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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饼干盒与七剑客》 40-50(第11/17页)
低幼。
他说不出有涵养的话,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你来大姨妈了吧,脾气这么冲。”
他上下打量着林致优,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这种凝视里充斥着强烈的厌恶。
“和你有关吗?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对经血有着天然的恐惧。”向春生没有赶尽杀绝,她轻笑了一声,“如果男性来月经,那卫生巾就会像狂欢节的彩带一样,从花车上免费洒下来,庆祝这个节日。”
她没有面对那个气急出走的男人,她朝着那个女孩说着。
“这并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应该恭喜你。”
向春生经历过初中腐烂生蛆的事件后,就再也不学不会忍气吞声,在这种争论中她与任何时刻都不同,她是一位激进的斗士。
不为别的,最起码那个向他借东西的女孩,遇到诸如此类的事后不会再觉得羞愧难当,可能她以后也不会再用黑色塑料袋来包裹卫生巾。
合唱比赛在即,每个班都在抓紧时间排练,他们也不例外,班主任还特意找音乐老师加课。
宋写宁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激动:“那天是不是还要化妆。”
“嗯,最好是化点淡妆。”
宋写宁:“那小春,你是不是得把眼镜给摘了?”
向春生的脸上有一丝错愕,她问:“一定要吗?”眼镜于她而言早就成了安全感的实体存在。
“你可以带隐形眼镜。”宋写宁还是有夹带私货的,她听说戴眼镜会让人的眼睛变小一圈,封印了颜值,虽然向春生现在就已经很好看了,不知道摘下眼镜会迷死多少人。
她对着林致优使了个眼色,瞬间秒懂:“对啊,你上台还带着眼镜,人家就只能看见两个白色镜片反光,根本就看不见人脸。”
向春生有些无奈,但还是任由她们安排。
天很清亮,阳光恰到好处地给气温留足了空间,非常有分寸感地照射在建筑物无可遮挡的路面,就连风也懂事地减缓了速率,她们的服装是班主任帮忙选的,由白色缎面和轻纱组成的泡泡袖长裙。
穿上的那一刻真有身处教堂唱诗班的神圣感,裙摆像是蒲公英,堆叠的纱跟着她们一步一摇,轻纱似雾能融进空气里。
长裙刚好到脚踝处,能遮住小腿最粗的地方,同时遮住了青春期女孩无处安放的脆弱,裙摆飞扬时她们是自信的。
那一刻,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女孩子们从小到大会渴望有一场婚礼,或许她们只是想要穿上美丽的婚纱,拥有最鲜活完整的自己,享受自己被整个世界毫无保留地爱着,她们或许并非希望结婚。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古板墨守成规地不让她们过分花枝招展。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卢瑞音特意把自己下午的一节英语课拿来给她们化妆。
那些女孩们自发的拿出并不齐全的化妆品,拼凑出简易的化妆台,整个教室里都是香喷喷的。
那些男孩们则识趣地离开,给她们足够惊艳登场的时间,他们被抓壮丁去搬桌椅板凳,几乎整个学校都沉浸在日历崭新一页的喜悦当中。
卢瑞音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眼中是带着低浓度遗憾的欣赏,嘴角一直是上扬的弧度。她无疑是羡慕的,羡慕她们能在最青春年华绽放地如此盛大耀眼。
她只是笑着告诉她们:“在未来人生的大半日子,你或许不会记得某次月考考差的成绩,某个背了无数遍自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知识点,你们都说自己很记仇,但未来的十几二十年会告诉你们,去闯、去闹、去精疲力尽、去头破血流吧!今后,你们只会把这些快乐的日子永远的存在回忆中,在那漫长甚至说有些许痛苦的日子里,一遍遍拿出来复写。”
她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比孩子们多出的十几年阅历,浓缩成这段浪漫的话。
“所以,都给我把背挺直了,拿出精气神来,让他们看看我们一班的女孩子都是好样的!”
由于时间安排,有一组人先化妆后穿裙子,另外一组先化妆后穿裙子,两组人错峰节省时间。
向春生她们刚好是先化妆的那一组,所以要去卫生间换裙子。
可眼下,卫生间都已经满了,她们刚好就挤在了人流量的高峰期。
“我想起来,一楼有一个空教室,我们可以把窗帘拉上去那儿换。”林致优知道那个教室是专门用来给走班的同学留的自习教室,所以没有人。
她们拎着大包小包去了那个空教室。
周柏羽问正在发呆看天的陈念荒:“你想什么呢?”
他没说话起身去了卫生间,背影看上倨傲又清韧,像是一段强劲有力生机无限想要冲破云霄的青竹。
周柏羽眼巴巴地跟了上去,站在他身边。
男生间一起去卫生间,氛围怎么说怎么怪,陈念荒端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欠揍样儿,戏谑道:“有病?上厕所都跟着?”
周柏羽怒骂:“滚一边儿去,我也上。”
卫生间可不是适合讨论下流话题的场所。
“你说等下要不要去一楼看看,好多女的都在那儿换衣服,你说会不会……”
“怎么看?”
“那边不是有卫生角吗?没装帘子。”
周柏羽从来就没觉得手痒过,这次他完全冷静不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陈念荒已经把两个人从隔间里提了出来。
“你们两个想干嘛,啊……”
“啊!小春你真的好漂亮,简直就是仙女。”
她们换好了衣服后,打开紧闭的门,脚边的裙裾犹如春夏之交绵柔舒展柳条,听话地随风动摇。看见向春生,会联想到维纳斯诞生时的景象,绸缎般的发丝飘动,天使和小鸟都会为她衔来鲜亮的花环。
唯一有区别的是,维纳斯是丰腴的美,她却带着点可怜的病态,向春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漂亮。
顾不得什么,她被牵着往前奔跑。
空寂的走廊末端只留下白色裙裾甩动的残影,发丝有些花枝乱颤,笑声从这头回荡到那头。
长廊与斜阳,她的脚步陌生却又熟悉,向春生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无忧无虑地奔跑过了。
“跑什么?”
周柏羽长手一捞,把人丢在了墙上,双手反钳,那人成了被按在瓷板上的鱼肉,
和陈念荒的拳拳到肉相比,他温柔多了。
他单手握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碰,毫不费力就令它脱臼,陈念荒不在乎手法有多残忍,他只知道这两个畜牲,该死。
如果他没听见,或许这两人就得逞了。
青春期的抽长或许给一些人带去的只有野蛮而肮脏的想法,他们成了危险的代名词。
他们卸了力,那两团烂肉就同滑块般,贴着墙面瘫倒在地上。
“好疼。”
“哈哈哈哈……”
“快走吧,等下赶不上了!”
“我们不是第一个上台的班级,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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