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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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院宰相林奔吗?”

    “是。”

    郭明玉半日反应不过来,“林相何故被拘?”

    “不知。如今已经不是林相了。”便有郎官回道,“前日陛下旨意,林奔免了辅政院宰辅,改任茂州都督。昨日一早出京,半夜又被魏都督追回来。说不得连都督也做不得了。”

    “这是——”郭明玉应接不暇,“究竟何故?”

    郎官便扶她坐了,又倒茶,“事情虽然来得急,其实也不算意外,林相为人出格,旨意都没有,就敢以相王自居,他有今日实在是题中应有之意。”

    “从来秦王兼辅政院宰相,林奔行事虽然孟浪,至多一个言行不谨的过错,申斥贬黜都使得——如何就入廷狱?他又不是废帝旧臣,只进去问话——他入了廷狱,还能出来吗?”

    “只怕难。”郎官道,“大人不知,陛下亲谕,林相羁押期间不许见一个人,要等着陛下亲审。”

    郭明玉听得一凛,收敛心神,“又关你们什么事——都去办差。”

    众人哄地一声作鸟兽散了。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时候,姜敏正在昏天黑地补觉——虞暨失踪前她便熬了一夜演军,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停找一日夜。好不容易寻了人回宫,虞暨病得那样,简直片刻离不得人,总算到天明时睡沉了。

    姜敏得一刻喘息,也自睡下。一入黑甜乡,便不知天高地远人生百岁,直到耳畔不住有人声吵扰才堪堪醒转,睁眼便见男人蜷在身畔,眼睫深垂,不住打着颤,张着口在说话,却听不出在念叨什么。

    姜敏瞬间清醒,俯身贴住男人前额——滚烫。必是自己深眠过久,宫侍不敢入内打扰,男人烧热焦渴才致昏谵妄语,暗道一声惭愧,忙披衣起身,兑了温茶,拉他起来饮水。

    男人神志昏乱,察觉清水不管不顾,闭目胡乱饮一气。姜敏拢着他,摩挲着男人枯瘦的脖颈,“实在对不住殿下……睡过了。”

    男人听不见人声,焦渴稍减,一声不吭又睡过去。姜敏抱着他坐一时,仍然移回枕上。自披衣出去,掀帷幕便见外间夜色——还记得睡下时分明红日满窗,这是过了一日?

    徐萃听见声音,“陛下?”

    “你不知秦王病着,是要按时服药的——怎不唤朕?”

    徐萃一滞。

    “煎的药拿进来。”姜敏说着回去。男人睡过去,虽然一直作烧,呼吸却还平稳,便略略放心,仍然让他倚在自己臂间靠着。徐萃进来,姜敏用匙舀着,喂他吃药。

    男人吃一口便受不住,不住蹙眉,醒转过来,看见她恍惚叫,“……陛下。”

    “吃药。”

    男人不敢拒绝,也更不敢躲避,只能忍着苦涩生捱着,总算吃完,又喂粥过来。男人吃两口更觉难受,忍不住叫,“陛下,等一时吧。”

    姜敏撂了匙,“病着罢了,等大安,不吃饭可不成。”说着拈一枚乳糖填入男人口中。

    男人含了,感觉过度的甜蜜在唇齿间漫开,又分明沁入心田,便心满意足地闭目,“我听陛下的。”

    姜敏在旁坐着,一只手抚着男人鬓发,“睡吧。”

    男人“嗯”一声,初初昏沉,记起一事,又强攥着神志醒转,“陛下。”

    姜敏正勾着他一段发揉捏,“嗯?”

    “问礼……只怕已被我搞砸了。”

    姜敏指间一顿,“没有吧。”

    “是。”男人道,“我母亲……虞夫人……必是不能答允的。我急着回来便想同陛下说——问礼是不成了,陛下可不能反悔,不能不要我。”

    姜敏听得扑哧一笑,想用言语挤兑他,见他虚成这样又不能忍心,“册秦王的旨意都下了,再收回——朕不要脸面吗?”

    男人烧得发木,竟反应不过来,“什么?”

    “反什么悔?”姜敏凑近,往他眉间亲一下,“但凡你有点记性,当日破城怕就该成礼了——捱到今日,你不嫌久,我还嫌久呢。”

    男人仍然没听懂,却被她亲得欢欣,他实在支持不住,克制不住要睡过去,呢喃道,“我定是不离凤台的……陛下若要反悔,将我掷出去吧……”

    这话说的,同那年船上一般模样。姜敏忍着笑,“耍赖上瘾。”她一直在旁坐着,等他完全睡沉才出去,“来人。”

    徐萃进来。

    “更衣。”姜敏道,“朕要出宫——命孙勿入内守着。”

    “是。”

    姜敏换过衣裳,内禁卫跟着,散马出宫。魏钟吃过晚饭正要睡,得了消息赶去廷狱等着。姜敏看他一眼,“朕审林奔。”

    “是。”魏钟应了,会同廷狱长一左一右簇拥着入内。廷狱其实是羁押有名有姓要紧人犯的,外间看着同寻常殿台无甚区别,一般红墙绿瓦,宫禁森严。

    狱舍少有点灯,深而t暗。三人在夹道内行一时,廷狱长急走数步,取匙开一扇紧闩的铸铁门。魏钟道,“点灯。”

    “是。”廷狱长便取油灯,魏钟从壁上取两支火把。二人一同走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狱舍有了光亮,便听窸窣的干草声,林奔厉声道,“魏钟——你来放我吗?”

    魏钟一声不敢吭,灯烛之类布置好,另搬椅子,回道,“陛下请。”

    姜敏拢着斗篷入内,抬头便见林奔蜷在狱舍一角,双足上着镣,栓在墙上。仍穿着锦绣常服,应是入狱时纠缠搏斗,发髻散了,黑发凌乱地披在身上——这厮早在燕王府便以美貌著称,即便如此狼狈,仍然艳丽动人。

    姜敏往椅上坐了,抬头。

    林奔骤见皇帝,喜出望外道,“陛下救我。魏钟这厮必是疯魔了,竟矫诏拿我入廷狱——”

    “是朕的旨意。”姜敏打断,“朕命魏钟追你回来。”便侧首,“都出去。”

    魏钟目光停在林奔没有捆缚的双手上,“陛下,臣还是留在此间吧。”

    “都出去。”姜敏道,“朕难道怕他弑君?”

    魏钟也只得退出去。林奔看魏钟磨蹭着不走,止不住地冷笑,等牢门掩上道,“魏钟那厮是哪个牌面上的东西,怎知臣同陛下情分?”

    “什么情分?”姜敏盯着他,“还有么?”

    这一句如晴天霹雳,林奔怔住,难以言喻的委屈和酸涩汹涌而上,“臣乃囚奴,十岁入府便追随陛下,没有陛下便没有臣,臣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谋害陛下——陛下说情分没有,叫臣情何以堪?”

    “这朕当然知道。”姜敏道,“你行事骄纵狂妄,目中无人,不论阁老疆王,想训就训,想骂便骂——弹劾你的折子在朕南书房,装满一箱子,想看朕命人抬来与你。”

    林奔气结,想反驳没敢。

    “朕容你至今,让你做到宰相——一则是你虽狂妄,却无贰心,二则是朕不能不记着魏远公对你的疼爱。”姜敏说着停住,“今日既已为阶下囚,说说吧。”

    “臣不懂。”林奔憋得满面通红,梗着脖子叫,“陛下疼臣,既是因着臣无贰心——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何竟然沦落至此?”

    “你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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