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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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靳贤,靳府的宴席他场场不落,尽管只能在外院,和所有如他一般打算碰运气的学子混在一起,他送往靳府的礼物,也总是比别人更用心。

    “……听与马孚交好的同僚说,靳御史也有注意过这个年轻人,还指点过他一次学问。

    只是那次马孚从靳府出来,却一点儿也没有欣喜若狂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以前他去靳府当个可有可无的人那么开心。

    但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问他靳御史指点了他书中哪段话,他也全都搪塞过去,他这个做派,一度还被人误会是因为攀上高枝,看不起过去的同窗好友了。”

    的确反常。

    若是靳贤早已指点过马孚的学问,说明他看重马孚,已经将其当成自己的门生,日后马孚为官,他在官场上提携门生,都是顺手的事。

    这对于任何一个前途未卜的学子来说,都是无上的喜事,更何况马孚对此本来也心生向往,经此一事,更该欣喜若狂。

    除非,这个指点,是用什么事换来的。

    一个在当时连功名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学子,能做什么事,才会换来朝中六品承议郎的指点?

    想到这里,她决定再次提审马孚。

    “……该说的,我全都说了,我是信了康国人的话,才妄议皇后,如今认罪伏法,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马孚枯坐在牢里,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消瘦许多。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问的就是这些?”

    苏露青隔着牢房栏杆坐在外面,打量他一番,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么多天没饮过酒,不馋么?”

    去窈娘家的酒客酒瘾都大,几乎是每天都要去喝,三天两头才去一回的算消遣,因此窈娘对于新客,印象总是格外深刻。

    在窈娘的口述中,她并未见过马孚这号人。

    至于乌衣巷对马孚的探查,熟悉马孚的都说过,马孚甚少饮酒,也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买醉被康国人趁虚而入的口供不攻自破。

    马孚默了片刻,笑笑,“肚子里有再多的酒虫,进乌衣巷一遭,恐怕也早都被拷打没了。”

    “哦……我记起来了,”苏露青点着头,“那些弹劾乌衣巷的奏疏里,也有你一份。”

    马孚有些自嘲,“弹劾的多了,如今把自己弹劾了进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苏露青收起之前的淡笑,目光直射过去,“若说咎由自取,你弹劾的那点东西,与你在靳府做过的事比起来,恐怕根本不值一提,你说是吧?”

    马孚的目光一颤,眼里浮现出悔恨,又很快被空洞取代。

    他摇摇头,“事到如今,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吧。”

    “你突然急着被定罪,或者说,你愿意被缉拿进乌衣巷,被拷打,都是因为有人对你承诺过什么,并且已经兑现了一半,等事成之后,他会再兑现另外一半,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孚闭上眼睛,“我有罪,我已经认罪了,这不也是乌衣巷想要的结果么。”

    “乌衣巷想要结果没错,把你们的口供交上去结案,一切就都结束了,但我想,你应该也很想知道,当你认罪伏诛以后,韩嫦,会过得如何吧?”

    她格外强调了“韩嫦”这个名字。

    马孚一惊,“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没把她怎样,倒是她,为了救你出来,她去告状了。”

    “她、她不会的!她不应该的!”

    马孚终于开始紧张,“你告诉我,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我要见她!”

    苏露青观察着马孚的反应,抬手向他虚点几下,“你太激动了,安静些。”

    等到马孚安静下来,她盯紧马孚的脸,缓声道,“她想救你,带着证据敲过大理寺的鸣冤鼓,你如果不在意她的死活,我这就向上面交差,宣布结案,把你送去御史台,之后无论是什么结果,就像你说的,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在意她的死活……”

    “我要见她,”马孚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要先见到她,然后再说你想听的!”

    苏露青竖起食指,朝他摇了摇,“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就两条路。一,结案;二,说我想听的。”

    马孚再次陷入沉默。

    苏露青没有催促,墙上火把烈烈燃烧,她端起手边已经有些温了的茶汤,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正在这时,林丛自外面进来,在她耳边低语,“苏提点,立政殿传召。”

    应该是为千秋宴上突来流火的事,苏露青起身的时候,看向里面的马孚,“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一个时辰之后,我要听到答案。”

    ……

    进入立政殿时,元俭正在大殿里召见秦淮舟。

    她正要等人通传进殿,女官凌然自一旁走来,带她去了立政殿后面的偏殿,孟殊在殿内等她。

    问的果然是与流火案有关的事。

    从偏殿出来,正巧秦淮舟也刚从大殿里告退。

    要出立政殿,只有一条路,两人只好顺路同行。

    秦淮舟率先开口,“来时偶然遇到厉温大统领,看他面露喜色,想来是流火一案要告破了?”

    苏露青看着前方,冬日里宫内草木也萧索,两旁的梧桐树秃得只剩下树枝,仍随着风摇摇曳曳。

    “秦卿这么有闲心关注它案,可是原本的案子有眉目了?”

    “直接指控容易,但物证、人证难寻,”秦淮舟终于说明来意,“秦某想请苏提点高抬贵手,借钥匙一用。”

    “秦卿不愧是生意人,一次小恩小惠,就想换这么大的好处?”她故意模糊秦卿和裴郎之间的关联。

    好半晌,听到秦淮舟说,“那片田,你已经见过,接壤处的田产都在谁的名下,你应该也都记下,并开始查了。”

    “查无止境啊,”苏露青作势叹出一声,“若只靠几个名字,就什么都查得出来,秦卿怎还会费这么一番工夫,就为了自如出入开明坊?”

    “上次说过的,开明坊,你随时都可以再去。”

    “随时再去看,和随时前去查,两者天差地别;而用钥匙开密匣,只需要一次,就能得到结果。”

    她慢慢走着,转头往身边看一眼,“不公平啊,秦卿。”

    “……田间耕种,需要有经验的把式,”秦淮舟顿了顿,“苏卿觉得,这样可公平了?”

    “把式总有被换掉的可能,说不定,裴郎风流成性,哪天一不高兴,把妻子也给换了,”她又叹一声,“怎么想,都没有保障,还是不公平啊。”

    话里话外意思明确,不要虚的,要实的,要能真正握在手里的。

    说话间已经走出右上閤门,秦淮舟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裴砚的身家性命,都在阿昭掌控之中,他不是风流成性的人,不会换掉妻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说下去,也未必有更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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