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强疗养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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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的神明轻盈一跃,精致的花篮上,最雅致的一朵花里顿时多出一只小小的、垂着双腿端庄而坐的小神明。

    小神明坐得很矜持,很优雅。不过再优雅的东西只要比茶杯还小,甚至能坐在花瓣上,那就只剩下毫无攻击性的可爱。

    他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礼貌提问:“请问,要保持这样多久呢?”

    大概是体积太小,法器居然没被触动。

    “……”寰盯着花看了半晌,忽然——闪身不见。

    朝辞:“?!”

    空间内凝滞的空气骤然重新流动。

    朝辞刚喘过一口气,就扑向侧门:

    不好了啊!!院长被人偷走了!!

    第035章 第 35 章

    噩耗像一阵春风, 刮到勤恳看地的雷文耳边。

    雷文如遭雷劈:“谁被偷了??”

    “院长啊,”朝辞抬手比划,“这么大只的院长, 被那个通缉犯装在花篮里,偷走了!”

    “……?”雷文狐疑地看着比出熊蜂大小的朝辞, 怀疑这家伙又在戏弄自己。

    朝辞:“是真的, 熊蜂落在花上, 还会把花压得往下沉一沉,那么小只的院长落在花上,花瓣就颤了一下——我怀疑那个偷院长的变态,可能会逼院长帮他采蜂蜜。”

    雷文:“???”

    这是你的幻想吧, 变态死猫!

    ……

    ……

    混沌的空间中。

    黑发的神明羞惭地低头:

    “采蜜……我的确不会。但如果你需要蜂蜜,我可以用神力替你变来。”

    蜂蜜而已,这不难, 很简单。

    新生的神明小手一抬, 招来一坛蜂蜜, 沉重的大肚坛足以腌渍一百只他这样的小神明:

    “就给你放在……”

    难不倒的小神明四下看看, 这下是真的被难倒了。

    四周没有桌椅,没有墙壁, 只有一片混沌的乱流。

    这暝晦不分的封闭空间, 让他想起人类在书中所描述的, 盘古开天辟地前栖息的那颗蛋。

    可蛋尚且有底, 这里什么都没有, 像是一片能将人吞噬的虚无,一片找不到岸的汪洋。

    他呆呆看了几秒这片静静流淌着孤独与死寂的地方, 有那么几秒,寰以为他会发问:“你也是神明吗, 那为何还要来求我?”

    但实际上,他很快就将思绪集中于最朴素的思考上:

    没有桌案、地面,蜂蜜该放哪呢?

    他还太幼小了,幼小得不明白另一个神明不可能成为他的信徒,不知道自己此时应当警觉。

    一根罪恶的手指伸过来,打断了他的冥思苦想:“你叫什么?”

    他猝不及防,被按进花芯里。花柱上的粉末撞得他满头都是,引得意识到自己形象折损的他浅恼了一下:“不可妄言神明的名姓,怎可对神明不敬?”

    ——可爱,但也软弱。

    寰想,面对信徒提出的逾越要求,身为神明竟不会发怒,也不会拒绝。

    这样的神明,是如何成为日后那个,要被拴上七美德戒律才听话、以征服与力量为名的康柯·鲍沃尔的?

    这问题的答案,寰不算猜不到。毕竟他也曾度过这样一段因懵懂无知,而软弱愚蠢的时光。

    但正因他能猜到,所以他才加倍的愤怒:

    既然已经挣脱过一回世俗道义的枷锁,成为随心所欲的兽,又为何在被捕捉、被套上项圈后,安然选择了臣服?

    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不咬断驯兽人的喉咙?

    他一脚踢……伸手抱起花篮,顺便在从未有过“家具”这种东西的薮舟里,变出一张茶桌,将花篮和蜜坛放上去。

    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毕竟寰不需要睡眠,很少休息,回到这个落脚点的次数屈指可数。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必要增添一些几百年都未必会用得上的东西?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又变出一张豆腐块大小的床、可能连他的拇指都盖不住的被褥,再后来是丁点大的落地灯、画屏、书桌……

    一片完整而精致的三室一厅跃然于花篮中。

    “……”寰不禁陷入沉思。

    黑发的神明没有get到信徒内心的自我怀疑和反省,他只看到了沐浴的地方。

    眼神微微一亮后,他压下不矜持的欢呼,从花瓣上飞身而下,仔细打量好因为花粉而有些凌乱的衣裳,他规规矩矩地向屋主人行礼:“可否借用贵处,濯洗不净?”

    寰瞥了一眼小神明,觉得自己的大脑更需要濯洗。

    嗜杀?他认。暴食?他认。

    但想往缩小的敌人身上再洒点花粉,看他困扰的样子?不,他不可以是变态。

    小神明:“嗯……可否借用热水?”

    寰走着神给敌人烧了一桶热水。

    寰回过神:“……”

    寰:“!”

    他在做什么?他应该——

    叠得方方正正,比指甲盖还小的衣物,从屏风后推出来了。

    隔着屏风,小小的影子影影绰绰,脱完衣物就哧溜一下钻进浴桶里,像是生怕有人偷看。

    “……”寰重重闭上双眼,以免自己变成那个偷看的变态。

    不。他可以接受身体上的杀死,但精神上的羞辱——

    ——难道你不想看看,被拿走衣物后,这小东西会做出什么反应吗?

    小人行径,令人不齿。

    ——逗一下而已,不拿衣物,那只拿走一双靴子呢?这靴子真的好小,真能穿的进去吗?

    寰缓缓睁眼,目光落在那双同样放得整齐的小靴子上,尚未来得及细看,一双皓白粉嫩的短手从屏风后探出,一下将衣服鞋袜都抱了进去,再过几秒,一只干干净净的小神明,从屏风后转出来:“多谢借用!”

    “……”寰抬手抵住了额头。

    他有太多话想说,比如“身为神明,不该向信徒作揖”“花粉是我戳你才弄上去的,你沐浴完为何还向渎神者道谢”“你这样柔软可欺,未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小神明在蒲团上端端正正地跪坐下了,衣摆散开,像打开的莲花瓣。

    小神明困扰地梳理着过长的头发,可爱,想挼得他东倒西歪。

    那些讥讽、伤人的话被咽回了肚子,寰状似自然地将惊呼蹬腿的小神明捏起来,放在自己肩上:“抓稳点,带你去办正事。”

    他看了眼系统刚传来的警报,将金属球闪烁的红灯掐断。

    杀又杀不死,总不能继续对着这小东西浪费时间吧。

    这里是他的落脚处,总不能放任敌人独自留在自己的安全据点吧。

    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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