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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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自顾自接着说下去,“阿昭知道裴郎生意做得大,必然不会只窝在一个地方,总要天南海北的跑,到时候,十天半月恐怕都只是去时的路程。阿昭想着,若这田里多种些花生,到结出果实来,阿昭就把它们磨成粉,添到点心里。裴郎出门带着点心,就像是带着阿昭,有阿昭陪着一样,如何?”

    秦淮舟听她说着这些妻子会叮嘱夫君外出时说的话,再看她眼里状似柔情实则暗藏盘算的神色,明明只用点头称是配合演戏就可以了,但心念无端一飘,忍不住多问上一句,

    “为何一定要种花生?用香芋做点心,味道更好。”

    “香芋随处可见,花生可是难得,”苏露青又靠近他一些,“所以啊,裴郎这次出远门去做生意,多寻些花生种子带回来,可好?”

    他怎么就出远门了?

    秦淮舟听出她话里话外的给自己下套,偏又不好纠正,只深吸一口气,“听你的。”

    “裴郎待阿昭真好。”

    苏露青说着欣喜的话,将挽着他手臂的胳膊抽回来,改为捧起他的脸,结结实实亲上一口。

    只不过,亲的不是他的唇,而是贴在他唇边的自己的拇指。

    门口的武侯往别处去了,也许是觉得,若是装的身份,装不出这样的亲密举止,终于放心了。

    苏露青余光瞥到门外情形,转身抽回手,但没抽动。

    扭头去看,秦淮舟呆住片刻,才回过神似的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桌案。

    “过河拆桥呀,裴郎。”

    她提醒着秦淮舟,前后转变莫要太过明显,惹人察觉。

    “阿昭不是也一直在拿裴某往火上架?”

    说什么出远门,十天半月只是去时路上的时间,这话怎么听,都是在为后面的事铺垫前情。

    “裴郎可是生意做得红火的富商呀,”苏露青理直气壮,“商人重利轻别离,阿昭这么说,有何不对?”

    秦淮舟想要反驳的话,蓦地在喉间哽住,这话说的,的确在理。

    他重新折回桌边,视线落在门外,观察那几个武侯的动向,话是对她说的,“裴某若出远门谈生意,这里可就难得来了。”

    苏露青端起茶杯,递到他唇边,杯沿虚虚的悬在唇的上方,要贴不贴的。

    “裴郎商事繁忙,耕种之事想来不会亲力亲为,这庄稼里的把式,也要在这几个武侯面前多露几面,混个脸熟吧?”

    秦淮舟低头看一眼茶杯,不动声色接过来,喝上一口。

    转头在看她时,眼里满是探究,“阿昭对这里的田,当真如此感兴趣?”

    这时候想起那日清早,她突然出现开明坊内,看情形不像是从坊外进来,倒像是……一直在坊内。

    但是那晚,她不是在玄都观中么?

    “阿昭说感兴趣的话,裴郎会怎么做?”

    “阿昭感兴趣的话,裴郎……可以暂时不出远门。”

    秦淮舟如今用着温柔语气说拒绝的话,已然十分得心应手。

    苏露青听得出来,秦淮舟的意思就是,不卖,怎么说也不卖。

    “裴郎可是有生意在身啊,”两人打着知己知彼的机锋,“在商言商,裴郎总不能撇下生意不管,只来陪着阿昭。”

    “家事繁多,想来阿昭也不会时时得闲,何况田间事杂,多一个人理事,总会多一分稳妥,裴某以为,阿昭不必过于心急。”

    “裴郎家大业大,这种每日迎来送往的日子,阿昭有些厌了,不如就此丢开钥匙,裴郎另找旁人执掌中馈吧。”

    秦淮舟抿了抿唇,从长安县衙屈靖扬书房内带回的密匣,唯有那把钥匙才能最快打开,但这田地也与屈靖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分走田地,相当于把此间线索也拱手让出。

    “出来这么久,阿昭也累了吧,不如先回去?”

    茅舍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想谈判,离开这层监视再谈。

    苏露青弯了弯眉眼,“也好,出来这么久,是也乏了。”

    两人就此上车,离开开明坊。

    马车行在主街上,车内的两人却谁也没有开口,只各自朝两侧车窗向外看,在心中做着打算。

    一直到回府。

    林丛等在门口,看到苏露青下车来,小声秉道,“苏提点,来庭坊那边,有眉目了,疑似抓到千秋宴上‘行刺’之人。”

    “……厉温统领将来庭坊上下搜查一遍,暂时未发现私铸地点,也不曾发现暗道痕迹,不过发现了此人,手上有被火油灼伤痕迹。”

    乌衣巷牢房里,一人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伤,手臂被吊起,在锁扣住的手腕上,有一片明显的灼伤痕迹,自他的手掌内侧,一直蔓延到小臂内侧。

    苏露青查看的时候,这个人还在昏迷着,看面部轮廓不似外邦人。

    “这人是怎么被发现的?”她问。

    梁眠:“厉温统领带人搜查时,他鬼头鬼脑跟在后面,被禁军发现。当时他声称自己只是路过,好奇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原本也确实蒙混过关了,不过厉温统领正好往这边来,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的纱布,多问了一句‘手怎么了’。这人说是烫伤,厉温统领要求查看,他不肯,最后纱布被禁军强行拆下,这边发现了火油灼烧的痕迹。厉温统领认为此事似乎与千秋宴流火有关,很可能当时那流火就是他放出的,所以立即将此人带回。”

    苏露青点点头,朝那人努努下巴,“他都招了什么?”

    梁眠:“嘴太严,一口咬死,说自己只是路过,禁军蛮横,乱抓好人,他要报官。”

    “这人什么身份,可查出来了?”

    梁眠摇摇头,“还在查,厉温统领把人带走以后,坊内似乎并没见谁着急,好像这人被抓,与他们都没有关系。问了些坊里的人,也说没见过他,不认识。”

    “人是什么时候被抓到的?”

    “就是今天清早,前一晚厉温统领在坊内没出去,正碰见他。”

    “那他落脚之处,在什么地方?”

    “如今也还没查明,坊内客舍的名单我等都对过一遍,没有这个人。”

    既没住客舍,又不是坊内居者,与坊内的人全都没有关系……

    要么是此人当真来去无牵挂,在坊内藏匿住自己,要么,是坊内有人在包庇他,遮掩他的身份。

    苏露青的目光再次落向那遍体鳞伤的人,被拷打这么久,却只是喊冤,或许能从此人嘴里撬出更大的秘密来。

    她吩咐,“叫医官来,给他治伤,用最好的药。”

    之后她交代梁眠,去查两个人。

    一个是骆姓商贾,一个是姓奉的娘子。

    秦淮舟买下的那块田,正挨着这两人的田产,既然这些田或多或少都与朝中官员有关系,查这两人,便也能顺带摸出背后都是哪些官员。

    这时候,马孚的过往也查出来了。

    正如她曾在秦淮舟口中听到的,春闱期间,马孚时常会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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