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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120-140(第28/38页)
云骄:“……”
在现场目睹一切的祝时晏反问他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一字未写,还删了许多,所以字数反变少了呢?”
颍川百草生觉得他说得似乎有一点道理,沉默了好一会儿,像在反省自身。
说来说去没什么新鲜的。
云骄看起来失去耐性,正要离开,又被他一把拉住。
“还有还有还有!小生藏在地窖的几坛状元红,还没开封竟然全都空了!你说这不奇怪吗?”
这不奇怪,祝时晏偷的!
至今回味起那几坛女儿红的味道,他还要咂摸两下嘴。
祝时晏清了清嗓子:“许是天气炎热蒸发干了,或是酒坛有裂缝,漏出去了。这也是常有的事。”
“不不!我怀疑我遇上了什么邪祟!云仙长,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上……”他话一顿,改口道,“看在我与祝时晏交情匪浅的份上,你得帮我这个忙!”
云骄一向与人没什么交情,祝时晏的交情就是他的交情。
颍川百草生谄媚地凑近云骄给他打扇。
铜板护主,拦手将这觍着脸的家伙挤开:“我们宫主日理万机,哪管得了这些琐事?”
“日理万机?”颍川百草生指着院里刚搬来的那两箱账目与文书问道。
“……”铜板语塞。
云骄这时忽然开口:“你们出去,我与时晏说几句话。”
颍川百草生和铜板相视一眼,识相地退出西厢房,更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房内一时只剩祝时晏和云骄两人。
祝时晏坐在床上略显局促,双手捏紧薄被。
悄悄觑了眼云骄,看到对方双眼紧闭,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他都看不见,两眼便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打量。
云骄身上还有灵泉带出来的潮气,几缕乌黑发丝贴在白玉似的颈上,更有一丝挂在微微隆起的喉结上。往上看去,下颌线条分明,双唇比以往潮湿红润。
祝时晏脑子里嗡地一响,脑海浮现灵泉看见的一幕,瞬时移开目光。
云骄把那两人支开,不是要……灭口吧?
“师尊!我什么都没看……”
“你如何得知,那轮残阳就是阵眼?”
“我不知……我只是觉得那太阳刺目碍眼,我当时心中烦躁不安,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胡乱搬出编好的说辞,“那剑招是祝时晏教的。”
祝时晏真是万能挡箭牌。
这话也不全是瞎话,他当时确实烦闷不堪,有点像修炼时走火入魔的状态,或许是受原身影响所致。
“你不必如此惊惶,此事做得不错。若非你将结界打破,祝时晏也不会这么快脱离险境。也许……”云骄顿了一下,语调更加黯淡,“也许当真是祝时晏冥冥之中的授意。”
祝时晏目睹他的一切细微的神情变化,一点失落,一点认命,心绪不禁为之牵动,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云骄……”他无声地念出这两个字,悄悄把手指停在他手边。
云骄并未听到,郑重其事地再次确认道:“你当真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是什么精怪所化?”
他不会讲多余的话,祝时晏不明白他再问一次的用意。
“当真不知。”那日过后,云骄再未问及祝时晏的来历与原身。
他将其视作亲传弟子,百般关照,连去给颍川百草生驱邪都将他带在了身边。
云骄对他说:“此行也不一定是驱邪。”
“不是邪祟,那还能是什么?”
“人为。”
颍川百草生因为平生撰书只写半卷,怨声载道,盼他倒霉的人很多。
又因他才华横溢,声名显赫,招人嫉恨,为这个想整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祝时晏听他一通分析,心想云骄竟还颇通世情。
他一直觉得云骄心思纯粹,担心他入世易遭人算计,尤其是混迹市井当中。实则哪有什么心思纯粹,不过是他祝时晏对云骄的刻板印象。是他以貌取人,认定云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
云骄过去掌管《衍天遗册》,修正一切俗世因果,被称为“步虚判官”,独自行走人间,历经百态,见惯人心叵测。
正是见得多了,才养成如此遗世独立的漠然。
颍川百草生的住处在邺城青瓜巷,是太平书行安排的住处。
院门朝着深巷,四邻八舍的喧闹都听得见。他偶尔喜欢叼着烟袋靠门框上吞云吐雾,看对面的刘寡妇忙里忙外磨豆腐。
刘寡妇的手比豆腐更加白嫩,但他真的只是看磨豆腐——泡发的豆子吸饱故事,在粗糙石磨中粉身碎骨,而后竟流出纯白豆浆来,像极了他笔下的一个个人物,贪嗔痴怨,爱恨情仇,尘世里摸爬滚打走了一遭,到了都化云烟。
今日巷子静得很,只闻刘寡妇劳作声音,他看磨豆子,却有些心不在焉。
“岑大壮!魂丢在哪条花船上了?”刘寡妇挽着袖子大着嗓门问他。
颍川百草生暴跳如雷,气得烟杆发抖:“休得乱叫。”
“岑大壮,原来你大名叫这个啊。”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响起。
他回头,便见两道人影往深巷走来,是祝时晏和云骄。
祝时晏着一身白衣,长发在脑后高束成马尾,仪态动作,一颦一笑,翩翩风流,与过去的祝时晏别无二致。云骄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缎子又蒙在眼上,走路时被祝时晏挽着手,从外人来看亲密无间。
挽手是因云骄眼盲,若非如此,他俩执手而行的模样简直像是……
“……一对璧人。”颍川百草生默念道。
祝时晏抬眼看他,唇角微扬,眉目清明:“你说什么呢?”
感觉不像好词儿。
“没什么!没什么!可把二位盼来了!”颍川百草生连忙把两人请进院子。
祝时晏翻他家院墙轻车熟路,走大门还是头一遭。
院门窄,祝时晏先让云骄先进了门,才跟着迈进门槛,进去后又跟到他身旁给他引路:“师尊小心,这儿有块假山石。”
他牵着云骄,小心绕开山石。
这一路,他引着云骄,小心周全,并对此时乐在其中,云骄也并不推拒。
“师尊,院角荷花池旁栽了个花树,开得正盛,非常漂亮,不知是什么花。”
云骄轻嗅空中气味:“是海棠。”
海棠没什么味道,云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竟比祝时晏一双眼睛管用。
“现在是七月,怎会有海棠?”
颍川百草生跟上去道:“这便是小生所说蹊跷之事。”
祝时晏闻言一愣。
他只知道续茶研墨还有酒坛的事,那是他先前未得人形时干的。来的路上他还在思索此行如何掩盖捏造一个缘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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