舟替你报仇。

    裴清寂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紧紧贴在后背,在那烙铁逐渐变红的过程中,他呼吸都几乎停滞,简直受不了这种煎熬。

    不过贺宴舟没让他等太久,在烙铁全部变红的同时,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烙铁完完整整印到了裴清寂的□□。

    夜里,一阵嘶吼如决堤的洪水从他喉咙深处喷涌而出,划破了整个大理寺牢房的死寂,将所有犯人惊醒,尖锐得如同夜枭啼鸣。

    他的双目瞬间充血,原本就突出的眼珠几近爆裂,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满是极致的痛苦与恐惧。

    额头青筋暴起时,如一条条蜿蜒扭曲的蚯蚓,随着嘶吼声剧烈跳动,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脸平静的贺宴舟。

    至此他才真的信了,贺宴舟会动手。

    贺宴舟手臂用力,青筋凸起,他用力地拿烙铁往他□□摁,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裴清寂此处本就无用,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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