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五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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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吐了好多好多的血,一直在吃药呢,他还不让容安告诉你,但容安想说。”

    怎么听怎么怪。

    容津岸会吐血,还吐了好多血?

    为了她?

    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对她从来就没有多少感情的。

    反复回想起昨日两人那近乎疯狂的对峙,叶采薇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吐血是真的,吃药也是真的,只不过那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对他隐瞒和欺骗叶琛”这个行为。

    对,就是这样的。

    外人看不透,她自己身在局中,难道还会想不明白吗?

    那些“悄悄话”原本应当也不是容津岸教叶琛说的,叶采薇猜测,很有可能是这个小机灵鬼盼到了父母重聚,在想方设法暗中撮合他们。

    父母恩爱、家庭和睦,这是她与容津岸从小都没有的体验,叶琛是他们的儿子,对此有执念和渴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她要为了儿子改变想法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万夫人都伏低做小成了那样,又说什么中秋将至,桂子秋香应景得很,这酒是金陵特产,我能不多喝几杯?谁知道,谁知道这酒后劲这么大,一吹风,我、我……”

    “酒楼的大门永远开着,”容津岸针锋相对,“没有人逼你留下来,你随时都可以走的。”

    一句话被戳中痛点,叶采薇的脸更烫了,她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赶走?嗯?因为不想让我听到你龌龊的秘密,对不对?”

    纵使眼下再上头再不清醒,叶采薇也清楚明白,方才席上,万建义表面上也酩酊大醉,但那几个借着酒醉问出口的问题,实则是在试探容津岸与三皇子绑定的关系究竟有多深。

    万建义只是三皇子党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对于上面的大事,当然要见缝插针掌握清楚。

    容津岸抬手挥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叶采薇的晕眩好了不少,然而不过两息,她又忽然脾胃翻涌,当即扒开面前的男人,往窗外倾泻。

    一时间秽物铺天盖地,她满眼飙泪,却听到背后之人说:

    “弄脏了我的马车和衣衫,今晚只能再把你带回去了。”

    第二十六章

    已经有很久很久,叶采薇没有这般醉过了。

    即便是上次在山庄那晚大醉,也只是倒上床睡一觉便也好了,何曾如此难受过?

    而容津岸不仅没有半点关心,反而还威胁她?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容津岸再次被领着去见嘉泰帝的时候,已经是他入宫第二日接近日落。

    这一年多以来,每一次他秘密入宫,几乎都是这样,虽然他时常在宫中一待就是几日,但实际能见到嘉泰帝的时间并不长。

    盖因嘉泰帝即将花甲,身体也越来越差,每日能够彻底清醒的时间有限,往往他想起召见容津岸,及至施全等人到宫外引人、容津岸妥当做好面圣准备的时候,他又陷入了昏睡,开始静养。

    这次也不例外。

    “陛下!”容津岸保持着伏跪在地,提高了音量,“臣斗胆,为臣犬子与陛下打个赌。”

    “让朕允准你带人搜查齐王府救你的宝贝儿子,还要同你打赌?”嘉泰帝手中捻动的佛珠转得飞快。

    “是,臣贪心不足,既要又要。”容津岸毫不犹豫,“赌臣此去,能在齐王府上找到犬子,若臣输了,请陛下赐臣一人死罪。”

    “倘若你赢了呢?”嘉泰帝幽幽问。

    “请陛下允准,臣向陛下提一个要求。”

    “容仲修,你的胆子倒是大,愈发跟你死去的泰岳一个德行了!”嘉泰帝将手中的佛珠甩在了绣榻上,闷响。

    但他也像赏识叶渚亭那样赏识容津岸的才能,在叶渚亭因太子逆案死后,容津岸尴尬的身份令他在朝中的局势比旁人要艰难百倍千倍,后来是他立下大功,嘉泰帝看他的目光,才少了最初的偏见。

    是以,在齐王党的眼里,容津岸这个清流领袖是他们背地里的走狗,在六皇子的眼里,容津岸是对他弃暗投明对付三皇子的工具,容津岸在他们中间游走,实际上,却是嘉泰帝放在儿子们身边的暗器。

    帝王之家,即便是亲生父子间,也充斥着猜忌和算计。

    容津岸是嘉泰帝的孤臣、纯臣、直臣,就连丁忧返乡,都是为调查南直隶长久以来的科举舞弊做的幌子。

    只不过这次返乡,让他终于见到了苦寻许久的叶采薇。

    意外之喜。

    “臣替犬子,谢陛下再造恩德。”容津岸听懂嘉泰帝的意思,郑重叩首。

    “容仲修,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却处处做着离间朕与朕的儿子们的事。”嘉泰帝又捡起了佛珠,阴阳怪气。

    他一顿,“听说,叶采薇想以女子之身参与科举?”

    说的是容津岸将叶采薇写的书拿到国子监的事,国子监代表着官方,若被国子监刊印推广,是有可能会影响到日后的科举。

    “内子……叶氏与叶渚亭一样,怀揣着著书立说的夙愿。”容津岸如实回道。

    嘉泰帝只当听不见那个突兀的“内子”二字,只说:“等你的儿子找回来,把他们母子都带给朕瞧瞧。”

    昨日他入宫时已是接近晌午,等他真正见到嘉泰帝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而嘉泰帝又先命他去见见一直被关押起来的六皇子,等他与六皇子说完话,又在出来的路上得到叶琛失踪的消息时,嘉泰帝则又没有工夫见他了。

    皇命难违,他是不可以立时出宫的,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基本笃定了掳走叶琛的元凶是谁。

    对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逼他现身、逼他出于爱子情急做出冲动事,好抓住他的把柄报复他,暂时还不会对叶琛下毒手。

    对付幕后黑手最好的办法,是他静候嘉泰帝清醒,只有借助天子的力量,才能救叶琛出来。

    容津岸被召见的地方,并不是嘉泰帝的寝殿。老皇帝为了能再臣子面前保住近五十年来天子的威仪,每一次都会提前服药,又换上繁复纹饰的龙袍,在偏殿绣榻上的懒懒靠坐,疏懒惬意,如同他轻而易举操控九州万方。

    室内的光线并不好,博山炉内袅袅青烟馥郁,隔着几层模糊的轻纱,嘉泰帝的声音是慢条斯理的细,也因此而格外阴晴不定:

    “你凭什么笃定,是老三掳走了你的宝贝儿子?”

    “宝贝儿子”四个字便足以表达皇帝的态度,他的掌间挂着一串成色极好的墨绿佛珠,缓缓捻动,更衬得那皱纹密布的手,是苍老的可怖。

    容津岸仍旧伏跪在地:“齐王殿下继承了陛下的聪慧绝伦,这段时间朝局的变化,足以让他推测出,是臣早早背叛了他,害他失了陛下的宠信,故而报复臣。”

    嘉泰帝对他不甚高明的马屁并不买账:

    “是朕让你接受他的招揽,谈什么‘背叛’,话里话外,无非埋怨朕,让你的宝贝儿子陷于危险的境地。”

    嘉泰帝少年登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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