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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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干净又沾上泥土的珠子,眼皮格外沉重,终是忍不住昏了过去。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甚至还在想:希望自己这副惨样,莫要吓到?过路人。

    巷子中安静了下来,不知是哪一户人家突然点了灯,明亮的烛火倾洒了些许余晖在巷子中,照亮了晏南舟唇角的那抹笑上,他陷入沉睡,定是在做了一个美梦。

    橘黄色的光晕越变越大,直到?笼罩了整个天际,淡青色的天浮起?了一片鱼肚白?,拨云见雾,无数道金光扩散开来,顿时霞光耀眼,沉睡了一夜的天苏醒过来。

    纪长宁扭头望着透进?屋中有些刺眼的光,一夜未眠的眼底有些青色,晏南舟离开后,她把屋里?收拾了一番,清理了那些血迹,便在桌前坐了一夜。

    她想了什么吗?不记得了,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袋昏沉沉的,直到?院中传来袁茵茵的惊呼声,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师兄,不好了不好了,周仙长不见了!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袁茵茵的说话声混合着脚步声,打破了阅微草堂清早的宁静。

    赵是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胡说什么呢。”

    “真的,我去送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连床褥都未打开过。”

    “兴许是出去了吧。”

    袁茵茵恍然大悟,也冷静下来。

    纪长宁便是在这时候推门而出的,她看着院中站着的师兄妹二人,沉声道:“他走了。”

    “啊,那何时回来啊?”袁茵茵并未多想,只当?是出去走走,跟他们说才会这般问?。

    闻言,纪长宁并未回话,一旁的赵是安皱了皱眉,神情变得凝重。

    “周仙长何时出去的,我怎未瞧见?”袁茵茵还在追问?。

    赵是安的看了眼纪长宁,扭头对?身旁的袁茵茵道:“茵茵,你先去看看昨日那位大哥醒了没,我同阿宁说了两?句话。”

    袁茵茵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氛不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到?拐角又偷摸扒着柱子,直直盯着前方的两?道人影,谁料下一刻,这二人转身进?了房间,她跺了跺脚,骂骂咧咧的走开。

    屋里?的二人相对?无言,最?终还是赵是安先开了口?,“你怎知他走了?”

    纪长宁并未想过要隐瞒此事,她让晏南舟离开除了想划清界限以外,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赵是安和袁茵茵。

    晏南舟体内有神骨,那无论他愿意?与否都会引起?仙魔两?方的争夺,更莫说已经有魔修知晓晏南舟在木夕镇了,那日在林中的事也不清楚可有漏网之鱼,若是传到?朱厌那儿,注定要掀起?风波。

    即便晏南舟修为大涨,可对?上朱厌不见得就能讨到?好处,到?时自身难保,她如今没有灵力,赵是安和袁茵茵只是普通人,真遇见危险,她不见护得住赵是安他们,与其把这危险留在身边,不让早日让他离开的好,省得连累无辜。

    沉声了会儿,纪长宁回答,“我让他走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赵是安长叹了口?气,问?出了从许久之前便想问?的问?题,“你们,是不是认识?”

    纪长宁愣了愣,有些讶异赵是安会这么问?,眼睑眨了下,终还是点头应答,“认识。”

    “我就知道,”赵是安笑了笑,“我与你相识不久,却知晓并非见死不救之人,在万妖林遇见他那次,你有些奇怪,我就隐约觉得你同他应是认识,后面你又刻意?避开,便加深了我这个猜测,他……”

    赵是安停顿了会儿,有些犹豫问?,“是你心悦之人吗?”

    “不是,”纪长宁抬眸否认,思绪翻涌,忙找了个说辞,“你可还记得段霄让你带路,是为了去围剿叛出师门的叛徒的吗。”

    “自然,你的意?思是,他是晏南舟?”

    “嗯,”纪长宁点头,半真半假的将?这话进?行下去,“我起?初不确定,直到?那日他在郊外救我时,我认出了他手中的那把剑,这才确定。”

    这个说法?站得住脚,赵是安听完满脸震惊,稍稍一想,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便合理起?来,包括事后问?起?袁茵茵时提及的晏南舟,也有了解释,他皱着眉思索,讶异道:“可他并不像弑师叛逃,心狠手辣之人啊。”

    “此事复杂,我只晓得也不多?,知知涉及仙门内幕,不好同旁人道矣,可他再让他待在阅微草堂,会让我们陷入危险之中,”纪长宁神情凝重,“若我没猜错,那些魔修便是为了他而来的,他继续留下来,会给你和袁姑娘带来麻烦,就算你不在乎,那袁姑娘呢?她上次就险些丧命,你还放心将?她置于微笑之中吗?”

    闻言,赵是安陷入沉思,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虽相信晏南舟的为人,知晓那人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定是另有蹊跷,可自己不过是普通人,掺和进?仙门的魔修的争斗中,毫无用处不说,兴许小命难保。

    晏南舟和阅微草堂中,于公无私,他都会毋庸置疑的选择后者,善意?无错,但亲疏有别,人总归回选择自己的私心,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并无什么不妥。

    思及至此,赵是安长长叹了口?气,“走了也好,他身上的伤势一直未有好转,身子越发虚弱,还贫血气虚,许是我医术不精的原因吧,而且他眼睛看不见,也不知可会出事。”

    纪长宁并未解释晏南舟的眼睛好了,也未解释他伤势越发严重,是因为每夜都会在自己屋内布下结界,用血替自己疗伤导致的,这些事情一说又会牵扯出太多?问?题,索性垂眸闭嘴不语。

    “对?了,”赵是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看向纪长宁,“这般说来,他周宴的名字是假的,那灵剑派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

    “嗯。”

    “那你呢?”赵是安的目光直直望进?纪长宁眼中,严肃认真,远没有平日里?温和的模样,连语气也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吗?”

    纪长宁心下一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垂下眼眸避开这道炽热的目光,她其实可以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化解这个问?题带来的困扰。

    可赵是安的目光太过认真,仿佛是透过纪宁的一层皮肉看到?了最?深处的灵魂,令她不知为何张不开口?,明明设想好了话语,可最?终出声却变成了其他,“我不叫纪宁,我叫纪长宁,是万象宗的弟子。”

    “还好,只是少了一个字罢了,”赵是安松了口?气,随后笑出声来,甚至还有心情打趣了纪长宁两?句,“我本还担心,咱们相识一场,到?最?后,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有些惨。”

    “你不生气吗?”纪长宁对?赵是安这番态度感到?不解,不由得反问?。

    “气什么?”赵是安不以为然,“是人就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那时深受重伤,定是吃了很多?苦,醒来后也未提及过去不惜隐姓埋名,自是有自己考量,我不知你过往经历,但我相信我所见到?的你,无论是纪宁还是纪长宁,名字只是一个代称,你依旧是你,并不会因为一个名字有所不同。”

    纪长宁神情微怔,双瞳有些放大,看着赵是安,能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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