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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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到的诸多都是内敛情绪,可秦政不一样,他的情绪一贯有他来回应,自然比之他活泼得多。

    秦政听此话,默然道:“也不尽然。”

    嬴政问他:“嗯?”

    到了如今,秦政却也未有什么不可说,道:“至少当时对你犹豫了许久。”

    他说这话,嬴政想起了当初他醉酒时分的话,问他:“明明早已动心,为何瞒了那样久?”

    秦政也不瞒他,道:“当初犹豫的事宜良多。”

    那时察觉到自己动的是真心,可他身上背负的神秘太多,秦政不想让自己沉进去,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后来挑破之后百般强迫,算计与掌控并行,要的是得到一个全然听话的他,以平自己这番执念。

    那时他可以给出的东西很多,但关于一些底线,又是绝不可触碰。

    说及这些,秦政莫名问他:“你呢?”

    嬴政正以回忆对应着他所说,听他这话,有些不解其意。

    秦政于是与他详道:“会不会也如我当初一般,在犹豫什么?”

    这话正点到昨日他心中所想。

    嬴政掩去了面上闪过的一丝情绪,可也并未有去否认。

    秦政也不急着帮他挑破,将话又绕回了扶苏,道:“你日后还会回来,可扶苏说他怕是不再会久居咸阳,不打算与他好好道别?”

    嬴政惯会将话抛回来,与他道:“你不也未有道别?”

    “我大可随时召见,可你显然没有这个意思。”秦政戳他的额心。

    嬴政则道:“日后再说。”

    秦政不认同他,择日不如撞日,放到日后,怕是没有这样好的时机。

    他也未与嬴政商量,召了人来,先支开嬴政,与此人吩咐了什么。

    嬴政想知晓他到底问了什么,秦政也不言语,示意他且等片刻。

    不多时,殿外就有人来。

    嬴政看了殿门缓开,猜着来人是谁,可对上的,也是一副带着困惑的面色。

    是方才离去的扶苏。

    惊讶的目光相撞,扶苏先与他二人打了招呼。

    出宫路上被召回来,扶苏是不明所以,秦政也不唤他过去坐,他只好带着些许茫然站在殿上。

    也未有多久,秦政起身朝他来,走了几步,就先对他道:“过来。”

    扶苏听话向他走了几步,方想问召他何事,一阵浅淡熏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猝然睁目间,他察觉到是秦政抱了他个满怀。

    他身高差秦政些许,这样抱着,方好抵在他的肩侧。

    宽阔胸膛搂着他,扶苏无措得紧,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后退,可秦政有意圈着他,让他饶是半步都退不得。

    在此世的年纪他还未及冠,只束发在脑后,秦政垂眼看他,轻抚了他脑后的发:“寡人知你志向高远,也有能力在外护自己周全,但如今天下几分,难免遇到如上回一般的危局。”

    他轻揉着扶苏:“若当真遇到,切记莫要逞强,寡人不会觉你无能,只会在你需要时护你周全。”

    察觉到怀中人渐渐放弃了后退,反而往他肩头靠紧,秦政唇角勾起笑来,继续道:“不论在外多久,咸阳宫总会待你归来。”

    “不过,来年冠礼且记得回来,”秦政许他郑重承诺:“寡人未有看到你的从前,但你的今后,寡人都想看。”

    “从前有的遗憾,寡人也都会为你补足。”

    像是当真在从前将要及冠的年岁得到了这样的认可与关心。

    扶苏对这份温情无可抵抗,一点点抬手,犹豫只片刻,最终是抱紧了他。

    诸多情绪交杂,他的声音显得很是沉闷,低低道:“多谢父王。”

    秦政单手搂他,另手拍拍他的发顶,道:“与寡人无需言谢。”

    接着,似乎是说给身后的嬴政听,他故意放高了音量,道:“你父皇从前只是不知该如何去说这些,对你的珍重一丝不少。”

    说着半松了他的手,道:“这些他对我尽然坦白,如今也打算与你说清楚。”

    他这瞎话让一旁安静听着的嬴政自觉不妙 。

    果然,下一刻,秦政将扶苏推到了他面前,道:“既然与寡人相拥,与他也该一样。”

    两相对望,嬴政与扶苏一个低了头,一个看向了秦政。

    秦政可不理他,看扶苏一眼,将他的心思摆到了明面上:“何必这样不好意思?”

    他每说一句,就将扶苏揽着向前推一步,继而问他:“是听寡人方才的话听得有些难为情?”

    听他这话,又在嬴政的注视之下,本来不怎么难为情的扶苏也升起了阵阵燥意。

    看他颇为不自在地捏了手边袖,秦政故意道:“还是两相比较,觉得寡人对你比较好,不想再去理会你父皇?”

    这样说下去误会可就往大了去。

    “父王。”

    沉默许久的扶苏终于开口。

    他捂了有些发烫的脸,一面唤人,随即和他求饶道:“别说了。”

    第119章 道白

    “为何不说?”

    秦政又哪里会轻易将此事掀过, 道:“明明都解了误会,为何此举都要难为情?”

    扶苏不知该如何答他,犹豫间看向了嬴政。

    秦政看到他视线所落之处, 自然也去瞧了嬴政。

    迎着二人的目光,嬴政面上倒未有起太大波澜。

    三人这样沉默一阵,最终, 扶苏向前挪了步,而几乎同时,嬴政同样起身。

    秦政对他二人的动作很是满意, 半搂在扶苏身后的手松了,看着他缓缓向前。

    而后在嬴政全然起身的那一刻,彻底将扶苏推了过去。

    嬴政顺势就将人接了过来,学了秦政说话的样子, 缓声道:“在外一切安好,莫要逞强, 记得归家。”

    简单说了几句, 他知晓扶苏与他这样相拥会是难为情,同样在他发顶轻拍了, 随即就想将他放开。

    松手的那一刻, 扶苏却没退走。

    嬴政以为他顾及自己,不想这样主动退走,于是主动后退了一步。

    意料之外的是, 扶苏还是没有后退,相反地,他的步子朝前了一步。

    随即, 他像是豁出去一般,埋在嬴政肩侧, 低头就道:“父皇既然说珍重,那能否告诉儿臣。”

    夹杂着当年的困惑与从前因误会而有的委屈,又或许是心底话说出口的紧张,扶苏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不稳,问他道:“在儿臣年少时,父皇是如何珍重?”

    当初他万般想得到嬴政的注目,却总觉自己诸多努力未有博来分毫关照。

    即使知晓他后来的在意,他对这年少深埋在心底的遗憾,同样是想知晓,想去释怀。

    一如秦政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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