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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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哀怨,语气无奈,“晏南舟,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即便你?当真心悦我,可我真心错付已经很蠢了,若是?死不悔改,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到两次,那便不是?蠢,是?贱了,难道在心里,我纪长宁便是?如此轻贱之人?”

    “不是?,”晏南舟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沙哑,“师姐,我从未觉这般想过,于?我而言,你?同世间所有人都不同,过往皆是?我之过,无论?我如何解释以无法改变,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把神骨给他们,师姐,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闻言,纪长宁站起身,退后些许,垂眸打量着地上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晏南舟,抬手用指腹抹去眼尾的?一滴泪,冷声而言,“我不是?你?师姐,纪长宁已经死了,死在封魔渊。”

    “你?是?,你?是?!”晏南舟哭喊着,他身上的?伤口裂开,不停冒出鲜血,疼得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只能趴在地上,一点点朝着纪长宁爬去,血渍在地上拉出一道血痕。

    爬行了一小段距离到了脚边,晏南舟仰着头?,露出渴望和祈求的?目光,扯了扯纪长宁裤脚,猩红的?双手在雪白的?中裤上留下了一个血指印。

    随后,他颤抖着右手,从怀中摸出个不起眼的?剑穗,许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剑穗上的?坠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流苏平整有光泽,仍能看?出主人的?珍惜。

    晏南舟将?手举高,把剑穗递了过去,嘶哑着声,“我一直将?此物待在身边,师姐赠我时,曾答应过我,往后要与我一岁一礼,一寸欢喜,师姐莫不是?要言而无信?”

    纪长宁的?目光落在那条剑穗上,脸上神情隐在暗处,屋里有些黑,但她仍然能看?出这条是?自己赠予晏南舟的?那条,回忆涌上心头?。

    她甚至能记得清当时的?悸动和喜悦,记得晏南舟说出“往后生辰,我与师姐一岁一礼,一寸欢喜”的?满脸笑意,心口酸涩难受,伸手将?那条剑穗接了过来。

    晏南舟眼睛一亮,忙着急出声,“师姐,我们重新来过可好,我……我不报仇了,我不找朱厌和古圣报仇了,不再管其他人的?是?死是?活,我只想跟着你?,像以前一样,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深秋的?地有些凉,纪长宁赤脚踩在上面,凉意从脚底涌上来,可身子却异常发烫,忽冷忽热,令她感到不适,她红着眼,脸上闪过不忍,闭着眼缓了缓心神,再睁眼时,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双手拉住剑穗两端用力一扯。

    晏南舟瞪大了双眼,眼前的?画面变得很清晰,时间流淌的?速度变慢,他甚至能看?见流苏被用力拉扯到变形的?模样,身子无意识颤抖,心一点点落下去。

    “啪嗒,轱辘轱辘——”

    泛着光泽的?珠子落在地上,滚到了晏南舟身旁,他垂眸眨了眨眼,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愣了会儿才?缓缓抬眸,一根根细线如雨丝从头?顶落下,他透过这些细线看?见了纪长宁冷漠的?神情,心突然间碎成无数片,扎进了五脏六肺中。

    “纪长宁已经死了,”纪长宁的?声音很轻,“过去说的?话便不作数,过往成空,爱恨作罢,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晏南舟嘴唇颤抖,似想要说什么,纪长宁忙接着道:“你?若执意纠缠,便是?逼我恨你?。”

    一句话将?晏南舟的?退路封死,他仰着头?无声流泪,用手背擦掉眼泪,随后捂着伤口起身,弯腰将?地上的?细线和珠子一根根捡起来,捏在手中,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禁闭的?房门再次打开,微弱的?光投了进来,只余下一个站在屋内的?人影,屋外早已空无一人,叹息声融在风中。

    第096章 第九十六回

    夜里?的木夕镇极其安静, 只听得到?见呼呼作响的风声和不知何处传来的猫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

    晏南舟脸色苍白?一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捂着胸前被剑刃捅出来的伤口?, 止不住的血从伤处涌出来,滴了一路,若是有人瞧见他此时模样,定会将?其当?做嗜血的妖魔鬼怪。

    他走的很慢,时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漫无目的的游荡, 竟不知能去何方, 世?人皆有归处, 唯他孑然一人。

    曾经, 他有师门,有朋友,还有师姐,可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该怪谁,怪自己吗?还是怪造化弄人的天道?

    想到?纪长宁, 胸前传来刺痛, 比伤口?更疼的是他被纪长宁言语伤到?千疮百孔的心, 那些话如一把把看见的刀, 每一下都精准的扎在他的心上,虽看不见伤痕, 却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 以至于他每动一下,心口?便传来钻心的疼, 疼得他眼前一黑,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便会死去。

    古圣和朱厌他们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口?和折磨,所带来的疼痛,比不上纪长宁的一句“两?不相欠”,甚至再想到?这句话依旧会难受到?快要窒息。

    一阵寒风吹来,晏南舟吸进?肺中,喉咙一痒弓着背连连咳嗽,鲜血打湿了手心,他随意?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摇摇晃晃的坐在了一处荒芜的巷子中。

    巷子中很暗,没有一点烛火,仅靠天空微弱的光线照亮,他将?后脑勺靠着墙,仰头望着漆黑无光的天,没有星辰也无月亮,仅有高不可攀的天。

    晏南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只是无端的放空,眨了眨眼,随后将?怀里?的细线和珠子掏了出来。

    许是刚刚在地上滚了圈的缘故,白?玉的珠子上沾了点血渍看起?来脏兮兮的,晏南舟脸色骤变,抬手便用袖口?擦拭,他擦的很仔细,仿佛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而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除了无为剑,这是纪长宁送他的唯一一件东西?,甚至无为剑都可以说是因为薛云阳,可这条剑穗不同,只是因为晏南舟这个人,他万般珍惜,不敢损坏分毫,

    终于把珠子上的血迹擦掉,他看着杂乱无章的细线,和零零碎碎的珠子,突然不知该怎么办,眼眶一红,哑着声自语,“师姐,对?不起?,我……我把你送我的剑穗弄坏了。”

    “无妨,”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坏了便坏了,我再送你一根便是。”

    听见这个声音,晏南舟猛地转头望去,只见那个常在自己梦中出现的人就蹲在面前,眼中没有厌恶和恨意?,只是带着浅笑,一如当?年,未有丝毫改变。

    晏南舟不敢眨眼,像是害怕惊扰了眼前这人,只是红着眼,任由眼泪顺着眼角就下,声音带着哭腔,“师姐……”

    那道人影笑意?加深,可巷中的穿堂风而来,人影被风吹散,晏南舟慌张不已,哭喊着,“师姐,师姐,你别走,别走,别留我一人,别走……”

    他往前扑去,伸出手试图抓住人影,可注定是一场空,只扑到?满怀的风声有些狼狈的趴在地上,珠子和细线散落在他身侧,眼泪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印。

    伤口?的痛传到?四肢百骸,令人提不起?一点力气,失血过多?再加之身心受挫,使得晏南舟快要昏厥过去,眼前一黑,心脏猛地受,他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盯着才被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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