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指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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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云真的觉得舞刀弄枪好看极了,也觉得习武就是他前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若不会武,他便不会被时鹤书调到身边,若不会武,他便无法保护他的九千岁。

    为了九千岁,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想着,景云手上的力道加大,一道如眼睛般的伤口出现在谢含瑾的脖颈上。

    影卫见他真的敢伤谢含瑾,原本打算上前的动作止住。

    他们面面相觑,而谢含瑾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放开我,谢氏的一切都好说!”

    景云又笑了:“不必放开你,谢氏的一切,也都好说。”

    说着,他便要直接割断谢含瑾的脖子。

    “我是谢氏二公子,我知你们为何而来——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但前提是你不能杀了我。”

    “何况勇士……就算你杀了我。”谢含瑾扯了扯嘴角:“你们也走不掉。”

    谢含瑾试图说服景云,但景云的手上却毫不留情。

    他一刀切断了谢含瑾的脖子。

    “不必。”

    血液四溅,面具遮住了景云的笑容,鲜血糊住了谢含瑾的喉管。

    谢含瑾的视线渐渐模糊,可他还是听到了景云带着笑意的声音:“平阳谢氏中我想要的东西,早已拿走了。”

    “而我们走不走的掉,不是你说了算的。”

    什么……

    第26章 覆灭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 烛阴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负隅顽抗的城门守卫,打开了城门。

    得到调令的王师鱼贯而入,有些混乱的脚步声成为谢含瑾最后听到的声音。

    “督主令在此!”

    暗卫被王师包围, 烛阴翻上高大的红墙,高举起手中令牌:“平阳谢氏,占地为王, 私藏黄袍,策划妖书案,意图谋反, 是为逆贼。”

    “逆贼在平阳压迫百姓, 掠夺土地,实施重税, 抢掠妇女, 无恶不作,是为大奸、大恶!”

    没有什么比平民百姓的苦痛,更能调动起这些同为平民的士兵。

    注视着下首已红了眼的士兵, 烛阴展开双臂:

    “我辈此行是为民除害!为天子除贼!”

    “诸君, 请吧!”

    ……

    “啪!”

    茶杯落到地上,太后注视着虚空,蓦然觉得心慌。

    “莲芳……”

    她握住大宫女的手:“我的心跳的好快。”

    大宫女忙去摸太后的脉搏,又慌乱的指挥人去唤太医。

    “不必了。”

    太后捂着心口,掀起眼帘:“去传时鹤书。”

    宫中消息传到督主府的时候, 已是亥时。时鹤书看了看天边明月,又看了看来传消息的太监。

    ……罢了。

    他终是将短剑挂于腰间,上了入宫的马车。

    搭着小太监的手下了马车, 护卫对时鹤书腰间佩剑视而不见。

    苍白的手提起衣摆,时鹤书迈入了殿门。

    “太后。”

    正在品茗的太后抬起眼, 恰见时鹤书腰间短剑。

    时鹤书不善武,平日也不会随身携带武器,这还是他第一次佩剑入殿。

    茶杯重重落下,太后冷声道:“时掌印这是要杀了本宫吗?”

    时鹤书抚过腰间短剑,缓步走向太后:“太后说笑了。”

    他的唇角蓄着三分笑意,说出的话却极不客气:“臣身体虚弱,也是怕无力自保才会佩剑入宫。”

    “太后若是怕,也可寻一短剑来,臣不会介怀。”

    太后的脸色精彩纷呈,她注视着时鹤书,只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而时鹤书站定于高台之下,浅笑着抬首,注视太后:“太后今日唤臣来,所为何事?”

    太后拿起茶杯,抵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学着时鹤书的措辞:“只是时掌印那事,查的如何了?”

    “嗯?”时鹤书轻笑道:“太后,只过了两日,臣如何能得出结果呢?”

    但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太后,她依旧心慌的厉害。

    心脏在胸腔内跳的如同脱兔,纤纤玉指轻轻捂住了心口,太后定了定神。

    “是吗?”她的声音很轻:“本宫还真怕时掌印忽然给本宫一个惊喜呢。”

    “呵。”时鹤书低笑出声,他注视着高台上的美妇,眉眼弯弯:“既是惊喜,太后又何必怕。”

    太后抚着心口,说的话也毫不客气:“既是时掌印的惊喜,本宫如何能不怕。”

    说着,太后又叹了口气:“本宫无福消受啊……”

    时鹤书闻言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他的惊喜,确实是太后无福消受的。

    时鹤书并不欲在太后这里久留,他虽算不上外男,但终究不同于宫中内侍。

    “太后可还有别的事?”时鹤书缓声:“若无事,臣便先退下了。”

    太后默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时鹤书。”

    “你真的没有做什么,是吗。”

    时鹤书抬眼看向太后:“太后指的是什么?”

    太后不做声了,时鹤书静静端详她片刻,收回视线。

    “告辞。”

    时鹤书转身欲要离开大殿,太后却忽然开口唤住了他。

    “时鹤书。”

    太后的声音很低:“你若真的做了什么,本宫就算是死,也会拖你下去陪葬。”

    时鹤书的脚步一顿,他回眸,对着太后粲然一笑:“好啊。”

    ……

    明月皎皎,人影寥寥。

    时鹤书独坐于梧桐树下,借着月光翻阅古籍。

    指尖划过泛黄的纸张,微垂的桃花眸如一对弯月,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投下浅淡的影子,淡粉色的薄唇轻轻抿起。

    明明冷风吹在身上,明明字迹流入了脑中,时鹤书却有些静不下心。

    将书卷放到石桌上,时鹤书低低叹息。

    他清楚,他的思绪正挂在千里之外的平阳。

    前世并不是时鹤书覆灭的平阳谢氏,因此虽自信此行定会满载而归,时鹤书也难免有些牵挂。

    也不知战局……如何了。

    大宁,平阳。

    平阳谢氏的宅邸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了几个装扮成贵人的侍从。

    士兵们有些慌张。

    烛阴如习惯般想要扶面具,却摸了个空。

    他定了定神,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了景云的声音。

    “诸位。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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