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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第16/22页)
地上的弩,想起?这是成秋亲手制作送她的礼物,又将它捡起?来拿好?。
她若无?其事,仿佛是在寒酥节到清净山游玩的闲人,走过谢燕拾,走过谢流忱。
在经过那些护卫的时候,招呼一个人下马,换她骑上这匹马。
她指着那辆马车对元若道:“这是你们谢家的马车,让人驾回去吧。”
元若点点头:“夫人放心,交给我吧。”
崔韵时想起?这些年来元若对她的一些关照,虽然没什么用,但他是个心眼很好?的人。
她还记得她被谢燕拾强迫编花环时,元若悄悄地和她说,帮她拿着,她好?编织。
她道:“多谢。”
元若啊了一声,过了会才?道:“今后也多保重。”
他已不再称她为夫人。
“你也是,再会。”
“再会。”
崔韵时策马向山下去。
风将她的头发和衣袍都往后吹,连同她耳上戴着的那两串紫鸢花耳夹,也互相撞击着,发出细碎的喜悦的轻响。
她没有耳洞,一直戴着的都是耳夹。
小时候到了该打耳洞的年纪,母亲说,还是不打的好?,将来与人打架斗殴时,被人一拽耳环,耳朵生?生?拉出一道口子怎么办?
母亲果然很有先见之明,长大后,她果然少?不了与人动手。
身后忽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崔韵时回头,果然是谢流忱。
她干脆停下来,反正不和他说清楚,他是会追到天涯海角的。
谢流忱的马缓缓放慢速度,直到停到她面?前?。
崔韵时正打算听听他还有什么狗话要说,等?了半天,他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真有趣,她射的是谢燕拾,可是谢流忱的脸色,活像他才?是被射中的那一个。
好?一会儿,谢流忱才?开口:“我会处理?后续的事,你……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他知晓,她要离开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可以叫永州,可以叫览风州,可以叫任何?名字。
她只是要去一个没有他在的地方。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走,”谢流忱找到了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至少?再待两个月,不然二妹妹前?脚出了事,你后脚马上远走,太?引人怀疑和注意。”
崔韵时直接看戳穿他的意图:“你还要纠缠吗?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无?视我,把我搁在我自?己的院子里,十天半个月都不来看我一次。”
谢流忱哑口无?言。
他已经把能道的歉,能做的补救和许诺都做过一遍,他在她面?前?已无?计可施,只能看着她,多看一眼是一眼。
崔韵时面?露些许疲倦和厌烦:“你凭什么要我给你机会?”
“你能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吗?”
“不曾损害过我的利益吗?”
“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吗?”
“你不是巧舌如簧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要么说话,要么给我让开。”
谢流忱骑在马的脊背上,却感觉自?己的脊梁骨正被人一块块地抽走。
他缓缓道:“我有愧于你,一辈子都补偿不完。”
崔韵时被他气得想笑:“所以我该留下来,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让你好?好?补偿我是吗?”
“谢公子,你真特别,你现在是在强迫我接受你的好?意、你的赎罪,强迫我接受你。”
“你是换了一种方式欺凌我。”
她很早以前?就觉得他是一把玉做的锋刃,果然如今,连划伤人留下的刀口都是这样别致。
谢流忱怔怔的:“对不住,这不是我的本意……”
“有没有法子,能让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他失魂落魄道。
崔韵时早就领教过他的固执,他根本就是自?己想要如何?便如何?,求和的姿态再卑微,骨子里还是强要她和他一生?一世。
她真想抓一把自?己的头发,像飞头凤一样大叫一声,然后掀起?自?己的翅膀径自?离去,让他永远都追不上她。
元若就在这时赶到,他怕出什么事,过来看看情?形。
清净山四通八达,很容易走错路,要不是谢家的马都受过训练,可以寻到其他马的踪迹跟上去。
光靠他自?己,是找不到这两人的。
崔韵时决定?换一个干脆点的方法,把弩抬高?对准他的胸口:“你是一定?要让我对你动手,才?肯让开是吗?”
谢流忱看见指着他的凶器,反倒恢复了一点精神,用胸膛抵住弩箭,好?像终于找到了能让她多留一会儿的法子:“你可以对我下狠手,怎么样都可以。”
崔韵时调整了一下弩的倾斜角度,箭头锋锐,因?他抵得太?迫切,箭头微微刺入他的胸口。
雪白的衣袍上泅出一点血迹,崔韵时却不为所动。
谢流忱见她真的要杀他,并不怨恨,只是觉得极其难过。
自?从决裂以来,她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拿瓷枕砸他的手臂数十下,连他的头都没有砸。
就算紧接着,她就用玉簪穿透了他的掌心,那也只是误伤,是他自?己突然伸手垫一下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今他却逼得她要对他动手,她一定?气坏了。
崔韵时看他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手上弩仍旧架得很稳。
其实她并没有杀他、伤他的打算。
他还得清醒着收拾这场残局。
所以她只是想要佯装即将射出弩箭,实际重重砸他几拳,将他打懵在地,她趁机溜之大吉。
要不是被他耽误,拖住了脚步,现在她都快到山脚了。
这样冷的日子,若非要与这对兄妹斩断仇怨,她本该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和芳洲行云一块打叶子牌,然后大家一起?吃碗热汤面?,或是金玉羹。
行云的琵琶弹得越来越有模样了,教习她的先生?都说行云天分不错,是块好?材料。
其实她最想的还是能和娘、小妹在一起?,而所有她爱的人俱都平安康健,日日都能相见。
大家每每相聚,便说笑到天亮,不知黑夜已悄然逝去。
她想得有些出神,似乎已经嗅到了栗子的香味。
她真是贪婪啊,既想要出人头地名利双收,又想要与亲友相伴一生?纵情?高?歌。
可既然是白日梦,自?然是想要什么就往梦里添什么。
忽然一阵咻咻的轻响,她回过神,心想又是哪儿在放焰火。
她下意识转过头,想瞧一眼异响的来源。
她没来得及做完这个动作。
一支羽箭从脖颈侧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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