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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60-70(第7/16页)
哪敢说他身上血腥味重。
也不知他是去杀了人,还是亲手审了人…萧烬如今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了,什么人还需要他亲自审?
萧烬扯了下嘴角,信没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他今日心情好,先前一个贪污,抓到了源头,半年前南方洪涝,拨下去的银子被贪了九成,最后导致流民变暴民,萧烬气得差点把玉玺给砸了。他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夏士诚为了磨他性子,一开始就把他丢到了锦衣卫,当个小小的锦衣卫,没有旁的官职,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上来的,所以那时报上来时,萧烬就知道多半时到前线的银子被贪了许多。
萧烬自小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事,怎能不气?
查抓了半年,一次次审讯后,今儿个终于抓到了藏得最深的那条虫。
所以他心情好,也懒得跟沈玉衡过多计较,只是示意他:“先吃了药膳。”
沈玉衡忍着反胃,慢慢把验了毒的药膳喝了。
又听萧烬道:“明日早朝,你最迟也得卯时起。”
这几日都睡到了巳时的沈玉衡微顿,咽下嘴里炖烂了的鸡肉,慢慢应了声:“好。”
萧烬继续:“还有你是太子,东宫一宫之主,对外自称‘本宫’。”
沈玉衡安静了两秒。
想也知道,他不能与萧烬说“本宫”如何,可萧烬又说“对外”……对他就是“对内”么?
沈玉衡心里腹诽,面上应:“好。”
萧烬:“明日早朝你无需开口,无论什么事,听着就行,若真想说什么、有什么疑问,下了朝私底下问我。”
大乾并不反对皇子上朝,但沈玉衡没上过朝,没听过政事,萧烬倒是不担心他露怯,只是第一次上朝,只听比说什么要好。毕竟那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沈玉衡。
沈玉衡微抿唇:“…好。”
所以还是走表面功夫,他当个傀儡,不参与朝政。
本来也该是这样。
萧烬看着他的表情,本来就不错的心情更加好,勾着唇,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菜。
看小野草飘摇不定的样子,挺好玩儿的。
沈玉衡在他眼里,也是半透明的。
他看得出来沈玉衡在想什么,也知道他选的小皇帝还在小心试探他,想知道他到底要让他做什么,这个太子、皇帝,又要当到什么程度。
萧烬也看得出来,沈玉衡心里还是善良的,叫他杀人,他肯定做不到。
但比起那些家国天下,自小就活得很不容易的人,是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他会需要先确保自己能活下去。
所以不急,慢慢来。
看沈玉衡就政事上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参与而纠结万分的样子……很可爱。
萧烬微舔了下唇,又喝了口茶.
沈玉衡本来还担心自己万一起不来怎么办,毕竟他从前同嬷嬷一块儿,从未有人要求过他早起。
结果是他干脆一晚上没睡着,快到卯时时,他听见自己寝殿的门被打开,便翻身起来,才在朦胧夜色中踩到鞋子,便见萧烬掌着烛台缓缓走来。
沈玉衡微顿,萧烬也扬了下眉,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了:“没睡着?”
“……嗯。”沈玉衡没瞒着,他想起嬷嬷与他说,后宫好些嫔妃惯会装可怜柔弱,因为大多位高权重的男子就吃这一套,喜欢掌控着人。所以他轻声向萧烬示弱:“我第一次上朝…有些紧张。”
萧烬撩袍,在他身侧坐下,沈玉衡不由绷了绷。
如今八月的天,京都的气候正好,不热也不冷,但萧烬坐在他旁侧时,沈玉衡脊背就不住冒了冷汗。
他是真的在畏惧萧烬,因为他远远地瞧见过,在御路上、宫廷内,萧烬拿着棍子,生生把一个侍卫打得血肉模糊,没了气息,再叫人抬走。
萧烬自是觉察到他的畏缩,但他并不在意,而是漫不经心道:“夏士诚第一次要见我时,我也紧张。”
沈玉衡一愣,偏头看向萧烬,就见萧烬慢慢说着:“我那时想,难道因为我在御膳房偷吃了一块糕点被发现了,还是他看上了我这张脸。当时我都做好了要自戕的准备,结果他问我,想不想日后做坐着受人跪拜的那个人,坐在他的位置上。”
怎么会不想。
在宫里的奴才,即便是东厂的人,都想坐上掌印太监的位置,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见了天子也不必行大礼。
他再也不用受欺辱。
萧烬稍稍偏头,对上沈玉衡的眼睛。
他抬起手,橙黄色的烛光将沈玉衡的脸柔和了许多,叫那张本有几分凌厉似雪花的面容瞧着就好似玉雕出来观赏物一般,极其漂亮。
他覆上沈玉衡的脸,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沈玉衡的颧骨:“殿下,你想过么?那把龙椅。”
沈玉衡眼睫微动,他还未低下视线,萧烬就淡淡道:“看着我。”
他不敢躲开目光,只能望着萧烬,轻声细语地说:“…没有。”
沈玉衡眼都不眨:“厂公,我与你不一样…我只想活下来。”
萧烬微挑眉。
他发现有件事是他错了。
他也不是完全能看透沈玉衡的,至少此时,他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能够在这深宫里活下来的…怎么会有等闲之辈?
沈玉衡真的没有想过那把龙椅?
“只要殿下永远不会背叛臣,臣就会永远保护殿下。”
萧烬勾起唇,用随意的语调与沈玉衡说,好像是起誓,又好似是随口的一句调笑:“即便有一日天下大乱,叛军打进了宫里,臣也会挡在殿下身前,他们不踏过臣的尸体,就伤不到殿下。只要殿下不背叛臣。”
沈玉衡:“……”
他对上萧烬阒黑的眸子,烛光使得萧烬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像是藏起了狰狞一面的妖怪,一半瑰丽浓艷非凡,一半如恶鬼般可憎,也叫人无法分辨这话的真假。
尤其萧烬说这话时,眼睛是半玩味地睨着他,指腹也亲昵甚至有几分狎弄地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他半边脸的五官轮廓。
沈玉衡被他摸得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不知道萧烬这话的真假、有几分可信。
他只知道他一件事,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说——
“好。”
谁会说不好,找死吗?
萧烬便笑起来,跟摸摆件似的,蹭蹭他的眼皮:“真乖。”
随后他起身,点燃了宫灯:“那殿下便准备吧。”
灯亮起的刹那,宫人就鱼贯而入,要服侍他准备早朝。
沈玉衡注意到换了批人,不由多看了眼。
萧烬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所以他多说了句:“前几日都忙,没来得及过眼殿下身边的人,那些个有大半是新人,不太熟手,昨日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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