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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升级流主角可以不死对象吗》 240-260(第32/35页)
“……”
他找来洒水壶给秋亦,看他慢吞吞浇那片红色的土壤,很是出神的样子。
在他与秋亦短暂的相处时间中,秋亦时常会露出这种出神怅惘之态,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完全是无意识的,但小虞观,再到现在的虞观将这些沉默、出神,全都一一记了下来,记在心里。
有时候他会觉得秋亦像一面被打碎的美丽镜子,即便偶尔会露出渗人的恨意,即便镜子碎片的边缘锋利割手,也让人生不起气来,反而心软。
虞观喜欢安静,但也想要秋亦多说说话。
他问:“你想看到它开花?”
“想看。很好看的。”秋亦说。
“你看过?”
“有人带我看过。”
“你在意的人?”
“嗯。”
虞观沉默。
苦甘花,无论是苦还是甘,都是总结半生的果。花主只会带重要的人去观赏花开之景。
心里泛出微妙的酸涩与烦躁,但又仿佛错觉。
秋亦给种子浇了一遍水,将洒水壶给放下,这才和虞观说:“关于上次的事……”
虞观扬眉。
真相当然是秋亦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只能待一天。但是思考片刻,他这样说:“其实我很忙,只能分出一天时间给你。”
他眉眼弯弯,含着报复的愉快,近乎恶意地笑了:“怎么?伤你心了?”
第259章 岁月河(五)
问这个问题是出于涌动的怨气, 但实际上,秋亦并没有觉得自己这句话能伤害到虞观——他只和他相处了很少一段时间, 连十二时辰都没有,彼此连好友也称不上,陌生人的离开算什么伤害?
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虞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师尊很残忍,也很无情。
与其说是刺伤虞观,不如说他是在撕开自己腐烂的伤口, 伤敌五十, 自损一千。
但是虞观回答:“嗯。”
秋亦愣怔。
“不用刺我或试探我, 你问我,我便会给你回答, ”虞观道, “我确实感到伤心。”
秋亦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一时竟不敢看对方坦荡的眼神, 移开目光,感觉如芒刺背, 心脏仿佛被捏在苦汁里浸泡,一抽一抽地跳动,憋闷且苦涩, 难受得厉害。
虞观道:“方才见到你, 我很高兴。”话没说完就止声了——秋亦迅速伸手捂住了虞观的嘴。
“别说了, ”秋亦说, “别说了。”
风吹过衰败覆霜的草木, 但掌心却很温热。这时认真地看,才发现对方竟已经是和他记忆里很相像的样貌, 完全是过去身的样子,只是为了在众人之间不那么突出,眼眸与头发都化为了黑色。
那双眼睛看着秋亦,平静的,耐心的,看着秋亦神情的变化。
秋亦蹙眉,浑身仿佛电流滚过般,很不自在。
他没有想要虞观伤心。
“你真难过了啊?”秋亦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然后脸皱起来,不明白自己在问什么蠢问题,虞观没有理由骗他,说伤心了便是伤心了。
他缓了口气,对虞观解释:“我先前不知道……”
就不该提这个的。秋亦心里某一处叹息一声,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何必把什么都不知道的,不完全的虞观牵扯进来,他现在又不是他的师尊,而且他是来想办法救命的,在虞观的生死面前,任何私情都应退后再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控制得住,左思右想,兴许是因为见到虞观,所以忍不住了。
人总喜欢向最亲密的存在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怨愤,然后蛮不讲理地再得到对方的安慰、爱抚。虞观在面前时,秋亦便很难抑制自己的心情。
虞观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秋亦知道他是默认许可不开口谈论这件事了,他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挪开手,果然对方没再追问下去。
翻篇了就好。秋亦松了口气。
于是一个不问为何伤心,一个不问为何恨他,两人之间竟微妙地达到了某种平衡。
进了屋,虞观沏一杯松茶给秋亦。
他早已积攒够离开书院的积分,原先准备今日离开,但既然秋亦来了,时间自然往后延迟一天。
秋亦看起来无什么兴致,一口口食不知味地喝着茶水,正思索着要如何开启话题,虞观先开口道:“我现在能救你想救的人了吗?”
秋亦摇摇头,轻声道:“还不行。”
境界还不够。虞观心里了然。
窗外开始落雪,伴着微弱的簌簌声,茶水氤氲出缕缕白雾,秋亦捧着热茶,相当乖巧地坐着,让人生出一种温柔的错觉。
可虞观没见过秋亦很温柔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对方柔和的一面并不是对着他的。
思及此,莫名便感觉不快。
明明是他的东西。
手指轻轻转了两下瓷杯,虞观并没有想到该如何解决这种不快,心里隐隐有些难言的烦躁,就如反复梦见秋亦到来和离开、听见秋亦与在意的人一同去看了苦甘花一般。
他压下这种不可理喻的不悦,开口道:“这次为什么不哭了?”
“什么?”秋亦有些错愕地看他。
虞观于是又问了一遍。
或许秋亦哭起来的话,他就不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了。他很喜欢秋亦,不想在面对他时感到烦躁焦灼。
“……”
秋亦死死咬牙,热意一阵阵往脸上涌。
丢人丢到小孩面前了!
明明这个时间点他的年龄比对方大多了,生理心理都是,他理应可以维持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这是什么果然师尊就是师尊的法则吗?
他脸皮实在太薄,尴尬羞耻的情绪才闪过,两颊和耳朵全都通红发烫,浑身都多了几分血色,好像桃花覆上薄雪,顷刻间变得鲜活许多。
含着一点谴责和羞恼,秋亦瞪了虞观一眼。
好像一片毛绒绒的羽毛从巢中坠落,轻飘飘落入湖中,漾起一丝涟漪。这缕涟漪理应迅速消弭,但它没有,涟漪漫向更远更深处,逐渐掀起波澜。
过了会,虞观声音放轻,像是怕惊扰了那片羽毛,轻声说:“你脸红了。”
秋亦已经安慰好自己了,他现在善于自我安慰——对未来道侣哭一哭也不算什么,那是虞观,对虞观向来可以尽情撒娇抱怨,偶尔哭一哭是感情好的证明,绝不是因为他在虞观面前软弱爱哭——虞观和他一样不喜欢软弱和眼泪……
听到虞观的话,他答非所问,有意强调地回道:“……我一般不哭。”
虞观等着后面的话。
秋亦不得不解释:“那次哭,是因为……我觉得有人对我太残忍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低。
虞观思索理解一番,再结合秋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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