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五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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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容津岸,把他当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似的!

    真是……泥捏的性子,浆糊的脑袋。

    还不如随她来看这叶采薇扮丑角呢。

    思及此,纪烟华嘴角微微一扬,心里又升腾起些许期待。

    也不知这叶山长的亲女能画成什么样?若是画成鬼画符就有意思了。

    她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回去给妹妹说道说道这桩趣事。

    亭午时分,人挤人地密不透风,愈发热烘烘的。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唰唰地往下滚,挂在下巴处,欲坠不坠——

    空气中划过一粒闪闪微光。

    叶采薇眼疾手快地弹走了一颗差点洇湿画纸的汗水,掏出巾帕按了按自己水涔涔的鬓角。

    她不止热,还急。

    她对现在手头正画的东西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当年买走叶采薇的鸨母是个只做大生意的“能人”,调理起姑娘们跟培养未来皇后似的滴水不漏。

    叶采薇一岁半开蒙,在鸨母手下吃了无数藤条;在边关时,又跟随容津岸画药草图鉴、犯人像;入京后,在学堂被夫子“格外照料”,在家被许明姌风雨无阻地钉在书案前挑灯夜读。

    总结上辈子的画画经验,可以用“身经百战”一言蔽之。

    只论她画画的技法,那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可。

    叶采薇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死活画不出让能令别人道一句赞的画儿。

    话又说回来,叶采薇其实也不是没有一技之长,曾数次和想放弃时文一般,强烈地想过不再学画。

    譬如,她就很喜欢跳舞。十六七岁时的舞姿,连女学擅舞第一人的许明姌见了都自叹不如。

    峣峣阙中有一种特例授予的博士职位,只需某一门艺登峰造极,便可考取。

    许明姌说,以叶采薇的舞艺,足以考得这类女官。

    不过,前世,叶采薇并未在人前跳过舞。

    一是在边关时,容津岸就千叮万嘱过让她不要跳;二来,父亲许晓泊第一次撞见她跳舞时,怒斥她“妖妖冶冶、搔首弄姿”,喝令不许再跳,叶采薇那时也拗气上来了,没能守住鸨母送她的“惜字如金”四字箴言,十分莫名其妙地问道:“为什么?”

    许晓泊脸一阵红一阵白道:“没有为什么!”

    叶采薇又问:“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爹!”

    闻言,叶采薇感到奇怪,真诚地发问道:“你是我爹,我就得都听你的么?你既未养我,又未十月怀胎生我,不过是在女子身上流过几滴汗,就成了什么需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将你一言一行都奉为圭臬的深恩厚德了么?”

    “满、满口污言秽语!孽障,孽——”许晓泊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一口气没上来,跟个中元节的纸扎人似的直挺挺一倒,从此,随身的香囊里便多了好几味救心丸、人参荣养丸等。

    许明姌终究是怕叶采薇把他爹气得归西,于是只偷偷地带着她跳。

    后来,许明姌伤了腿,叶采薇便再也不想碰舞了。

    但是许明姌还是风轻云淡地如往常一般,在许晓泊不在府中的时候、趁着出去踏青游玩的时候,抓紧一切时间指点叶采薇,让她练习;叶采薇知道,姐姐是怕她难过。所以,为了不让姐姐难过,她也拚命地学,拚命地练。

    每次,叶采薇看着许明姌只能静坐一旁时,心都在滴血,而许明姌看着她忘我地跳舞,却是发自内心地在笑。

    哪怕第一轮抽中的不是舞,而是别的什么也好啊。

    偏偏是画……

    “时间到。”

    叶采薇最后一笔堪堪落下,而夏琬琰却早已停笔。

    满堂喁喁私语声一收。

    两名抱素斋的女学生将画纸收走,夏琬琰慢腾腾从凳子上起身,眉弯目笑地对叶采薇道:“对了,还没问叶大姑娘,准备用什么做彩头呢?”

    历届比三朝的彩头都极贵重。那些个前朝的古董花瓶啊、御赐的玉如意嫁妆之类的,断断是拿不出手的。

    非得是价值连城、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不可。

    比如那不着调的先皇,就是拿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作赌注。

    叶采薇那桩被挪到许明姌头上的、与先太子沈渊的婚事就是这么来的。

    叶采薇连比三朝都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哪儿有闲暇准备什么彩头呀?!

    不要彩头不行吗?她们能不能只斗艺?她很想这么问问骆华岑。

    可面对台下这么多双眼睛,她要是说自己什么都没带,第二天叶家长女一毛不拔的消息飞遍京城后,她爹可能就真的中风瘫在床上了!

    叶采薇嘴边的话到底打了个弯,道:“我的彩头……我的彩头是一盒可以皓体丰肌的冰肌膏。”

    啥玩意?

    夏琬琰的白眼差点就没忍住,她使劲掰了一下,才把自己的语调掰回大家闺秀的那股子不急不慢,“叶大姑娘莫不是在寻我开心吧?养颜之物,十个里有八个都自称‘冰肌膏’,可从未听说哪个是真有‘冰肌’神效的。”

    “倒不是我要惦记些你什么,只是……”怕被认为眼皮子浅,她先是描补了一句,随后眉毛神气地一扬,几乎要飞出脸膛,“我呢,可是愿意献出祖父赠我的‘掞天剑’的,你想好了,真只拿一盒养颜膏对赌?”

    话音刚落,台下又是一阵骇诧骚动。

    掞天剑是昌平侯府老爷子当年跟随太初女帝打江山时用的神兵利器,据说削铁如泥,水火不侵,剑身至今照面如镜。

    多少人想见一眼都不能,万万没想到,老爷子竟舍爱送给了夏琬琰?

    夏琬琰总夸谈自己在祖父面前受宠,看来确有几分真。

    叶采薇本没打算多嘴,可既然夏琬琰挑起话头,她也不好继续如前世般闷不吭声。

    她狐疑道:“你不是很羡慕我这一身皮肤吗?用冰肌膏兑水沐浴后,无论是老是幼,皮肤是黑是白,是粗是细,喏,就会变得跟我这样差不多。”

    会变得足以与她媲美?

    众人眼神不由落在叶采薇皮肤上。

    粉糯鲜白如刚剥出来的菱角,被盛暑那晶亮的蜜光一浇,简直令人口舌生津,恨不得咬上一口……

    嘶,耀得人睁不开眼。

    叶采薇自认她的冰肌膏不输掞天剑。

    她在边关翻山越岭、攀崖潜潭十多年,才堪堪凑出两个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的药膏原料呢!原本是打算给许明姌做压箱底的嫁妆的。

    知道许明姌无心嫁人后,这次才会带来献艺会,打算转送给容津岸的未来媳妇的。

    “我几时说过羡慕你了?!”夏琬琰羞愤欲死,差点又成了窜天猴。

    这一世,她自然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

    前世,夏琬琰眼红叶采薇隔三差五给宜春郡主做的膏脂香球,先是讨要,讨不成后,干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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